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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泌道:“朔方、河东、陇右、河西四镇节度使,控疆万里,节制天下近半数的兵马,陛下对王忠嗣早有顾忌,此次不过是趁机发难罢了,王忠嗣此次进京,必难善终。”
李瑁问道:“诚如长源所言,王忠嗣兼领四镇,兵权极大,他若是称病不归,普天下之恐怕无人能动他,你觉得他会奉旨回来吗?”
李泌肯定地回道:“若是旁人,李泌不敢乱讲,但若是王忠嗣,他必定会回京。”
“何以见得?”李瑁追问道。
李泌回道:“我少年时曾与王忠嗣见过,王忠嗣乃陛下假子,为人忠义,善于兵法,曾受陛下大恩,若是陛下有诏,他纵然明知难逃一死,他也定会前来。”
王忠嗣乃昔年丰安军使王海宾之子,王海宾于武阶之战战死后,王忠嗣便被李隆基接入宫中培养,更被收为假子。
李隆基对王忠嗣有活命及知遇之恩,王忠嗣对李隆基也是忠心耿耿,按理说这样的人应该足够李隆基信任,但李隆基为人向来多疑,连李亨、李瑁这些亲子尚且信不过,况乎是王忠嗣这样的假子。
王忠嗣心向太子,又手握四镇之兵,李隆基早就心生忌惮,借此次良机,就算不杀了他,也要夺去他的兵权。
“李林甫对王忠嗣早已虎视眈眈,此次王忠嗣进京,就算父皇不想杀他,李林甫也会给父皇杀他的理由,恐怕他此次是凶多吉少了。”李瑁听了李泌的话,缓缓道。
李泌点头道:“王忠嗣乃四镇节度,在边镇极有威信,若是留得他在世,若是将来兵戎相见,他便是最大的麻烦,此次若是能借助李林甫之手将其除去,倒也不失为一个好时机。”
李瑁道:“王忠嗣此人确实是本王的心腹大患,可惜光弼、仁杰他们资历尚浅,难当节度之任,否则本王岂会这般忌惮他,要借奸人之手除去国之干臣。”
王忠嗣名气虽大,但李瑁更清楚李光弼将来将会取得的成就,若是再给李光弼十年时间,王忠嗣未必是李光弼的对手,不过李瑁却是等不了了。
李泌听了李瑁惋惜的话也感慨道:“说来这诸多边将中,王忠嗣是和殿下看法最为一致的人,他也曾多次上书请求陛下罢黜安禄山,可惜陛下不信,他若是死了,安禄山又少了一个劲敌。”
李瑁无奈地摇了摇头道:“这也是无奈之举,要怪只能怪他时运不济,摊上了这个时候。王忠嗣虽是将才,却也是本王的敌人,他的才干越强,对本王的阻碍越大,他若是被除去,对本王来说倒也省了许多功夫。”
李泌既是李瑁的谋主,自然知道李瑁地处境和心思,现在不借着李林甫除去王忠嗣,将来必会给自己带了无数的烦恼。
李泌凝眉思索了片刻道:“李林甫虽然权倾朝野,但王忠嗣官声极佳,有又建军功,想凭借董延光一面之词就将他拿下恐怕不易。”
李瑁问道:“长源的意思是?”
李泌幽幽地叹了口气,将头靠向了李瑁:“济阳别驾魏林是殿下的人,他曾在王忠嗣任河东节度使时任朔州刺史,两人共事一场,殿下何不传魏林进京,助李林甫一臂之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