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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得很远,古朴典雅的小木屋简单实用,有一圈栅栏把小木屋围在中间,蓝天白云,绿树草地,与周围的田园花海浑然一体。看看到这绝色自然美景周玉不仅感叹“哇塞,太美了”鲁一民也不住的点头。
下车后鲁一民在前面拉着皮箱,周玉跟在后面,按地址找到指示牌,顺着指示牌走去。没走多远就看到一户人家门口,站着一男一女两位白发苍苍瘦弱的老人向远处眺望,鲁一民感觉这一对老人就是自己要找的人。
鲁一民紧走几步,来到老人身边,也许两位老人猜到来的这对少男少女就是自己的孙子和孙媳妇,二话没说就抱着鲁一民大声痛哭起来,一边哭一边用标准的东北口音“我的儿啊可找到你们了,知道你们要来,我和你奶奶已经几天没睡好没吃好了,天天盼着你们的到来”鲁一民看到老人的哭泣,不由自主的想起自己的奶奶也跟着大声痛哭,恰似见到亲奶奶,一边又安慰着两位老人“爷爷奶奶保重身体啊,我也想你们,一切都会好起来的”鲁一民看到周玉一点表情都没有,心想“真是个铁石心肠的女人,两位老人哭成这样怎么周玉一点伤心的样子都没有?”
见面之后没有过多交流,也许老夫妇感觉小两口一路劳累,先把鲁一民和周玉领到房间里,让两人先休息,老两口开始准备午饭。
中午老人用很丰盛的东北菜,招待了鲁一民和周玉。饭后本田一郎回忆起自己的过去和发生在儿子身上的事情经过,当鲁一民知道这对夫妇是七三一部队的人,恨得咬牙切齿,强压心中的怒火,不断的劝说自己“我在执行任务”。鲁一民偷看了一眼周玉,周玉神情自若,面带笑容,一副很坦然的样子,恰似那个悲惨的事件发生在别国,让鲁一民很生气。
老人并没有发现鲁一民的反常,继续讲述,一九三八年昭和十三年,还不到十四周岁的本田一郎和其他四个初中学生坐上一趟从八州岛开往东京火车然后到达哈尔滨的,带队的是一个中佐,一脸横肉,和在学校那些督战动员官一样,什么也不说,几个人不知道自己要到哪里,只是从日本离开的时候,校长对本田一郎说:“一郎,你的成绩很好,去中国为天皇效忠吧,军饷比其他同学高,还可以旅游深造医学。是的,关东军本部来的人也是这么说的。我本不想抗枪,但在当时毫无选择更不懂当兵意味着什么,也不懂什么叫医学,如果现在再让我选择,我宁愿死在家里,也不愿去这个地狱一样的世界。
火车轰轰的开动,没有人说话,我特别注意到靠窗的那个人,大概二十一二岁,他正在读一本医学书籍,他就是伊藤君,精通外科,后来的确证明了这个人的素质,他曾经把一个中国人腹部的表皮取走,任其肠子外露,而那个中国人,不时的把自己的肠子往回塞,一边塞一边痛苦的嚎叫,他却在一旁哈哈大笑。当时只有我一语不发,他们认为我不正常,是的,如果和一群变态在一起,那么你就是他们眼中的变态了。
还有那个戴眼镜在一旁发呆的人,叫松下三郎,他不喜欢我们叫他三郎,只喜欢我们叫他松下,是因为他的两个哥哥都死在战场上了,所以他十分的憎恨中国人,他要比伊藤更喜欢折磨犯人,可惜罪恶的人始终要得到报应,他在一次犯人暴动中死掉了,是被用锁链活活勒死了。和他那几个哥哥一样,毫无意义的来到这个世界,又匆匆的离开。剩下的两个一个是铃木君一个是高桥君,因为我们还没丧失最起码的人性。沉闷的空气终于被那个中佐打破,中佐面无表情的问我们:“你们为什么要学医?”高桥君说是为了救死扶伤,可是在现在看来很有道德的一句回答却在那时遭到了这个中佐的一记狠狠的耳光。高桥君身材矮小,一下子就被打翻在地上,他的脸本来很苍白,这个耳光便印在了他的脸上。中佐用眼神巡视我们似乎在等待回答。这时松下说道:“是为天皇尽忠,是要消灭一切反对建立大东亚共荣圈的敌人!”果然这小子是个战争狂的料。当然松下这番在学校已经听的快呕的论调却得到了中佐的赏识。也是从这一刻开始,高桥和他解下了潜意识的不合。我问到:“中佐阁下,我们去哈尔滨哪个军医所?”中佐很阴冷的一笑,说到时候你们就知道了。他那一笑十分KB,说到笑,现在的我恐惧记忆犹新,那是在试验一个朝鲜犯人的痛觉试验中,事先把他绑在床上,然后剥开他的皮肤露出真皮层,然后进行不同浓度的氯化钠盐水,记录犯人的临床表现。这是一个弱智的试验,可是很多人都喜欢去做,因为当氯化钠浓度达到一定水平,犯人就不会嚎叫,而是疯狂的大笑。这真是一个讽刺的现象,我们也会疯狂的大笑,这几乎成了一个饭后娱乐的方式,一种只有恶魔才能理解的娱乐方式。
就这样我们六个人,一个中佐带着五个娃娃兵来到中国东北的哈尔滨,被一辆军车带走,这个中佐把我们交给了一个军曹,这个军曹是北海道人,是71山本分队的一名特务,山本分队是一个直接由石井四郎领导的部门,专门暗杀中国军队头目和取得情报,当然这都是后来才知道的,那时候我们以为他只是个司机,不知道为什么,直觉告诉我,这个人绝对不是什么善类,因为他身上散发出一股只有泡福尔马林尸体的才会有的药味。一个司机怎么会有这种味道。后来我们做完一次李庄炭疽试验后才知道,我们已经是炭疽病毒的第六期学员了,炭疽一直是太田大佐带领的项目,我后来到了太田班,认识了福田佳美子,就生下儿子远征。本田一郎还想继续讲下去,鲁一民实在是无法忍受,强压心中怒火“你···你···不要再讲了”猛然站起走到屋外。本田一郎和福田佳美子惊呆了,不知道鲁一民为何发怒。周玉看到鲁一民发怒感觉大事不好,看着发呆的本田一郎和福田佳美子赶忙说道:“爷爷奶奶,也许听到你的故事刺激太大有点受不了,不要紧的爷爷,他一会就好,我出去看看”说着周玉就跟着鲁一民走到院外。
走到鲁一民身边小声的厉声吼道:“你想干什么?你是来干什么的?”周玉抬头一看,鲁一民两眼喷着怒火把嘴唇都咬出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