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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车下去,还没走到大厅便听到手机响,上面显示“陈韵”两个字,她努力把气息调匀,接听。
“喂…”
“小瓷姐,你找到他了吗?”对方声音透着焦虑,沈瓷心里有火,但暂时发不出来,只觉得浑身凉透了,很是乏力。
“找到了。”
“那他现在人在哪里?有没有怎么样?”
“怎么样?”沈瓷忍不住哼了一声,“喝酒冒雨下山,车子撞在山体上,车头整个变形,另外一侧就是悬崖,大概是他命硬所以没有一头栽进去,不然后果会怎样你完全可以想象得出,更何况你在他酒里到底放了什么,陈韵……”沈瓷觉得一口气有些喘不上,硬生生吞下去。
那边一阵沉默,陈韵也没回答,沈瓷只听到淅淅沥沥的雨声。
罢了,事情已经这样,责备或者怨愤都已经无济于事,沈瓷虽不赞成陈韵的做法,但了解以她做事从不考虑后果的性格来说这么做也不算意外。
“明天就是婚礼,今晚的事到此为止,我不会说出去,相信周彦也不会,但仅此一次,希望你好自为之!”沈瓷口气不大好,今晚发生的一切已经超出她所能控制的范围,不是几句生气就能说清的,“还有,既然你已经决定嫁给江丞阳,且不管出于什么目的,单从外人来看你以后就是江太太,所以面上的礼数起码还得做到,至少不能在江家那边留下把柄。”
沈瓷说得很婉转,也是好意提醒。江丞阳疯起来根本没有分寸,如果被他知道陈韵在结婚前夜私会暗恋情人,无法想象他会做出什么事。
陈韵又何尝不知,毕竟没有哪个男人能够忍受自己的妻子在外面不清不楚,即使两人之间并无感情。
沈瓷到家后洗了个热水澡,躺在床上居然很快就昏昏沉沉睡着了,难得没有失眠,只是噩梦不断,反复梦到江临岸站在车外的场景,大雨瓢泼,他独自撑了把伞,伞沿下站着一个黑漆漆的身影,目光森寒,盯着她与周彦在车内做着那些龌龊的事。
沈瓷醒过来的时候浑身都是冷汗,身上战栗不止,她觉得自己没来由的恐慌,那种发自内心的恐慌,像野兽一样瞬间可以将她吞噬,此后便再也睡不着了,只能从床上爬起来。
窗外雨已经停了,气温降得有些厉害,沈瓷去厨房倒了杯热水,强迫自己灌下去之后才觉得抖得没那么厉害。
她拿着空杯子走进卧室,闹钟显示此时已经四点左右,天大概快亮了吧。
沈瓷披了件外套坐在床头,打开柜子上的第一个抽屉,抽屉里有一本本子,她最近几个月养成了失眠就爬起来写日记的习惯。
第二天是周六,网上充斥着江陈两家婚礼的报道。
上午是传统仪式,男方去女方家迎娶新娘,江丞阳以新郎官的身份在陈宅向黄玉苓敬茶,这一场面也被人拍下来传到了网,沈瓷也看了,陈韵一袭白色婚纱,笑容柔和地跪在毯子上,旁边江丞阳也随着她毕恭毕敬地跪着敬茶,倒也很符合讨喜女婿的模子,只是黄玉苓的笑容装得有些勉强。
陈家之前也发生了很多事,特别是遗嘱曝光后黄玉苓算是身败名裂了,网上最近关于她的负面新闻很多,这种特殊时刻镜头里自然会拍她的特写,一身宝蓝色定制刺绣旗袍,头发盘得一丝不苟,妆是精心化的,但即使如此也依旧掩盖不了她身上的倦意和憔悴,雀斑,皱纹,黑眼圈,那张脸在高倍镜头和灯光下简直原形毕露。
沈瓷看了心里有些怪异,当初陈遇带她第一次见黄玉苓的场景至今还记得,是在大塍办公楼下的餐厅,她被司机秘书前簇后拥地走进来,把十几万的挎包往桌上一放。
“你就是阿遇说的那个女编辑?”
当时黄玉苓趾高气昂的模样真的很刺眼,沈瓷也没少受她的气,可如今见她落得如此下场,实在令人唏嘘。
沈瓷把网页关了,起身去煮粥。
那时候才不过上午十一点,她突然接到陈遇的电话。
“你什么时候过来?”陈遇声音听上去也有几分疲惫,不过从口吻中可见他并不知道昨晚陈韵做了什么事,沈瓷也没多言,只说:“晚一点吧,我还在赶一篇稿子,写完就过去。”
这些当然只是借口,沈瓷不想这么早过去,那边记者媒体聚了一大堆,还有很多她不想见到的人,所以打算等天黑了她再过去露个脸,也算进了礼数就行。
江陈婚礼办得很高调,各大网站都奉为热点和头条,沈瓷差不多等到下午五点才开始换衣服化妆。
想着场面办得这么大,酒店肯定没有停车位了,沈瓷便打车去,可车子开到外围便被保安拦了下来,酒店周围都设了严格的警卫,据说那天甬州动用了一百多名警力来维持当晚的婚宴秩序,可见里头邀请的宾客来头都不小,沈瓷最终只能出示邀请函,下车步行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