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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我们三凶星与范知雯被早早唤醒,沐浴焚香之后跟着卫磬与罗厨子从厨房取了大块的生猪,牛,羊肉各一片,一大坛烧酒,还有鞭炮红布等物若干,不吃早饭空腹前往后山去祭拜山神。
虽然秋天的早晨气温不高,但是由于大家都肩扛手提不少物件,所以等爬到山顶的时候早已经满头是汗,卫大爷先让我们几个人年轻人稍作休息,与罗叔两人将红布挂在四周的树枝上,又找没有杂草不会起火的地方摆好鞭炮。
卫大爷一声吆喝,呼唤我们起身,山神多兽类,祭拜时无需跪拜叩首,只要多多准备血食生祭,卫大爷指挥我们在空地上站好,他又一声吆喝,我马上用火柴点燃鞭炮。
噼里啪啦的爆炸声在山间能传出老远,也许是此山中真有神妙,周遭树上,灌木丛里生活的类似松鼠,野兔等等各种小兽竟然不惧怕鞭炮声,在淡淡的火药味里自顾自觅食休憩,其中胆子最大的,还敢跑过来嗅嗅碰碰鞭炮燃放完后留下来的残骸。
罗厨子拍开酒坛子上的封泥,顿时酒香四溢,压过了空气中火药的味道,酒坛子刚打开没一会儿,我正盯着脚底下一只捧着半截爆竹屁股往嘴里送的小松鼠发愣,纳闷这些野兽为什么不怕鞭炮的同时还在考虑要不要出言提醒这小家伙一下那玩意儿不能吃。
突然,一阵疾风吹过,小松鼠慌忙丢了爪子里的鞭炮屁股,躬身伏地,小脑袋瓜深深低下,看起来就像人类在叩首磕头。
我还没来得及问,一转头就瞧见李求正这小子叫了一声“妈呀!”脸色惨白的跪倒在地,我纳闷道:“卫大爷不是说不用跪了么,你这人两条腿这么不值钱么?”
话音刚落,风又来了,这阵风很猛,我一时不慎就被迷了眼,自己越揉眼睛越疼,只能闭着双眼凭记忆往他们那边走,想过去让范知雯帮我吹吹。
走了没几步脚下绊倒了什么东西摔了个狗啃屎,没想到其他人不过来扶我一把不说,还都哑着嗓子可劲骂我:“我去你个彪子啊!赶紧过来!”这是古雄的声音。
“傻小子作死呐?”这是我卫大爷在骂。
然后是李求正的声音道:“要死,要死,要死,这回老霍肯定是要死!”
我没好气的冲他们吼:“干嘛啊?我不得先站起来才能过去么,我眼睛迷了看不见东西你们也不说过来扶我一把。”
一边说,一边伸手乱摸想抓个什么东西借力站起来,没想到我这随手一摸竟然摸到毛茸茸热乎乎一个活物,顺着往下仔细摸好像是什么野兽的爪子,这爪子厉害了,摸起来感觉比最大号的洗脸盆还大上好几圈,筋肉结实,爪子尖锐,连着爪子的腿和我腰差不多粗。
我当时冷汗就下来了,脑子里一瞬间想起了数不清的警世名言,譬如龙行有雨虎行有风,比如老虎的屁股摸不得。
带着哭腔朝范知雯他们说了一句:“这是啥啊?”
其他人默不作声,似乎正在为我默哀,一声虎啸传来,我就觉得腥风扑面,眼睛里的沙子也不用范知雯帮我吹了,听完这嗓子虎啸以后,眼睛也不疼了,看东西倍儿清楚。
我面前蹲着一只大到不像话的巨虎,威风凛凛真个是山林之王,它血盆大口张着,好似一轮红日就悬在我脑袋上面,摄氏七八度的清晨我汗出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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