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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讷台哥弟俩,总感到不大对头,常背着他们的母亲红美人,嘀咕说:“咱们这个老妈啊,咱老爸都死几年了,她又没有叔伯收继,怎么又生了这三个弟弟来。老人们不是说,母羊没有公羊就不能生出羊羔,小牛小马什么的也是都有个或明或暗的老爸啊!咱们这大帐篷里只有一个当年老爸用鹿肉换得的,那个马阿里黑伯牙兀歹来的年轻有力的仆人,咱老妈又不外出。这三个弟弟肯定是他和老妈搞鬼生出来的!”
嘀咕的多了,就被红美人妈妈听到了。
于是,在那个春天阳光明媚的大好日子里,红美人妈妈煮了一大锅腊羊肉,叫别勒古讷台、不古讷台、小鹿合塔吉、小牛撒勒只、呆子蓝眼儿这五个儿子坐成一排加菜,但在大块吃肉之前先给每人一只箭杆,说:“你们把它掰断了吧。”
几个儿子没想到老妈是在出弯弯点子,就把每只箭杆都一下子掰断了。
红美人妈妈又把五只箭杆捆在一起,交给他们,微笑着说:“把这捆也都掰断了看看。”
五个儿子轮流去掰那五只捆在一起的箭杆,可手腕都扭疼了还是不能将这捆东东掰断。
这时红美人漂亮妈妈就说话了:“别勒古讷合、不古纳台,我的两个孩子,你们私下嘀咕、议论我生的这三个弟弟是谁的,是怎么生的?你们疑心不错。”
停了停她又说:“事情是这样的,每天晚上都有个金黄的、闪光的人,从天窗摇摇晃晃地钻进来,轻轻抚摩我的肚子,光线就渗到了我的肚子里去了。他出去的时候,是借着日月的光,象黄狗一样,轻轻飘飘摇摇摆摆出去的。后来妈妈就怀了这三个弟弟。你们怎么不懂就随便乱说自己的妈妈呢?”
“你们应该知道这就是天意啊,他们显然是上天的儿子!你们怎么能把自己的兄弟比做黑头发的下等人呢?等他们做了万人的大汗,大家才能明白啊!”
哇噻!这红美人妈妈不仅人美脸旦漂亮,心计更是深得很。现在咱们用当代人科学的眼光去分析,排除唯心主义的话,那这位红美人妈妈估计是真的象她的两个大儿子说的那样,是跟那个年轻有力的仆人有几腿子的了!而且连着生三个,就是他们自己也数不清倒底有几多腿了。可是她却这样编了个善意的谎话,骗了几多人骗了几多代人。咱们说这个谎话是善意的,也是因为她一心为了将来的后三个孩子不被人鄙视,有个伟大光明的前程,如果说这后来三个孩子的父亲是那个下贱的仆人,那真的给人鄙视死了!
当然,这也是情有可原的,一个年轻守寡的女人,天天有一个年轻(多本师傅当年用鹿肉换他来时还是一个小屁孩)潇洒的小帅哥围在旁边转,日久必然生情的啊,大多同志都可以理解的。
当然,也许是她的两个大儿子真的讲错了,也许真的有那么一个神仙下凡来,创造了这么一个奇迹,那真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啊。
红美人妈妈看到两个大儿子有点相信自己的话了,便又对自己的五个儿子讲些教训的话,说:“我的五个孩子啊,你们都是从一个肚皮里生的。你们正像刚才五只箭,如果是一个一个单独在一处,你们就要像那一只一只的箭一样,谁都能轻易毁掉你们。但是如果像那捆在一起的箭一样,依靠在一起,谁还能轻易毁了你们呢?希望你们要紧密地团结在一起啊!团结就是力量啊!”
你看,这话有点象交待后事一样。
不久,红美人妈妈也真的就驾鹤归西,找他的老公去了。
红美人妈妈死后,兄弟五个人并没有继承她老人家的遗志,而是分掉家里的牲口、吃的东西,别勒古讷台、不古讷台、小鹿合塔吉、小牛撒勒只,这四个当哥的看到小弟弟呆子蓝眼儿又蠢又蔫呆头呆脑的,也就不把他当亲人看待了,不给他一份应有的家产,而只给了他一匹瘦得只剩下皮包骨的老马。
蓝眼儿见自己的几个兄弟已经不把自己当兄弟了,就心中说:“既然他们几个都这样鄙视我,还呆在这儿也太没意思了!”
于是,这哥们儿就骑上了那匹背上有鞍疮,秃尾巴黑脊梁的青白马,自言自语说:“要死就死,能活就活,就把这条命交给上天了吧。”
说完驱马沿着额嫩河走,到了巴勒谆湖,在那里找个地方结个草棚住下来。
其实这哥们儿并不笨,看见一些雏黄鹰在捕捉雉鸡,就自己用马尾巴结了几个套想法子套住一个雏黄鹰,带回去喂养调练。没有吃的时候,就悄悄地逼近在崖谷中被狼所困住的猎物,射死了它们,还拣狼吃剩下的东西。就这样他养活自己,也养活了自己的黄鹰——估计他老哥子就是驯鹰一族的鼻祖了。
就这样过了一年。到了春天,野鸭来了,他就把黄鹰饿着放出去,让它捕捉来野鸭和雁。有时这些野味太多了也吃不完,就挂在树干上晒干留着抓不到猎物时再吃。
你看,猎鹰真是蒙古贵族的宠物更是生活的好助手啊。
过了一段时间,从都亦连山后面,顺着统格黎小河有一些百姓迁移过来,也在这里住下了。
蓝眼儿有了邻居,于是他白天就把黄鹰放出去自由捕猎,自己跑到那群人里,问要一些酸马奶喝,然后就晒太阳睡大觉,夜间才回自己的草棚里住,日子过的很悠然。
那些百姓看到黄鹰可以帮人抓猎物,便向蓝眼儿讨要他的那只黄鹰,蓝眼儿哪能给他们,但那些人还算厚道,还继续免费给他喝马奶。
他们虽然打交道,可是那些人从来不问蓝眼儿是谁,那个族的,是什么的干活。蓝眼儿也不问那些人是什么人,来个各顾各。
他的老三哥哥小鹿合塔吉也算是个厚道人,想到自己的弟弟呆子蓝眼儿沿着额嫩河没神打采的走了下去,怕这个小弟弟真的给弄死翘翘了,于是就顺着河流找过来,向那群人打听:“喂,阿叔阿婶们啊,你们见不见到一个骑着背上有鞍疮、秃尾巴黑脊梁的青白马,呆头呆脑的人呢?”
那群人很老实地回答说:“确实是有个象你说的人,他还有个黄鹰呢。”
“他每天到我们这里来问我们吃酸马奶,晚上一定是住在这附近的什么地方,因为西北风一吹,那个黄鹰捉来的野鸭和雁的羽毛,飘起来象雪花一样。”
“这个时候他应当快来了,等一等吧!”
于是这老三就坐着等,过了一会儿,果然见到有一个人沿着统格黎小河过来了,正是蓝眼儿。
他哥哥小鹿合塔吉就领着他,沿着斡难河,颠着马回老家。
这呆头呆脑的蓝眼儿,就是后来成吉思汗的老祖孛端察儿!
当时孛端察儿在他哥哥小鹿合塔吉身后颠着马,边走边说:“哥哥,哥哥,身上有头,衣服上有领子才是好的。”
他哥哥小鹿合塔吉不懂得他说什么,心下想,我靠,这小弟经这年磨难还是没有变聪明啊,还说这种笨头笨脑的话,于是也就不把他当回事,没作声回答。
孛端察一边走,又说了一遍,老三就不耐烦地回答说:“你刚才说了又说,到底要说什么呀?”
于是蓝眼儿孛端察说:“刚才你也看到了,在统格黎克小河那里的那群人,他们不分大小、好坏、上下,没有领袖,是一盘散沙,很容易对付。咱们们抄了他们吧。刚才我不是说过,身子有头才是好的啊,咱们要当他们的头,当他们的老大!”
他老三哥哥心想,小弟这话倒是说得有水平,就答到:“要是那样,行,回家之后,兄弟们商量商量,把这单生意搞定!”
回到家里,兄弟们商量以后,就上了马,叫蓝眼儿作前哨,悄悄地出发了。
孛端察骑着瘦马跑在最前面,一下就抓住了正怀孕顶着个大肚子的不知跑到外面干什么的女人,大声喝问:“你们是什么人?”
那女的很害怕,颤抖着说:“我们是阿当罕·兀良合惕部的札儿赤兀惕氏人啊。你们到底要干什么?”
干什么?就干这个!
五个牛高马大的兄弟高喊冲锋口号冲进去,喊打喊杀,搞得那帮人手抖脚软没法跑路。
就这样很容易地俘获了那群人,从此有了马群、食粮等生活财富,也有了奴隶、丫环使唤,摇身一变,成了当地的一个小老大了。
后面,故事就多起来啦。(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