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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时候,他…
好吧~他的标准很双重,可是条件允许的情况下,有点毛病算不上什么的,不是吗?
明知道他容易过敏,于是把球球藏在他被子里,晚上躺进去,不用等明早起来,他绝逼一身红疹子…o(>﹏<)o。
他先前明明已经选定一个储物柜,清理出抽屉,也让球球窝进去适应过,怎么吃个饭回来…呃~不对,是什么时候球球被塞进被子里,他居然没发现?
萨卡斯基这魂淡…他究竟哪里又得罪他了啊?
………
自觉被千岁百岁的冷酷无情,和萨卡斯基的无理取闹,两种伤害深深打击了,于是,波鲁萨利诺在浴室里消磨了很长很长一段时间。
直等到作好‘明天一身红疹丢人现眼’的心理准备,拧上喷淋浴头开关,穿戴好衣衫,波鲁萨利诺一脸低气压地离开浴室。
打开门,一脚迈出去,抬头就看见同室的同窗斜倚在窗边,指间夹着一支点燃的烟,听到动静就把视线转过来,隔着袅袅烟雾,目光意味不明。
两人眼神一碰,正在用毛巾擦拭一脑袋湿漉漉头发的波鲁萨利诺动作微微一停,接着曼声说道,“耶~这样看着我,含意真是可怕啊~”
闻言,萨卡斯基吐出一个烟圈,嘴角弧度往上挑了一公分左右,却也不说话,只是把目光焦点偏移几度,复又下落少许。
顺着同窗的视线转过去一看,波鲁萨利诺怔了怔。
球球不知怎么已经跑出来,蹲在他的被褥上,毛茸茸的脑袋仰高了,滚圆滚圆眼睛,炯炯有神看向…
猛一回头,视线抬高,定睛一看,猝不及防之下波鲁萨利诺被吓了一跳。
他后方墙壁与天花板之间夹角,悄无声息盘着一坨…
细细打量几眼,波鲁萨利诺复又抬手按了按突突直跳的太阳穴,半晌才回过脸,万般无奈的问道,“怎么来的?”
“开窗放进来。”萨卡斯基简答。
………
废话!被同窗噎了下,波鲁萨利诺只觉得脑袋越发的疼,“我是问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啊?”
总不是她兴冲冲跑来找他们联床夜话吧?千岁百岁怕猫怕得要死,明知道球球和他们一起住,拿膝盖想也知道,她不会主动上门的好么!
他不过洗个澡出来,为什么回头就看见千岁百岁缩在天花板上啊啊啊!
更不用说现在她这样子,都四肢并用扒在天花板和墙壁夹角之间,一张白得泛青的脸,乍一眼过去状如女鬼了魂淡!
差点吓死有没有!
萨卡斯基你究竟对她做了什么啊?!
一瞬间只觉得心脏受到严重惊吓,波鲁萨利诺对着还一脸无谓的同窗怒目而视。
沉默片刻,萨卡斯基又一次开口,这次的回答详细许多,“她在外面爬的时候尾巴闪过窗户,开窗放球球出去,然后她就在这里。”
虽说交代了前因后果,可是听在波鲁萨利诺耳朵里,内容当中包含的信息量也还是有点多…还有…关键是…
“尾巴?”莫名其妙的想了想,之后又扭头看看缩在天花板上吓得哭都不哭的千岁百岁,最后波鲁萨利诺一拍额头,“萨卡斯基,你嘴巴这样毒,将来肯定不讨女人喜欢。”
能把千岁百岁的马尾辫硬拗成‘尾巴’,萨卡斯基这家伙…
三无腹黑也就算了,还外加一条毒舌,将来绝对是海军本部闻名世界的特色人文,鳏夫单身汉阵营的中坚分子吧?
啧了声,满心无奈地扯落盖在头发上的毛巾将它搭在肩上,随后波鲁萨利诺回过身,一双手张开,放缓声线哄道,“下来,百岁,我保证球球不咬你,真的。”
………
许是被吓得脑子都糊涂了,他话音落下好一会儿,扒在天花板上的人才有动静。
顶着一张惨白惨白的脸,视线偏移几度。
对上他的目光,她一双眼睛里写满嘤嘤嘤…
啊~看着好可怜…想了想,波鲁萨利诺把声线放得更温柔些,接着说道,“乖啊~你这样倒悬着不累吗?等下没了力气掉下来,不是更难逃走。”
“还没睁着眼睛昏过去之前,先下来,至少我会帮你挡掉球球啊~”
目光错也不错盯着千岁百岁,等她自投罗网的这点时间,波鲁萨利诺拨冗分出一点心思想别的,比如说:
她看着可怜,姿势却很…可爱啊~
明明怕猫,自己的样子看上去居然也很像猫。
四肢并用扒在天花板和墙壁夹角之间,整个倒悬着看人,模样除了诡谲,其实也很象卡在树稍的猫咪,因为害怕毛都炸开,却叫也不叫。
看得人很想抱抱安慰啊~
想到这里,波鲁萨利诺忍不住略略侧首,顶着一脸不自觉露出的(≧w≦)表情,默默的看向萨卡斯基。
………
两人四目相对几秒钟,萨卡斯基嘴角重重一颤,眼神里顿时带起深刻的鄙视意味,不过也没说什么只将手中烟蒂按熄,又打个唿哨,随即,原本蹲在被褥上的球球起身,轻轻巧巧地跃到地上。
等球球跑到招呼它过去的萨卡斯基那边,波鲁萨利诺回过头,含笑威胁道,“现在可以下来了百岁,另外,你该告诉我,为什么午夜的时候,你会爬在军舰外边啊~”
顿了顿,又细细想了想,最后挑了挑眉梢,似笑非笑的问道,“百岁你该不是准备从外面爬到泽法老师房间的窗户外,然后夜袭吧?”
按照他发现的,千岁百岁对泽法的诡异痴迷程度,‘夜袭’的可能性似乎很高…想到此处,波鲁萨利诺眸光微微一闪,心头的戾气仿佛卷土重来。
要不是萨卡斯基无意间看见,这家伙多半会得逞吧?
到了晚上气息会稀薄到几乎不存在,一开始他都没发现房间里多出个人来,于是…午夜过后的现在,万一泽法老师疏忽大意,这家伙…
偷窥还是夜袭?亦或者两者兼具?
………
因为这一天几次三番受到打击,所以,越想越觉得‘夜袭’确有其事的波鲁萨利诺也格外没耐性,站在原地等了几秒钟,随即纵身掠起。
探手,一把将似乎很想直接蹲在天花板上生根发芽的人撕下来,落地之后,团一团,丢在他准备睡觉的下铺。
行云流水完成系列动作,波鲁萨利诺转身走到窗户边,顺手拿过萨卡斯基搁在一旁的烟包,弹出一只叼在嘴角,随后打燃火机火石,就着星火点燃香烟,深深吸一口。
辛辣的烟草吸入肺叶,复又徐徐吐出,袅袅升起的白烟里,波鲁萨利诺胸腔内的怒意随着烟气缓缓逸散,夹着烟支的手抬高几分,揉了揉额角,最后缓声开口,“千岁百岁——”
前一刻被他丢到床上的人迅速抓起枕头抱在胸前,整个背后死死贴到墙上,一双眼睛惊惧交加瞪着…同样靠在窗户边的两人…身侧地上安静乖巧的球球。
又是一阵无言的安静,良久,她僵硬地抬高视线,白着一张脸,磕磕巴巴说道,“不是夜袭,我有事想问泽法老师。”
许是落到身上的目光过于尖刻,她紧了紧双臂,脑袋低垂几分,半张脸藏进抱在身前的枕头后边,音色略显沉闷,“都姆兹…”
话音未落,住舱外门被人重重敲响。
“波鲁萨利诺,萨卡斯基!”
是特里顿准将的声音,隔着铁质舱门,男人的声线显得含糊,音色里却带出几丝凌厉之意。
波鲁萨利诺一愣,支起身,眉心皱了皱,飞快看了眼身侧,与萨卡斯基两人目光一碰,瞬间就做出反应。
一人闪身到门边,一人飞速抢到床边,身形挡在千岁百岁前方。
………
探手扶在舱门开关把手上,开启它之前波鲁萨利诺偏头扫了眼身后,萨卡斯基站在双层床床前,魁梧身躯把里边的千岁百岁遮挡得很严实,加上千岁百岁的存在感很古怪,想来仓促间门外的人是发现不了她。
收回视线,波鲁萨利诺手腕微微用力,旋开舱门开关,往后将它拉开一道缝隙。
而随着舱门开启,更多喧闹随之灌入室内。
凄厉的哭叫,断断续续泣音,都是女人的声音,混杂在一起的音调拖得很长很长,声色里充斥着难以言喻的畏惧与惊恐。
一种难以言喻的混乱感,霎时间蔓延在这片狭隘逼阙的住舱区。
波鲁萨利诺挑了挑眉梢,一言不发看着立在门外的特里顿准将。
短暂的静默过后,特里顿准将沉声开口道,“阿塔沙塔死在千岁百岁的房间里,你们知道她在哪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