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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时候了结了。
三瓶五瓶下肚,杯盘狼藉,微生信捏了捏自己发烫的脸颊:嗯,有些上头。
再抬头看看白永言已经满脸绯红,眼神迷离,只能靠在墙边才能站直了。
就听他嘴里絮絮叨叨的说:“有的时候我挺理解你的……但是你不理解我……”
微生信摇了摇头,看样子白永言已经醉了说话已经没有了逻辑。
还有些微微的窃喜,看来自己的酒量,足以将白永言喝趴下。
酒喝得也颇为尽兴,于是,决定终止这场无意义的对话:“你醉了,都这么晚了,回去睡吧。”
白永言又拿起了酒瓶,瞅了瞅面前的微生信:“我醉了?嗯……你不睡吗?”
微生信低头看了一点表,已经凌晨了,抻了个懒腰,点点头,:“都这个时间了,我可得要睡一个美容觉,你也赶紧回卧室吧。”
瞅着微生信,转到身走到门边,白永言斜靠在墙边,就那么歪着头,也没挽留,但也没应声。
但可以看出的是微生信的脚步,有些犹豫。
微生信走到门口,转身停了下来,考虑了半响,自言自语:“哎,咱俩的恩恩怨怨不算。从客观上来讲,你暂时还是我的老板,我怎么也得对你的财产负责。你现在是个醉酒鬼,我还是将你弄到卧室去吧,一会儿你发起酒疯来,砸了这钢琴,我这个财迷倒是要心疼了。”
说着,又如威胁似地点了点白永言因醉酒而发红的鼻尖:“酒喝喝开了,咱们话也说开了。从此之后,咱俩恩怨两清。”
半是搀扶,半是拉扯,将白永言拽到了卧室。
他很听话,任之拉着自己的胳膊,往卧室挪。
到了卧室,微生信将他甩到床上,长长呼了一口气:“今晚就到这了,我这个员工负责吧。”
接着要离开。
白永言就着她那只手,拽着她的手腕,将她拉到怀里,似是醉酒的话:“两清不了……”
酒气扑面而来,不晓得是微生信身上的酒味儿,还是白永言身上的酒气。
夹杂着酒气,还有一种暧*昧不明的气息。
但咱们的微生信妹子哪里是吃素的,一拳打到白永言的肩膀处:“还耍上酒疯了?”
白永言的明显的一抖,挺疼。
哎呦,着一下还挺重。
白永言勇气可嘉奖,愣是没有撒手,反而将微生信搂得更紧了,在她耳边低声说:“白蛋蛋在你卧室睡着呢,你就在我这里吧。”
微生信皱眉,说:“你喝醉了,这个事儿你咋记得这么清呢?”
将自己抱在怀里的人没有应声。微生信挣脱出一只手,捏了捏白永言的耳朵。
白永言依旧没有反应。
看样子,是真醉了,睡过去了。
微生信费了好大的劲儿从白永言的怀中挣脱出来,将他好好地摆到床上。
离开之前,还将被子扯开,甩到他身上。
微生信回到卧室,白蛋蛋依旧睡得香甜,没有开灯,拿了个小毯子,瘫倒到床上。
晕晕乎乎,也不知道是不是喝了酒的缘故,睡不踏实,脑袋里很乱。
这么久以来,欢欢笑笑,面上的其乐融融,似乎使微生信忘记了隐藏在之下的重重猜忌。
虽然醉酒使自己面上发烫,但微生信心中此刻是清醒的。
既然开始接触的动机就不纯,真的没有必要纠缠了。
尤其是这个人还是和自己的父亲有瓜葛的人。
天刚亮,传来了“咯吱”一声关门的声音。
二楼白永言卧室的门马上就打开了,灯光从缝隙射出来。
拿着手机,走下台阶。
白蛋蛋正卧在卧室的沙发中,身上严严实实地裹着厚厚的被子,依旧没有醒来。
微生信往常住的卧室门是开着的。
白永言揉了揉眼睛,进了她的卧室。
意料之中,卧室中没有人。
白永言苦笑了一下:“果然是走了。”
屋子里收拾得干干净净,所有卧室中所有原来的东西都摆放在原来的位置。
他环顾卧室,也许是刚刚睡醒,严重的睡眠不足,觉得这个房间熟悉又陌生。
好似微生信从来没有在这里住过一般。
突然发现,卧室的桌面上,放着一个小盒子,下面垫着一张纸,挺显眼的。
白永言快步走过去,将小盒子打开。
是一枚亮晶晶的钻戒。
这个品牌白永言是熟悉的,眼前的钻戒和自己曾经送给微生信,后来暗中叫白蛋蛋拿回来的那个钻戒一模一样。
白永言苦笑:“果然是两清了。”
小盒子下的小信纸上写来几个字,挺潇洒的:本是随意承诺,何苦成枷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