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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面色一顿,有些浑浊的眼中闪过很多不明情绪,又长叹一声,徐徐道:“其实我们的蛊术无非就是用自己的血饲养母蛊,而母蛊产下的子蛊就可植入人体或者器物,利用母蛊感应子蛊,就可达到控制的作用。”
“本来先辈研制出此物,只是为了在恶劣条件中捕猎,哪知却被有些心怀不轨之人利用,成了谋私利的手段。甚至有人想通过蛊术而操纵人的神志,让中蛊之人为自己奴役,但几百年来无一人能成功。”
“也就是说,目前的蛊术只能操控人的生死,并不能控制人的意志?”梁斐问。
“没错。毕竟活生生的人,怎会为虫子所控呢?顶多让虫子咬烂内脏、心脉和脑髓,痛苦而死。”
燕容珏眸色幽深,又问:“那中蛊之人可有什么破解之法?”
老者摇摇头,笃定道:“除了下蛊之人用母蛊引出子蛊之外,还有另一种法子,不过就老身所知,几百年来无人能成功。而且人一旦吸入了子蛊,顶多三日,就再无解法了。人会和子蛊相伴相生至死。”
“三日?”燕容珏脑中倏地回转到狩猎大会那日,自己的左肩被黑衣人的刀划破了一条口子,然后......然后是燕容瑾用帕子捂住了自己的伤口。
心尖像压了一块铅石,燕容珏闭眼复又睁眼,继续问:“那另一种解法是什么?”
这是她迫切想要知道的答案。
“小姐......”梁斐打断了她,不经意间咬住了自己的下唇。
其实她也很想知道余清玦到底是用什么法子解了陛下的蛊毒,但她已承诺了那人,便要把这个秘密按捺下去。而且,她也不愿燕容珏知道后心中更加沉重。
因为她太了解燕容珏了,从小不被先帝看重,虽是嫡女,却还被宫中太傅和跋扈的三皇女处处为难。无论燕容珏如何讨先帝的欢心,先帝仿佛被猪油蒙了心似的看不到。
在自己还是燕容珏陪读时,倒还可以处处护着她。可自从和田玉象棋一事后,自己就被先帝一张圣旨调到军营,再也无法见着她,不知她每日冷暖。
可梁斐知晓,先君后病逝后,自己回帝都再见燕容珏时,她那份天真浪漫已经被侵蚀得一干二净,一双眸子流露出的,是不符合她那个年纪的深沉和看透人情的冷淡。
梁斐清楚地记得,那时燕容珏对自己说:“从今往后,我不会对世间人情有任何奢望,我要为自己的未来、为父君的期待而活着。”
那时的燕容珏封心锁爱,借花天酒地麻痹、隐藏自我,却也在朝堂各势力的明争暗斗中活了下来,还坐上了九重阙。
但梁斐知道,燕容珏表面越是淡薄,实则骨子里是极度乏爱的人。只要她感受到真情,就会好好揣在心里珍之重之。
否则以她的敏感,再加史上的前车之鉴,怎会放心把于她皇位最有威胁的燕容瑾留在身边?
如今真相即将水落石出,梁斐不忍看到燕容珏在承受至亲背叛的同时,还要背负另一份足以将她压垮的愧疚。
她的陛下,已经很苦很累了。
燕容珏转头不明所以地望向梁斐,却听老者唏嘘道:“那种解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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