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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人,没有医生来打扰,出去溜达的另外两个患者也没有回来的意思。三个人都沉默着,刘茜低着头,暖熊盯着母夜叉,母夜叉则看着手上摊开的书本。

    “妈。”

    暖熊率先打破了沉默,语气听起来柔和了许多,“这么多年了,你还是没有从妹妹那件事情里走出来。”

    母夜叉沉默着,不置可否,于是暖熊便继续说了下去。

    “我知道,当年妹妹因为跟着一个看起来人畜无害的太妹,性格叛逆的很,根本不听你的话。”

    “我也知道,那天确实是那个太妹把妹妹约出去玩的,也是她带着妹妹进的商场。”

    “可是,她们都已经死了啊!”

    暖熊的声音带上了颤抖,刘茜偷偷的抬起头,便看见母夜叉也红着眼眶。

    “妈,我知道你恨,你恨那个太妹花言巧语骗了妹妹,你也恨妹妹没有判断能力跟着胡闹,你更恨妹妹为什么已经被救了出来却没能坚持到手术成功。”

    “可是,妹妹已经走了啊!”

    “她已经回不来了啊!”

    “你总不能把所有看的不顺眼的女孩子都当成当年那个太妹啊!如果你这样干的话,那你的行为又跟她当年毁了妹妹有什么两样!”

    “不要……再错下去了!”

    母夜叉的气息有些紊乱,那伸出来翻动着书页的手指,分明在颤抖着。

    “而且,你真的忘了她是谁么?!”

    暖熊也在颤抖着,连带着眼睛也变得通红,面部表情扭曲得有些可怕。

    “你是真的忘了,还是其实一直都记得,但是不想承认呢!”

    “妈!”

    暖熊伸出手指着刘茜,“她的妈妈,就是当年把妹妹从火海里冒死救出来的那个人啊!”

    像是一颗惊雷,轰然间在脑海里炸了开来。

    母夜叉终于震惊着注视着刘茜了,而刘茜也终于抬起了头,笑着,眼含泪光。

    那一天,那一天……

    一幕幕刻意尘封的记忆突兀的全部展现在眼前,一幕幕痛苦的,不愿意回想的画面,历历在目。母夜叉突然间全部想起来了,那一天……

    “你……你是,当时,当时她身边那个,那个小女孩?”

    晦涩的声音从喉咙眼里艰难的挤了出来,母夜叉颤抖着手,指着刘茜,而后者正拼命的点着头。

    原来是这样么?

    原来是这样的……

    母夜叉红着眼圈,她突然想起来了,全部都想起来了。

    那天,自己的女儿死掉的那一天,自己见过刘茜的,原来是见过的啊……

    怪不得这一届的新生入学的时候,自己看见刘茜的第一眼就觉得莫名的眼熟,怪不得自己对她抱有莫名的敌意,怪不得即使她品学兼优可是自己却固执的给她编造罪名……

    母夜叉感觉自己的鼻子有些发酸。

    原来这一切,不过是,自己心里有怨。

    原来这一切,不过是,自己的错啊……

    原来这一切,不过是,自己把她当成了自己的女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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