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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挽舟躲避他的视线,“我哪有,是暖气有些热好不好。”
“这样啊。”郁南淮意味不明的说了一句,然后又低下头去。
沉默了一会儿挽舟突然喊他,“郁南淮。”
“我在。”
他回答完,也不见她有其它的话要说,看着她,“怎么了?”
挽舟摇摇头,“没什么。”
她缓缓的笑了起来,“突然觉得,我们这样子好像已经过了很多年了一样。”
郁南淮已经把碗放在矮柜上,倾身向前,左手扣住她的后背,“挽舟,只要你愿意,以后的每一年都可以像现在这个样子。”
挽舟闪了闪目光,往一旁稍稍侧过了脸,“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
男人却还想再说些什么,病房的门突然被从外面推开,并且伴随着小孩子软软的声音。
“妈妈……早上好……”
席歌抱着朵朵,一眼就看见病床上的两个人,下意识的就想捂住朵朵的眼睛。
郁南淮已经站起身,朝她们走过去。
眼角眉梢都覆着温和,“朵朵小姑娘,早上好。”
朵朵眯着眼睛笑,“蜀黍好……”
她要去找挽舟,但是席歌又不敢让她碰到她,只好把她往旁边抱抱。
挽舟摸摸她有些凉的小脸蛋,“朵朵,你怎么这么早啊?外面冷不冷?”
朵朵摇摇头,正要说话,席歌就已经帮她解释了。
“你昨晚给她打完电一话之后,她就很兴奋,天还没亮就醒了,醒了就要来找你。”
“是吗?”挽舟点了点她的额头,“你是不是吵到姨姨睡觉了啊?”
“没……蜀黍不……在……姨姨没睡……”
小姑娘磕磕绊绊的说出这句话,挽舟看向席歌,“许宴秋没回家?”
席歌一提这件事就有些烦,“已经不是第一次出现这种情况了,给他发信息也不回,打电一话就直接打不通,我都要懒得管他了。”
嘴上是这么说,但挽舟还是能看清她眼下被遮盖的乌青,肯定还是担心的。
拍拍她的手,无声的安慰。
朵朵伸着小脑袋在看挽舟缠着纱布的手,想碰又不敢碰,可怜巴巴的问她:“手……”
挽舟低声哄她,“打针的时候妈妈不听话所以流血了,医生叔叔就给妈妈包扎起来了。”
朵朵不太懂她说的意思,但是大概能理解流血了要包扎,也就不再问了。
只是撅着嘴巴给她吹。
郁南淮自从席歌和朵朵进来就一直站在那里,不知道是想做什么。
直到一会儿后云朗拎着食盒回来,一看一屋子的人,就直接把郁南淮给忽略掉了。
“朵朵,你吃早饭了吗?”
朵朵已经鼻子尖的闻到他买回来的东西的味道,诚实的点点头,“吃了……”
席歌在一边,“早上起来的时候喝了瓶牛奶,急着来看挽舟,也没有吃别的东西。”
云朗给买回来的粥打开,“那正好。朵朵,叔叔买了粥回来,我喂你吃。”
“妈妈……”朵朵先喊了喊挽舟,后者点点头她才朝云朗的方向爬过去。
云朗给她抱过去,两个人坐在沙发上喝粥。
这样一来,郁南淮一个人站在那里就更显得奇怪了。
席歌回过头,小声的问挽舟,“郁南淮怎么回事啊?”
挽舟看他一眼,“大概是觉得自己孤家寡人比较可怜。”
席歌噗嗤一笑。
身后的男人冷冷的睨她一眼,然后又走到床边,“我还有些事情,先回隔壁了。”
“好。”
郁南淮回到自己的病房,与隔壁的房间截然不同,透露着一种清冷的气息。
他走到窗边,伸出左手把窗户打开。
冷风迎面灌进来,他却不觉所动。
也不知道站了有多久,薄渊推门而进。
看见他只穿着病号服站在那里,整个人都忍不住想骂他,“你打算在医院里长住?怎么越来越发现你不正常。”
郁南淮没动,“你怎么来了?”
“我不来你死在这里都没人发现。”
郁南淮忍不住剜他一眼,“你怎么这么像毒舌妇。”
两个人从认识因为唐知愿,相处的模式就是互相残杀,这么多年不说两句都觉得不对劲。
薄渊在沙发上坐下,拿起茶几上的苹果就直接朝着男人的后背砸了过去。
郁南淮毫无防备的被砸了一下,手使不过他,就只能抬脚给地上的苹果给踢了回去。
薄渊嘲笑他,“看你这样子好像还没病多严重。”
“你专门过来说废话的?”
“我哪有你这么闲。”薄渊反驳,“昨天的事情,上面已经知道了。”
郁南淮靠在窗边,“然后?”
冷风一阵阵吹进来,薄渊瞪他,“你能不能不像个智障一样把窗户打开?”
郁南淮反手关上窗户,“你滚出去可以?”
“那你到底要不要听我说话?”
郁南淮在床边坐下,“说吧。”
薄渊解了军大衣的扣子,“我刚从军队回来,上面开了会。如果昨天你没有借郁伯父的手下过去,可能不会有这么大的影响。我带人过去,最后说是临时执行任务上面不会说什么,但你离开军队这么多年了,就算没有离开,越级调人也是不可以的,再加上那个码头爆炸,所以可能会有些严重。”
在借郁长知的人之前,郁南淮就已经想过可能会有什么后果,但是后来在码头发生的事情他也是始料未及,所以一下子超出了掌控的范围。
他淡淡的看他,“会怎么样。”
“你之前在军队的档案很有可能会被撤销,这要等上面的通知下来,不过可能跑不掉了。”薄渊一只手搭上沙发的靠背,“我呢,两年之内不能升职,还差点被调到西北执行任务。”
郁南淮没有说话。
之前在军队,是出于兴趣爱好,因为家里是从事这方面的,所以他才会想去。后来就习惯了,一度把这当做自己以后的职业,后来又不得不退军从商。
以前在军队的职位和档案记录对于他来说,表面上看上去没有那么重要,但其实心里还是很看重的。
这次的事情,后果会变成这样,郁南淮没反应多久就接受了。
“撤销就撤销,本来我以后就不会跟那方面有关了。”
薄渊看向他,深知这对于他来说可能会是一个比较重要的事情,但他选择不在乎,他还能说什么。
但他理解完之后自己又郁结了,“老子差点被调到大西北!”
郁南淮轻描淡写的回他,“不是还没有?”
“两年之内也不能升职!”
郁先生看的很开,“升的越高摔得越惨,这也是为你好。”
薄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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