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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 而且她很聪明,她轻易的懂我在说什么,了解我想要什么,懂得我在做什么。和一个聪明人相处,是一件很轻松愉快的事情。
没多久有个各方面条件都不错的女孩向我表明了心意,说她爱我。
我接受了。
因为我突然想知道,什么是爱。
只是我发现,和那个女生在一起,极其无趣。她规规矩矩的守在我身边,一切以我为尊,顺从我的意思。
其实蒋晓曼也很顺从我,但为什么,却让我感觉到,这么大的不同?
然后有一天,那个女生问我,我爱她吗。
我说,爱。
这个字,其实可以这么轻易的说出口,甚至不带一丝感情。
然后我不留痕迹的瞄了眼隐匿在一旁的蒋晓曼,她好奇的睁大眼睛,没有一点吃醋的痕迹。
这让我突然有些不高兴。
母亲说,爱是付出。
王庭婷说,爱是心悸。
爱是守候。
爱还是占有。
但无论哪一种感觉,她对我,都没有。
我只是她的师兄。
我慢慢减少见她的次数,偶尔兴起了,才见一面。然后我继续把我的事交给她处理,任意的使唤她。
我还是不懂,为什么她还是照单全收。
她究竟在想什么。
这个女孩,总是喜欢兴风作浪。
她希望天下不太平。
她满脑子都是稀奇古怪的东西。
她说话总是毫无章法。
她总是让你无可奈何,却又无法生气。
高考。
然后又是一年分离。
我尝试不去联系她。
就真的一整年都没有联系。
我继续尝试恋爱。
次数不多,却已经厌倦。
日子无聊透顶。
然后我说,我其实已经有了恋人,我在等她。
真的。
wating for you……
无巧不成书,严子颂也来了z大。
某日我们在餐厅不期而遇。
每天盅煲汤都是限量供应,那天的最后一份,我和他同时看中了。
后来同学在身后叫我的名字。
严子颂站在原地很久,说,王庭轩。
看来他记得我。
然后他又说,唔,你小时候总是把收到的东西扔掉。
我才想起,小学的时候,也有女生给我买东西,我也都收了下来。
只是那样的东西,甚至有手工做的,怎么可能放进口里。
我又想起,他小时候和我说过话,他说,你真浪费。
那盅汤我并不是非得不可,只是我并不想让给他。
所以我们就僵持在原地。
互不相让。
然后严子颂有些不耐烦,他问,还有汤么?
说,什么汤都可以。
唔,倒真是个让人心生不悦的家伙。
我将得到的汤,全数倒掉。
终于一年。
蒋晓曼快来了。
我已经有些不耐烦。
老生开学比较早,我们法律系和经管系的学生会在一间大四生空下来的工作室分配上发生了分歧,当时学院说内部调解。
他们找我出面,刚好碰上经管系所谓的美男计。
严子颂说,工作室只有一间么?
然后说,那就不能让给你们了。
又是僵持。
之后新生开学,所有的东西都很忙,我舍友突然嚷嚷,挑衅着说,庭轩你不说你有女朋友么?带来瞧瞧啊!
他们总觉得我这是个借口,并不相信我。
我在我们级还有点名气,所以他们都把蒋晓曼称作:传说中的女朋友。
我并没有告诉他们她的名字。
但说实话,我觉得这个想法还不错。
如果蒋晓曼是我的女朋友,我想,至少不会让我觉得无趣。
那天我起了个早,然后去等她。
我知道她开学的那天,她习惯在整点天未亮的时候出门。
我并没有掐时间,反正等到为止。
我第一眼就看到了她,清爽的模样,依旧神采飞扬。
她是个很容易吸引人目光的小东西,模样和记忆中的,也没有什么变化,我才突然意识到,其实我在想她。
然而蒋晓曼第一眼看到的……
不是站在校门口等她的我。
而是随意路过的——
严子颂。
我再一次有了荒谬的感觉。
我问,他很好看?
她说嗯啊,丝毫不掩饰她的赞赏。
我突然心里有点酸,自小也有很多人说过我长得不错,可她眼中从未有过近乎于迷恋的赞赏。我半真半假的说她定是伤了视觉神经。
她夸张的说着连她自己也觉得虚伪的话,然后严子颂搭了腔。
然后,这个女人,居然迫不及待的叫了一声:“师兄好!”
……
她叫唤我,从来没试过这般激情。
一种莫名的不安突然笼罩了我,然后我想,我至少得告诉严子颂,这个家伙,是我的人。
应该是工作室的关系,他对她的神色并不好,我看着她,发现她全不在意,甚至是欢喜的,我甚至在她眼中看到一种久别重逢后的惊喜。
她以前见过严子颂?
还是说,那个时候,她找凰戎,真的就是为了他?
然后王庭婷给我打了电话,她也在z大就读,她也听说我今天传说中的女朋友要来,嚷着要见一面。
我觉得这个建议也不错,就答应了。
然而她来见我的时候,突然把头发电得像个傻瓜,那傻笑看起来呆呆的,一眼看去就是谁都可以欺负的样子,我不喜欢。
她依旧是妥协,对于她不在意的事情,她不需要任何理由的妥协。
当天晚上,这个傻瓜就把手机掉进了氮气池,那委屈又嚣张的声音让我又没忍住笑意。
然后我带着玩笑成份,半真半假地问她,要不要当我的女朋友。
她拒绝了。
我没想到,心会比想象的……
失落。
第二天我又打了电话找她,她舍友说,她去了钓金鱼。
听起来荒谬,却是她会做的事。
我甚至怀疑,她是去找严子颂。
我开始坐不住了,她远比我想象中的积极。
军训的时候,我碰上了严子颂。
我让他等等,我有个事想问他。
本来就打算让蒋晓曼出队,那家伙居然自己装晕倒了。我抱起了她,她的重量,对我而言,轻而易举。
然后我问,严子颂,这个家伙对你有兴趣,说吧,接受还是不接受。
以我所认知的严子颂,他不会接受任何人。
因为接受,等于成为某个人的专属,那么他所得到,就会减少。
所以他谁都可以,但同时,也谁都不可以。
然而他却是问她,你会做饭么?
在我以为他的观念已经随着岁月而改变的时候,他突然对蒋晓曼说:“我想起你是谁了。”
这句话,或许她并不懂得是什么重量。
但我知道,对于严子颂,就是例外。
所有的爱情,都是从例外开始的。
我再度不安,但又不允许自己这么做,然而严子颂终归是拒绝了她。
严子颂说,“谁都可以,你不行。”
他会说不行。
说谁都可以。
但“谁都可以,你不行”这句话,对于蒋晓曼来说,又是一个例外。我觉得,事情开始有些出乎我的意料了。
那天蒋晓曼还问了我三个问题。
你是不是喜欢我。
你爱我吗。
你有一定将我追到手的决心吗。
我发现,她好像什么都不在乎,其实什么都看在眼里。
她居然问倒了我。
我喜欢她吗?
嗯。
爱她吗?
……
有追她到手的决心吗?
……
我还是不知道什么是爱。
但我发现爱这个字,远比我想象的难说出口。
我不想撒谎。
我想,至少我会,会爱上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