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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了的说:娘亲,我们好可伶啊,天空不保护,大地也不保护。小蜗牛的娘亲就说,所以我们有壳啊,我们不靠天,不靠地,我们靠自己。”
豆豆的故事讲完了,可那句不靠天不靠地,只靠自己的话,带给孝淑太后久久无法言语的震撼。
是啊,她在这吃人的后宫。活了这大半辈子,这一路走来,靠得还不是她自己。像这样的地方,除了先皇对她的宠爱外,更多的还是靠着她自己。这其中的艰辛,又有谁知?
“祖母,曾祖母不舒服吗?快给曾祖母带大夫,凌凌说,身子不舒服要告诉大夫,不能拖着不说,要不然要喝更多苦苦的药。”
孝淑太后将豆豆抱起来,在她的小额头上落下一吻:“豆豆今天留下来陪曾祖母好不好?”
她这话一落,宫门外就传来太监的通报声:“沁公主求见!”
孝淑太后一听到沁公主,脸上露出一抹笑颜:“沁丫头来了?快快有请!”
庄沁,贤荣皇后唯一留下的一个女儿,今年十四岁,还未及笄。因她是嫡皇后所出,又自幼失母,便一直养在孝淑太后的膝下。
庄沁性格温婉内向,平日极少外出走动。今日是听她堂哥庄皓斓派人递消息给她,说她的表外甥女在太后宫里,这才跟着过来。
庄沁一进内殿,便被她祖母怀里那抹娇小的人所吸引。那小丫头,就是她的外甥女吗?长得和堂哥有些相像,但似乎与她外祖母更为相像一些。
随即她又想到,豆豆的母亲,可不是她那个自幼沦落在外,且和外祖母最像的大表姐吗?
豆豆小嘴微张,看着庄沁,奶声奶气来了一句:“这位漂亮的姐姐和凌凌一样!”
向来端庄的庄沁闻言,忍不住笑出声:“本宫可不是姐姐呢,你叫豆豆是吗?你要叫本宫姨姨,不对,要叫姑姑。还是不对,你娘亲还没嫁给堂哥,那先叫本宫姨姨吧。”
豆豆有些晕了,眼神带着迷茫看向宸王妃:“祖母,豆豆要叫漂亮姐姐什么?”
宸王妃看向孝淑太后,用眼神询问她的意思。
孝淑太后摸了摸豆豆的头发,心中百转千回了一番后,道:“就叫姑姑吧!”
“漂亮姑姑,豆豆喜欢你,你身上有凌凌,不对,是娘亲的味道!”
庄沁哭笑不得,她还是个未出嫁的姑娘好吗,怎么就有娘亲的问道了。
宸王妃看到庄沁前来,这宫里又都是自己人,便道:“母后,皓斓和萱儿的婚事……”
孝淑太后听到宸王妃提及这事,便道:“懿旨哀家会下,但若是皓斓只娶凌萱一人,定然是不行。皇室的子嗣太少,皓斓只娶一人,这说不通。日后他还要继承王位,若真娶一妻,定然要被天下人耻笑。”
豆豆似懂非懂,只知道爹爹似乎还要娶别人,便从孝淑太后身边挪了挪,挨着宸王妃的身边,默默掉泪。
庄沁一直看着豆豆,见状,便心疼了:“豆豆怎么哭了?”
她这声音一落,原本低着头默默流泪的豆豆,顿时抬头看向孝淑太后,小眼眶中的泪水不断的滑落:“曾祖母,豆豆不要有姨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