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谨言还未想明白, 就听公主哇一声哭了出来, 几步上前,冲出门外,揪住宝贝勒一阵摇晃, “你还我皇额娘,你还我皇额娘!要不是你, 皇额娘不会死,她不会死!你才是生而克母, 你才是生而克母!混蛋, 你还我皇额娘,你个混蛋,害死我的亲娘, 你还我, 你还我!”一面说,一面抱住弘纬脖子, 大哭起来。
弘经坐在皇后身边喘气, 经弘琴这么一闹,原本平静下来的呼吸,立刻急促起来。籽言见了,上来要给他拍背。叫弘经一把推开,冲王武全颤着声音呵斥:“还不快去把公主拉开!勒坏宝贝勒, 爷要你们的命!快去!”说完,喉咙里一阵血腥涌上来。谨言急忙催促身边太医,“大人还愣着干什么?快看宁贝勒!出了事, 主子娘娘醒来怪罪,你担当的起吗?”
不说里间又是一阵忙乱,王五全也没能腾出手来,看宝贝勒是否给公主勒伤。
再看里间门口。原本,弘琴刚冲出去的时候,弘纬十分惊诧,还带着几分不满。可是,当弘琴一番话嚷出来,再勒住他脖子痛哭不止时,弘纬又觉得心软了。弘琴说的没错,或许,自己才是生而克母的人。不仅克母,还克父、克妻、克子!于是乎,弘纬也难得地红了眼,任由弘琴勒着脖子哇哇大哭。不时陪着掉几滴泪,咬着牙,一句话也不肯说。
高无庸紧跟在雍正爷身后,瞧见公主与宝贝勒这个样子,心里酸涩不已。表面上看,公主更亲近宁贝勒。其实,他在一旁看的明白,宝贝勒对公主,一点都不比宁贝勒对公主差。从来都是打不还手、骂不还手。处处忍让,有什么好东西,总是先想着公主,其次才是万岁爷和皇后娘娘、宁贝勒等人。
唉,只是,如今,皇后病危,两位贝勒还小,只怕,又要起风了!
雍正听到“生而克母”四字,眉头深皱。这是当年太子哥哥最不能忍受的罪名,为此,一向高傲的二哥,躲着人,在卧房里蒙着被子哭了一夜。如今,竟然有人要往他儿子头上安同样的“罪名”!究竟是谁?皇后啊,这个时候,朕是多么需要你在身边啊!
雍正十分明白,这个时候,他再也不能出事。勉强压下心中沉痛,瞅瞅跪在地上颤颤发抖的一班太医,冷声问:“皇后还要多久才能醒来?”
医正瑟瑟发抖,“回——回万岁爷的话,大概到了子时,应该就可以醒了。要是不醒,……”
“那太医院就等着为皇后陪葬吧!”雍正撂下这句话,不理众太医苦苦哀求,伸手拉开弘琴,掏出帕子给她擦擦眼泪鼻涕,轻声哄劝:“宝贝,你额娘只有你一个女儿。现在,她病了,身边最需要你照顾。你弟弟的事,等你额娘醒了,再好好罚他。现在,你哥哥又病了。里面更是离不开你。好闺女,你要拿出大清公主的威仪,好好照顾皇后和宁贝勒。现在,阿玛需要你的帮助。擦擦泪,回去照顾皇后。好吗?”
弘琴咬着嘴唇,含着泪,对雍正点头,“孩儿明白。阿玛放心,有孩儿在,额娘和哥哥,定不会出事的。”说着,头一低,掀开帘子,进了里屋。
雍正再看弘纬,依旧是一副强忍委屈、暗掩悲痛的模样。不由叹气,这还是个不满十二岁的孩子呀!想了想,什么也没说,只是伸出手来,轻轻拍拍儿子肩膀。过了一会儿,看看自鸣钟,已经快半夜了,太医来报,说宁贝勒已经没事,只是,往后要好好将养将养。
雍正点头,吩咐将宁贝勒移至顺宁堂安置。又派高无庸亲自带人照顾。催弘琴回去休息。弘琴则回话:“皇后只我一女,母亲病重,没有做女儿的离开之理。”硬要守在皇后床前,不肯离开半步。
雍正拗不过她,只好吩咐王武全、谨言等人,好好听从公主吩咐,不可叫公主过于劳累,以免皇后醒来心疼。
打发完两个大的,就剩下弘纬一个小的。雍正坐在主位上,看这孩子一直沉稳有度,心中赞叹。学着皇后往日动作,伸手轻轻胡噜胡噜弘纬脑门,“你哥哥已经回去休息了。你也回去吧。好歹,也忙了一晚上。明天一早,再了来看你皇额娘吧。”
弘纬抿嘴,对着雍正拱手,“儿子想去大佛堂给皇额娘念段经再睡。”
雍正本就信佛,儿子这么说,又是顶着孝顺的名头,自无不允之理。微笑着吩咐:“去吧!别太晚了。明天一早你皇额娘醒来见不到你,又该操心了!”
弘纬急忙答应,躬身行礼告退。
弘纬所说的大佛堂,自然是指紧邻仁和堂的慈宁宫大佛堂。自从惠太贵妃去世之后,慈宁宫便无主事之人。各位太妃太嫔,有子的,到宫外随子居住。无子的,自己守着偏殿过日子。晚年寂寥,不过是到各个姐妹屋里坐坐。剩下的时间,就贡献给这座大佛堂了。
因弘纬年幼,故而,他说要来,雍正没有反对。至于弘纬本人——慈宁宫住的那些人,需要他回避吗?
到了大佛堂,弘纬留贴身太监一人跟着,其余的,都守在门外。进得佛堂,便是一阵香火烟味儿,中间,夹杂着香纸焦味儿。
因是入夜时分,大佛堂内,没有白日那些诵经声,木鱼声。仰面便是佛祖金身,再往旁边看,是观音大士。弘纬对着佛祖叩首跪拜,小太监帮着焚香祷告。
三个头还没磕完,就听大佛堂后面,一个年轻女子声音,带着几分试探,问:“谁在外面?”
小太监站在柱子旁,猜想,能从佛堂后面出来的,不是太妃,就是太嫔,再不济,也是圣祖当年的小主。想了想,还是恭敬地回答:“宝贝勒来给佛祖上香。不知打扰哪位主子。都是奴才不好,给您赔罪了。”
话未说完,就听花盆底敲击地砖的声音传来。一盏宫灯开路,两个小宫女搀扶着一位少妇从佛像后面绕出来。灯光昏暗,映衬着少妇脸庞忽明忽暗。虽为素颜,亦能显出几分姿容艳丽。只可惜,这位主表情太过古板,生生压下了自身亮丽。
弘纬抬头,借着灯光一瞅,立刻认出她来。或许是忙了一天,不如平日谨慎,脱口而出:“晓答应?”
两名宫女急忙纠正,“宝贝勒,这位是晓太贵人,您以前跟着皇后娘娘来时,见过的。”
弘纬这才明白,是呵,是晓太贵人了。急忙起身,以晚辈之礼相见。
晓太贵人今年还不足三十,年轻守寡,无儿无女,度日如年。长夜漫漫,无心睡眠,本想到这佛堂坐坐,念念心经,不想,见到弘纬小萝卜头。听他那一声“晓答应”,千头万绪,一齐涌上心头。看见这孩子行礼,便挤出一丝笑意,“宝贝勒请起吧。奴才打扰你了吗?”
弘纬连忙摇头。
晓太贵人扶着宫女在下首椅子上坐下,看看四处并无闲杂人等,不由感慨,“方才你那句晓答应,可是叫奴才觉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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