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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有点傲气是不是?至于老弟你嘛,稍有些毛燥,你练的这枪法,本来是慢性子才好,雨濛咱不认的,下回也就熟啦。”
谈到识人,他还真有一套。晨霜服气道:“一点不错,难怪老雷吹你吹成这样,我走了,一定把老曹那些糟钱找出来,叫他勾人!”
这话说得六只手爱听之极,哈哈笑过,与晨霜分手,顺着他所指白龟寨的方向进发。一路上议论孤单芭蕾的来路,想来定是乱雪月花那一类的,思及这家伙居然先牺牲掉吴五邹临两枝兵,再装出一副胆小无用之状,突下狠手,差点要了六只手的小命,众人均是不寒而栗。这人竟还能在高顺全力一枪下保命逃去,实力也是惊人之极,看来老曹的属军之中,也很有几个扎手的人物。
天下喃喃道:“我还想不通呢,有两万人在这,不好一古脑儿上来拼一拼?咱们才六百出头哎!”这问题倒是很多人都不解,六只手摇头晃脑道:“显出区别来了吧?顺子,你先说说,要是这两万人来攻,陷阵营估计得损几个?”
高顺傲然道:“两队中精锐山越兵只得五千,杂兵却有近万,这样的战斗力,加上吴邹两个草包指挥,我陷阵营驱而破之,所损不出十人。”六只手摊手道:“听到没?这家伙厉害就厉害在这儿,就知道这两枝乌合之众,要对付陷阵营这样的精兵,门都没有,才玩个丢卒保帅,奶奶的,我还真信了他,要不是……嘿嘿……”突然发发神经,譬如刚刚突发奇想炫耀自己的奇招,也不是全无好处。
众人边说边走,连绵不断的山丘慢慢平缓,好不容易才有了一小片平地,却在前面突的立起两座高山来,说是山还稍嫌过份,充其量就是两座独岭,两岭之间夹着一谷,谷口开口极大,树木森然,官道在谷前一分为二,绕岭而去,留下谷前大片开阔地来。最前开路的刘顺挥一挥手,叫道:“爷,往哪边去?”
高顺稍一思衬,回头道:“六爷,怎么办?”
六只手在马上挪下身子,指指那谷口道:“简单,抓条舌头就是了……”舌头是什么意思?高顺哑了一哑,身边鬼王已喝道:“小心戒备!有大队人马!”谷中通通通鼓声大作,吆喝声随之而起,一枝军自谷中一拥而出,当前两将一左一右,各带着一队步兵胁到两翼,当中大旗一分,自中间闪出一个人来。这人也就三十多岁年纪,却留着三络长须,骑着一匹赤红大马,手中提着束刃长刀,微微哼了一声,中气十足,背后排出大队枪手,大旗上一个“贺”字,迎风飘扬,猎猎作响!
这就不是什么贼兵的水平了,这分明是训练有素的正规军!六只手暗吸了口凉气,看当中这将的水平,起码也有百级,身后那群枪手,看人数虽只得三千左右,但却人人盔明甲亮,装束整齐,个个精力充沛,龙精虎猛,若是叫陷阵营之兵来和他们单挑,心中还真没有必胜的把握。
那将哼过一声,挺刀指道:“贺齐在此恭候多时了!还不下马受降,更待何时!”贺齐这名字倒是如雷贯耳,六只手堆起满脸笑道:“原来是贺将军啊,哈哈,你在等我啊?知道我是谁啊?”
贺齐冷笑道:“巧舌之徒!豫章欲尽取江东之地,也不惦惦自家实力!贺景!贺达!”贺景是他兄弟,贺达却是他儿子,正是先前一左一右冲出之将,现在正各领步兵,将六只手两翼牢牢封住,听他这一声叫,两将齐应了一声,贺齐将刀一挥,喝道:“全部拿下,一个也不要放走!”
听他的意思,倒似是认定他们来自豫章了,六只手叫道:“我明白啦!你是孙策家的对不对?哈哈,这就好办啦,我正好是去帮他的,那个……孙皎!你还不出来!”
孙皎自后面挤到前面来,这一路上给刘稳看得好死,真是受够的委屈,冲六只手摆了摆手,叫道:“我去说!”拨腿就跑,看似是个文人,居然速度快得离谱,六只手奇道:“跑这么快干嘛?谁招你惹你了……哎呀,不好!”心中突然泛起一种极不舒服的感觉,高顺惊叫道:“爷,什么事?”
六只手一时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顾用手往孙皎处指,那孙皎直跑到贺齐马前才喘着粗气停下,双膝一软,通的跪倒在地,放声大哭道:“贺将军!孙翊大军将至,此人六只手,正是豫章变故的主谋,此次来军的前锋!”
睁着眼睛说白话说到这样儿,倒还是不多,鬼王怒道:“你说什么?怎没在洞里就宰了你!”六只手叹道:“中了他的茅招儿了,就觉得这家伙怪里怪气的……”
贺齐挥手道:“皎将军且退后,看我擒他!哼,纵他来军再盛,要过白龟寨半步,却是休想!”这里就是白龟寨了?六只手细细打量那谷口,果然隐隐有些栅栏围墙之类,只是隐在树木深处,看不太清,高顺却冷然道:“便踏平你这白龟寨,又有何难?爷,高顺请令!”
自打庞统定名做了军师,这些大将也讲起规矩来,六只手叹口气道:“打不得啊,冤枉啊!老贺!再聊聊?看你眉青目秀的,别上当啊……”
背后却一声炮响,马蹄声喊杀声大起,把六只手一大番话生生咽进肚里去。回头一看,居然是一队骑兵奔腾而至,当头一将,手中一杆明晃晃的加长斩刀,喝道:“孙翊何在?全琮在此!”江东少有骑兵,这全琮居然一下就带了有三千出头来,倒是很少见场面。贺齐高声应道:“真是全琮将军?策将军帐下泾县长贺齐在此!”
泾县长三个字,还说得分外起劲,这也不是个什么大官,也不知他为何叫得如此之响。居然全琮应了一声:“贺齐将军?正是权将军帐下泾县长全琮!”这倒好,一个小小泾县,居然有了两个长,六只手抓头道:“是么?我先让让啊,你们定下谁是泾县长,我们再打过如何?”回头叫道:“顺子!我们退一边去!”
吆喝起众人就要走,贺齐挺刀喝道:“我们家事,稍后再议,全将军,先破此军!”全琮人马俱到,将六只手后路牢牢把住,长笑道:“不错,家事再议,端儿,怿儿,看谁的刀利!”身后冲出两员小将,正是他两个儿子全端全怿,两人俱是使的加长斩刀,一齐应了一声,各领着一千骑兵,呼喝声中就冲了过来。
高顺挥手道:“迟石高仓!”迟高二人立即带出两队兵,看着装束虽是不同,却同时摸出左刀右盾来,三两步赶到队尾,各人均将大盾往头上一顶,俯下身去,眼看骑兵冲到,竟也不躲不让,唿哨一声,纷纷用大盾硬抗了骑兵践踏!
六只手正看得目瞪口呆,两队骑兵丛中,突然响起轰的一声巨响,却是二十五人聚在一起,突然自地面站直,就如地面上猛的刺出一枚巨大尖刺般,马嘶声响个不停,只一冲,竟就将两队骑兵冲成了两半!高顺眼中寒光一闪,喝道:“杀起!”那两队兵竟是随令化作了五十只急滚不已的车轮般,左盾将身体护得牢牢,右盾却是只管往马腿上乱砍,几乎只在一转眼之间,两队威风凛凛的骑兵,立给冲得七零八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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