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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不过，这怕是避免不了的。 </p>
纠结两日，齐悦终是将叶英梅和雷青山离婚的事写明，至于期间的纠葛，她只含糊地写了两人争吵，最后提了孩子姓氏，让他决定。 </p>
写完也没有检查，飞快塞入信封里让刘梅帮忙寄出去。 </p>
转天就是估分报志愿的日子，齐悦跟刘梅结伴去县里。 </p>
这天的县中学几乎与高考当天一般热闹。 </p>
因为县里有应届的学生参加高考，县中学的老师在一面墙上张贴了试卷答案，但是有些题是没有标准答案的，于是十几位老师被考生们围住。 </p>
这些考生有应届的，也有往届的，将老师们围得水泄不通。 </p>
刘梅也很是心动，拉着齐悦要挤进去。 </p>
齐悦没动，笑着问她：“进去后你能清楚地告诉老师你的答题内容吗？” </p>
刘梅顿时一脸沮丧：“算了，我还是胡乱估个分数吧。” </p>
“先去买空白试卷，我给你估。”齐悦拉着她往卖空白试卷的位置，试卷都是用蓝印纸拓印的，质量一般，但好在能看清。 </p>
齐悦掏出钱文理科试卷都买了下来，刘梅才反应过神来：“我都忘了有你这大神在，我去找什么老师啊。” </p>
她一激动就嗓门大，引得四周的人都看过来，齐悦赶忙将她拉走了。 </p>
找了个空地，齐悦将试卷递给她，让她答题。 </p>
毕竟做过一次，且只间隔一周，刘梅大部分还是很快就答出来，齐悦就现场给她评分，但刘梅却受不住：“妹啊，你等等再评好不好，我看见×就心里紧张，都不记得我之前答过什么了。” </p>
齐悦点头，拿着空白的理科试卷去粘贴答案的墙前对照，一边飞快地给自己估分。 </p>
旁人看她也不答卷，只扫一眼墙上就迅速地加减分，不由得好奇，其中一个面有风霜的考生凑到她跟前问道：“同志，你是应届生吗？” </p>
“不是。”齐悦回了一声，翻开另一张试卷。 </p>
那考生惊叫起来：“你一张试卷只减掉了两分！” </p>
齐悦被他的叫上惊了一下，转头望见他明显怀疑的神色，笑着道：“我只是粗估，或许漏掉许多错题也不一定。” </p>
见她这般说，那考生反倒有些相信她了，直接将手中的试卷塞给她：“同志，我也是往届生，那些老师怕是没空帮我估分。你帮我看看卷子，词句和选择题不用看，就帮我看看不好估分的那部分，多谢了。” </p>
一个陌生人让她帮忙估分，说实在的，齐悦并不太乐意，但见他渴求的眼神，齐悦叹了口气，展开他的试卷。 </p>
第一张是语文试卷，字迹不错，但看到他几乎空白的答题，有些一言难尽。 </p>
看出她的为难，考生立刻道：“同志，没关系的，能给多少分你直接给就好，不用顾忌。” </p>
齐悦很想告诉他，她其实想一分都不给。 </p>
斟酌了一下，她用铅笔飞快地在卷面上给出分数，然后将一张张试卷递还给那考生，后者脸色灰了又灰，到最后一张试卷评完，那考生脸上一片惨白。 </p>
齐悦想了想安慰了一声：“复习时间短，成绩不理想也正常，你或许可以等明年再考一次。” </p>
考生却似要哭出来：“没有下一次了，下次我的年龄就过线了，没有下一次了。” </p>
齐悦不知道如何安慰，因为她看出眼前的考生是名老知青，他怕是指着这次高考回城的，但结果却让他失望。 </p>
“天无绝人之路，今年恢复高考，来年城里应该会扩大招工，你会回城的。”齐悦最后给出这一句安慰。 </p>
那考生却一脸苦笑：“招工？就算招工也不招我这种在农村娶妻生子的。” </p>
齐悦彻底无法接话，一个人能不能成功，其实是看他自身那股劲，要是那股劲没了，别人劝什么都没用，就如眼前这考生。 </p>
她暗叹一声，准备回去找刘梅，她应该答完一张试卷了。 </p>
“同志，麻烦你帮我也估估分吧。”一名女考生有些不好意思的递给她一沓试卷。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