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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伸出小手，黑暗中，摸索到了他的左耳，故意惩罚性地捏了捏，“哼，你竟然敢骗我。赫连北麟，你打算，让我怎么惩罚你？”
男人低低一笑，握着她作乱的小手，放在唇边亲了亲，“我道歉，可以吗？”
薄绯又“哼”了一声，“你要怎么道歉？”
男人静默了片刻，四个字，掷地有声，“身体力行。”
身体力行......
黑暗中，她的脸还是爆红了起来，“赫连北麟，你又胡说了！不是跟你说了么，你现在不能再剧烈运动了！”
男人吻吻她的唇，灼热的鼻息和唇息，扑在她的脸上，声音沙哑又带着几分明显的戏谑，“我是不能剧烈运动，但不代表，你不能剧烈运动。”
薄绯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他说的什么，但是，几秒后，恍然大悟，她失笑，“你这个流氓，真的，太色了，你确实不是无欲无求的谪仙人设。我要被你打败了！”
“打败了？”男人低低笑着，“那你的意思是，愿意自己坐上来了？”
她下意识接道：“坐上去，干嘛？”
赫连北麟咬了咬女人的耳垂，“你说干嘛？”
一个“动”字，划过薄绯的脑海，她整个人，真的要疯掉了。
眼泪一直往下掉，但是，这次真的是开心的泪水。
“傻瓜！”
“嗯？”
“赫连北麟，你真的是个傻瓜！”她喃喃道。
男人字字清晰，“只是你一个人的傻瓜。”
“嗯。”
这句话之后，空间里，长久的寂静。
两个人，都没有再说话。
但是，却能够清晰地听到彼此的心跳声。
以及，呼吸声。
薄绯是那么清醒，她根本睡不着。
脑袋里，想了很多很多，但是，却又好似什么都没想。
男人紧紧抱着她，大手一直烙印在她的腰际。
她睁着眼睛，许久，都还是没有入睡。
终于，她听到男人低低的声音，霸道极了，“情情，睡觉了。”
“嗯。”她回道：“赫连北麟，睡吧，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嗯，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真的。
她相信！
女人熟睡后，赫连北麟忽然就睁开了眼睛。
皎洁的月光，倾洒进来些许，映衬着他深沉的琉璃色眼眸。
他的眸底，平静下，裹着暗潮汹涌。
右侧眼角的泪痣，一点点，更加黯淡......
他忽然就淡淡说了一句，“情情，我爱你，一辈子。”
然后，他慢慢闭上了眼睛，再也没有睁开过。
*
夜，深。
远在A国莫城的皇家医院里。
南宫如雪依旧躺在病床上。
他是想出院的，但是，主治医生，说什么也不同意。
他的左侧脸颊，彻底毁掉了不说，身体，也彻底留下了后遗症。
也就是，只要身体有微微的动作，身体便会撕裂般的痛。
活动越剧烈，疼痛也便更加严重。
这也就意味着，他无论做什么，都要伴随着时时刻刻的疼痛，除非，他一动不动。
他知道，这是他欺骗她，自私自利，卑鄙无耻，所要付出的低价。
这种痛，一开始，他很不习惯，甚至是，有些难以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