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矿了吧。
穿着这身衣服，推着裸重大约三百公斤的机车在路上走，他也不敢上车，担心没骑过给人家撞了，李带和林果就这么一路，把喝得醉醺醺的陈竖送回她们酒店。
路上陈竖又唱又跳的很是开心，或许是刚才当面对卫胜男说出积压多年的想法，从今往后便心无挂碍的缘故吧。她嘚啵嘚啵给两人讲了很多自己停笔这几年的创意，还说是下一期的《破壁》主题征文她已经想好了，又说自己长时间不动笔，也跃跃欲试想要挑战下。
李带刚准备问她，具体是什么主题。陈竖就一头歪在哈雷的机车把手上呼呼睡着了。
她倒是舒服。就苦了把她搬到电梯上的李带和林果，陈竖身材是好，体重也轻，但是架不住喝醉的人她不配合你行动，你把她往上托，她偏要往下坠。于是，两个人只好一个揽腰稳定重心，一个扶肩找准方位，终于把这家伙扔回床上盖好被子。
“呼。这比开摩托还累啊。很佩服你上次是怎么把她搬上去的。”
李带叹了口气道。
林果笑了下，连话都还没来得及回。甘敬那边就一个电话打了过来。
“人在哪呢？现在我被发行商围住了，腾不出手。你现在赶紧回来帮忙，带着编辑部剩下的同事准备撤展，还有收尾工作。哦对，京师图书订货会马上结束，你到时候再去找商务同事，确认下后续我们公司晚宴需要邀请的大客户名单。”
林果连声应允。陈竖呼呼大睡。她醉得还怪是时候的。
“你先在这休息一会吧。我现在就回会场那边了。”
“诶，等等，看看有什么地方帮得上忙的，我把你送过去吧。正好现在也是有车了。嗯，那什么，我意思是我们可以推着走回去。”
“推着三百多公斤的铁家伙走回去？你确定这是有车，而不是多了件行李？”
“呃。”
“算了，还是我把你送回去吧。”
虽然也很惊讶，但是林果毕竟跟满嘴跑火车的陈竖不同，她还是有谱的。
既然她说能开肯定是没问题了，于是一身职场OL装的林果带着一身机车酷炫装的李带，一骑绝尘往国际会展中心开去。
京师图书订货会到了这个时候，已经接近尾声。
照理说，展会第二天的白天，以及现在，也就是第三天的下午，应该是场面最热闹的时候，因为所有的展台，到了最后一天，都会不约而同降价促销图书。
这倒不是什么行业文化，只是因为很多出版公司带过来布展的样书，如果再带回去的话，需要运力成本，还不如就地销售给来看展的读者。
这样既赚回了本钱，又节省了再去联系物流公司的麻烦。两全其美的事情。
所以比较懂行的读者都选这天来守着，说不定能花小钱捡大便宜。
但奇怪的是，李带和林果他们回到展会现场，发现经过的这一路上竟然没有什么人，只有捏着刚买门票的普通读者们三三两两结伴而行，高声交谈或是窃窃私语着什么。
匆匆向着同样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