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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继续说道:“师叔若真这么贪恋我这极阴之体,不如回你的后山,好好修你的剑去吧。说不准,等日后师叔重返了化神期,我还有可能看在咱们往日的情分上,愿意背着我的道侣,偶尔与你……”
青年的话,越说越狠,像是把闪着寒光的剑,直戳宫怀风的心底。
可男人并没有一丝的怒意,反而是眼中的醉意慢慢消散,变成了深沉地心疼。
宫怀风伸手将孔秋云推进了房中,按在墙上,俯下身轻柔却不容拒绝地吻住了他的唇,将这青年更加伤人也伤自己的话,全数封在了口中。
这一吻,强横又温柔,悲哀又缠绵。
孔秋云的手,先是锤着强吻他的男人的胸口,却在不知不觉中,渐渐地搂在了对方的脖子上,再不肯撒手。
也不知他们亲吻了多久,宫怀风才终于停了下来。
他用拇指轻轻抹去孔秋云脸上的泪痕,轻声说道:“都是我的错,这些年来,是我让你吃了这么多的苦。日后,无论秋云是想跟我离开,或是与我一刀两断,又或……”
宫怀风停顿了一下,但终还是把那与他的为人完全背离的话,说了出来:“又或是要偶尔与我野合,我都依你。秋云,我只盼你能活得快意些。”
孔秋云看着面前一本正经的剑修,兀得笑了出来,可笑着笑着,又有晶莹的泪滴从他眼中流出。
“谁要总与你野合?!”
这回孔秋云自己抹掉了眼泪,冲宫怀风啐了一口,便抬起下巴,高傲地说道:“我只要一次露水姻缘。明日之后,你我便前缘尽散,自寻自的潇洒快活。”
宫怀风看着他的眼睛,慢慢地,慢慢地点了点头。
“好!”他将这青年打横抱起,一边走向床榻,一边说。
便是烈火燃过,抵死缠绵。
孔秋云只觉得,就是他前两次用上了药,紧握着他的腰的男人,也没有今晚这般凶狠。
他便是快要连命,都搭在这一生一次的露水姻缘里了。
可露水遇到天光,总是要散的。
当黎明破晓,宫怀风站在床边,俯下了身,吻了吻半坐着的孔秋云,恋恋不舍地说道:“师侄日后,当需多保……”
“不好啦!!宗主死了!”
一阵嘈杂与慌乱的声音传来,将宫怀风的话打断,他与孔秋云愕然地看了一眼彼此,便一同冲出了门去。
孔喆的二徒弟正一脸惶恐地跑了过来,孔秋云一把将他揪住,急声问道:“出了什么事?你说父亲怎么了?”
他的这位二师兄这才定了定神,颤抖着声音说道:“有人杀了宗主,还偷了洗髓丹!”
六月三十·流光屿
往常,在流光屿拍卖会结束后的几日间,绝大部分来参加拍卖的修士就会返回神州大陆。
而这座海上仙岛,就会变回平日里热闹却不喧嚣的模样。
然而今次却是不同,据说在三日前,竟有胆大包天的蟊贼擅闯了流光宫,盗走了裴岛主极其重要的宝贝。流光屿为了抓贼,只能加强了守卫与排查,还严格管控起岛上的出入。
于是,现在还留在流光屿的修士,就比以往要多了不少。
却不是因为不能走,而是他们不想走了。
要知道,修真界,尤其是散修与魔修,最少不了的就是喜八卦、爱凑热闹的人。
流光屿在裴岛主的治下,从创建至今经手过不知多少奇珍异宝,就从来没出过事,如今居然被个小贼偷了家……
你说,这群人还不得想要在这亲眼蹲守个结局,看看究竟是裴岛主抓贼成功、挽回颜面,还是那窃贼逃出生天、创造历史?
若是还能有幸亲眼目睹一下失窃物……说不准,这可是他们之后好几年与人吹嘘时的资本。
然而,这些“前线记者”们还没在流光屿等出个结果,就从神州大陆上,等到了一个更爆炸性的消息……
九天宗,就是先前传说得了一粒天阶洗髓丹的九天宗,也被偷了家。
这回是不但丢了神药,连他们那位孔宗主,都在与贼人打斗的时候不幸身陨,尸首在第二天清晨才被他的弟子发现。
虽然,暂时还没有凶手的线索,但想来会这般穷凶极恶,闯入六大门派去杀人夺宝的,也只可能是魔修。
再加上在遇袭后,至今昏迷不醒的玄慈刹元晖大师,正道竟然在一个月之内连失了两位大门派的掌门……
就算是当年正魔之战打得最激烈的时候,正道都不曾有过这样惨重的损失。
魔道这般的嚣张,六大门派又怎会善罢甘休?!
只怕,修真界好不容易维持了几十年的和平,很快就要烟消云散了。
还留在流光屿上的外来修士们,便一下子人心惶惶。正魔两道的人急着离岛,去返回门派,而散修们则一心要找门路,看看如何能在流光屿这个世外桃源里定居下来。
在这一片慌乱当中,却有一个红衣少女在不紧不慢地穿梭于市集中。
她看似十六七岁的模样,皎若秋月、皓齿明眸、袅娜娉婷、风姿绝然,虽还未曾完全长开,便已让人移不开眼睛,若是再过上些年月,说不得会是怎样倾城倾国的佳人。
就算是在如此兵荒马乱的时候,那少女还是吸引了不知道多少人的注目,更有心怀不轨的,甚至偷偷跟在了她后面。
于是,他们便看着这少女在数家卖药材与丹材的摊子前停留,与那摊主短暂交谈一二后,就出手阔绰地将对方整个摊位上的东西全都买下。
这竟是个貌好、身美还有钱的小天真。
于是,暗暗跟着她的修士就越来越多,只等着这少女出了流光屿禁武令的范围,他们好决出个胜负,来瓜分这美味的“战利品”。
然而,那少女在扫光了数个摊位后,竟是径直走进了主道上的红瑶阁。
莫非……这是金老板新培养出来的花魁?
而那少女与红瑶阁中的众位姑娘也的确相熟,从她一进门,就不断有人娇笑着对她打招呼。
“呦,安姐儿回来了,快过来让姐姐抱抱!”
“安姐儿怎生如此标致,看着奴家都快动了心!”
“安姐儿这一日艳过一日的,只怕再过几日,就真能做我红瑶阁的花魁了。嗯,要不要姐姐教你几招?”
而那被众人搭讪、调笑的安姐儿,却一改在外面时的春风细雨,竟是脸色一沉,连搭理都不搭理阁中的众女修,径直走上了二楼,在回廊最深处的房间门口停下。
他连门也不敲,手一推就直接走了进去。
那房间却不是空的,而是有个男人正半躺在床榻上看着书,他在看到少女推门进来后,便也笑着说道:“安姐儿这般粗鲁,莫不是害羞了?”
这回,那安姐儿终于开了口,却是少年的声音:“师尊,你再这样,我可要带着你去找裴岛主自首了!”
……
…………
对,这“少女”与男人,不是别人,正是被红瑶阁金老板收留下的沈易安与凤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