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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了一个哈欠,就在这个时候身后忽然传来男人的声音,悠悠地开口让南方浑身都哆嗦了一下。
“题海战术是给笨蛋用的,你这样效率低还不睡觉,能考几分?”
宁泽忽然凑到她身后让南方吓得不轻,她害怕地转过头去对视上了宁泽的眼睛。
宁泽眼底笑咪咪的,但是讽刺的意味从眼底就能够清晰看出来。
“不用你管。”南方觉得有些丢人,伸手连忙将自己做的卷子遮住、但是还是露出了一些,印人宁泽的眼中。
宁泽挑了一下眉,伸手直接从南方手中将笔夺了过去。
“这道题目用这样的算法最方便。”
他刷刷地在她的卷子上面写满了题目,结束之后非常得意地看着南方。一副我很聪明的样子。
南方咬了咬牙,直接将卷子合上起身。
“你毁了我的思路也毁了我的卷子。”南方不悦地开口,小脸涨红。
她很不喜欢这个叫做宁泽的男生。
南方深吸了一口气,转身离开了教室。
*
翌日早晨,南方从睡梦中醒过来,一个梦扰乱了她一个晚上的思绪,让她醒来之后觉得浑身酸痛。
最近她不知道怎么回事老是梦到宁泽,她告诉自己肯定是宁泽老是在她面前晃悠,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她看了一下手机,才六点,再睡会。她将被子蒙到头上就直接又开始睡回笼觉了,一点都没有想到宁泽昨晚睡觉之前跟她说的事情。她没有当回事。
但是这一睡就是两个小时,她一醒未醒。
七点半的时候宁泽从家里开车到了靳家别墅,靳家人好像都还在睡觉,门紧紧闭着。宁泽皱眉,怎么这么能睡?
他拿出手机拨了宁宁房间的座机,这是他跟儿子日常联系的工具。
那头小家伙早就醒了,小孩子一般都早起,宁宁今天也一样,看到座机显示屏上面熟悉的号码之后连忙接听了。
“爸爸!”孩子脆生生地叫了一声,“你今天怎么这么早啊?要带我出去玩吗?”
宁泽一只手抄在西裤口袋里面,一只手拿着手机靠在车子上面,仰头看着靳南方的房间开口。
“爸爸来找你妈妈。”
“妈妈还在睡觉,要不要我去叫醒她呀?“宁宁是最喜欢宁泽来找南方的了,他一直都很羡慕其他小朋友爸妈能生活在一起,但是每一次妈妈都那么讨厌爸爸,对于他来说也是一种伤害。
“不用,下来给爸爸开门。”
“好!”宁宁连忙挂断,蹬蹬蹬地就跑下去给宁泽开门去了。
门一打开,宁泽抱着宁宁上楼,将宁宁放到了他自己的房间之后就直接走到了南方的房间。
南方躺在被子里面,裹地牢牢地,看上去整个人就一小团缩在被子里面。
宁泽脱掉了身上的西装外套,掀开被子直接躺到了南方的身侧。
他伸出长臂将南方一把拉扯到了自己的怀里,这个时候南方终于被敬东惊醒了。
“唔……”她低声呜咽了一下,想要翻身却被禁锢着,很不舒服。
她在朦胧中睁开眼睛,当对视上眼前这双熟悉的眼睛的时候还是恍惚了一下。因为梦中她梦到的是宁泽,现在睁开眼睛对上的也是,所以整个人都懵了,还以为自己仍旧在做梦。
她又紧紧闭了一下眼睛,但是再一次睁开眼睛的时候才发现眼前的人就是宁泽。
她的瞳孔瞬间紧缩了一下,倒吸了一口凉气:“你怎么在这?!”
宁泽离南方很近很近,几乎是要把鼻子贴在她的鼻尖上面了:“我来叫靳大小姐起来。”
“宁泽!”南方连忙伸手将被子拉扯过来了一点遮住了自己的身体、但是宁泽早就已经目光在她身上扫了一圈了,“出去!”
南方气的已经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好了,咬紧了牙关看着宁泽。早上刚睡醒的南方没有洗脸更加没有化妆,脸庞近期浮肿的有点厉害,看上去已经不是当年那个美人了。当初宁泽第一次见到南方的时候虽然说她不好看,但是其实只是为了调侃她一下。
靳南方是美人胚子,只不过现在因为疾病的折磨已经没有以前那么好看了。
这一点南方自己也知道,所以当宁泽仔细盯着她看的时候她整个人都有些不舒服,僵持着身体别过脸去。
“你别看我,我脸肿了。”南方伸手抚了一下脸庞试图遮住自己的浮肿。
“你在我面前还知道遮丑?”宁泽倒是觉得奇怪,他还以为靳南方在他面前早就已经什么都不在乎了。
南方咬了咬牙,她从来就不能够跟宁泽这个人好好说话。
“你以后再这样悄无声息地进我家的门,我就报警了。”南方丝毫不给他留情面。
宁泽这样的人,越是给他面子他就越是顺着竹竿往上爬。这是南方对他的理解,从念书的时候就开始这样理解了。
“宁宁给我开的门,那你是不是也要把宁宁报警抓起来?”宁泽戏谑,直接掀开了南方的被子,“起来,你该上班了。”
“上什么班?”南方条件反射地问出口,脸色显得有些难看,他已经完全记不得昨天宁泽说过的事情了。
宁泽起身穿上了西装外套,看着迷惑的南方扔了一句话:“你今天是我的秘书。”
宁泽提醒了她一声南方终于想起来了,倒吸了一口凉气。
“有病。”她也起身,转身走进了洗手间去洗脸,她需要清醒一下,宁泽莫名其妙的出现让她觉得自己好像还在做梦一样。
宁泽直接坐到了南方房间的沙发上面,翘着二郎腿吊儿郎当地伸手看了一下手上的腕表。
“给你十五分钟,我上班要迟到了。”
“你上班迟到你现在就可以去了。”南方觉得宁泽是真的疯了,还是无聊透了?为什么偏偏要给她找堵她不喜欢看到他他就偏偏隔三差五出现在她面前,这难道不是给自己找罪受吗?
靳南方一直不觉得宁泽是真的喜欢她的,她觉得他只是想要得到她。男人的自尊心都是很强的,越是难得到的东西就越是想要得到。
南方直接忽略了他坚持了那么多年这一点。
南方洗漱完之后出来看到宁泽还坐在那里,真的不想理会他,直接从他面前穿过就想要下楼去。
但是宁泽这个时候也直接起身,像是牛皮糖一样紧紧地粘着南方跟着她下楼了。
“给你个机会选择,是跟我去上班还是我把宁宁带走,你自己决定。”宁泽已经懒得跟南方多说话了。认识这么多男他也总结出了跟这个女人相处的一个重要要点,那就是不能玩软的,只能够玩硬的。
绝对不能跟靳南方讲道理,她听不进去的。要做什么就用强硬的手段,反正她也抵抗不了。
“怎么会有你这么卑鄙的人?”南方站在楼梯口真的是忍不住了才对宁泽冒出了这么一句话来。这段时间宁泽出现在她面前的频率实在是有点高了让她觉得厌烦又无奈。
“我是很卑鄙,不过这种卑鄙的手段对付你还是很有效的。”宁泽嘴角挂着笑,伸手拉住了南方的手走下了楼梯。
南方磕磕绊绊地被他拉扯到了楼下,宁宁在上面喊了一声宁泽:“爸爸,你带妈妈去哪里玩?不带我去吗?”
“爸爸带妈妈去上班,你要跟着去吗?”
“那算了吧,爸爸妈妈再见。”宁宁决定今天还是跟他弟弟帆帆一起玩比较好。
*
车上。宁泽扔给了南方一个纸袋和一瓶热牛奶。
“早餐。”他扔了两个字,非常随意,“不用感激我,也不用觉得我对你特殊照顾,这是员工福利。”
“……”南方真的是无语,但是她还是乖乖打开了纸袋拿出里面的三明治开始吃了起来。
车子开到了宁氏门口,南方有些局促,她几乎从来没有跟宁泽一起在很多人面前露面过。当年她跟宁泽结婚连一个婚礼都没有,也鲜少有人知道。
但是迫于宁泽的压力她还是跟着他走了进去。
一走进宁氏就有人开始来帮宁泽提包递水汇报工作了,宁泽还是那副样子,无论平时还是工作的时候都是一副看上去吊儿郎当的模样。
南方紧紧跟在他身后,她感觉到有很多道目光都在她身上聚集。
一个上午的时间宁泽几乎没有在办公室呆过,在各个部门听汇报,南方就一直跟在他身后也不说话也不干嘛。
这是她第一次看到宁泽工作的样子,原来她一直以为他在宁氏是混日子的。她开始深切地怀疑,宁泽让她来做他的一日秘书但是什么东西都不让她做原因就是想让她看看他工作时候的模样。
简而言之就是一个字:装。
大概到了下午四点多的时候,宁泽总算是消停了。他回到了办公室处理了一些文件之后就见将手中的钢笔直接扔到了桌子上面:“晚上有个慈善拍卖会,你陪我去参加。”
“我不去。”南方一口拒绝,他到底是哪里来的自信觉得她会同意?
她已经一整天都没有休息过了,现在只想要回家。但是宁泽却不肯放她走。
“不去可以,你这一天都白费了。”宁泽和酣畅地喝了一口水,起身淡定地开口。南方被堵地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能够跟着宁泽去了那个慈善晚宴。
*
晚上七点左右,南方一身休闲装跟着宁泽到了维多利亚酒店的宴会层。刚才她听到有人跟宁泽说今晚拍卖的事情,看来宁泽也有东西要去拍卖。
南方觉得好奇,他又不玩收藏,拍卖什么?
在宴会上面南方还是跟着宁泽,他走到哪里她也得走到哪里,南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知这么听话,可能就是潜意识里面在害怕宁泽。一旦事情涉及到宁宁她就会特别谨慎对待。
晚宴上宁泽几乎没有怎么理会南方,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女人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让正在吃甜点的南方略微愣了一下,因为这个声音她觉得有些耳熟。好像是在哪里听到过的。
“宁总,别来无恙啊。”女人的声音很锐利,听上去自带着一股妩媚。
宁泽和南方一同转过了身去,南方忽然想起来了,这个女人就是上一次,拿着宁泽手机打给她,说要把她的号码拉黑的那个。
这个时候她真的是庆幸自己的记忆力好,否则的话又成了不明真相的那一个了。
她记得,这个女人好像……那一晚是跟宁泽睡在一起的。
南方兀自抿了一下嘴唇,抬头去看这个女人,很漂亮,肤白貌美大长腿,就是宁泽喜欢的那一款。
“多谢岑大美人关心,我很好。”宁泽跳了一下眉,是典型的贵公子哥儿的口气和做派,也是南方最不喜欢的做派。
女人早就已经注意到了南方,踩着高跟鞋走到了南方的面前,低头看了她一眼。
嗯,是低头。因为这个女人很高,还穿着高跟鞋几乎能够跟宁泽比肩了。是真正意义上的大长腿。
南方看了之后觉得有些尴尬,女人在比自己美貌的同性面前会自然而然地流露出一点自卑的情绪。
“靳南方是吗?我叫岑云。”女人伸手要跟南方握手,但是南方看了一眼之后连回应都没有回应她,直接抬头看了宁泽一眼。
“我去一下洗手间。”
女人被南方无视了显得有些局促和尴尬,还没等宁泽回应南方她就已经开口了。
“靳小姐不是已经跟宁总离婚很多年了吗?怎么还在缠着宁总?女人有的时候还是要识趣一点的。”
南方原本是都不想跟这的女人去说话,她原本不想要看低别人,但是这种样子的女人实在是很low。
“不好意思,是你的宁总在缠着我,不是我在缠着他。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讲。”
南方不喜欢跟陌生人打交道但是并不代表她是个软柿子。
宁泽就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南方跟这个女人说话,唇角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宁总又不是只有过你一个女人。”女人明目张胆地开口,原本宁泽是想要看看南方的反应,但是这个女人越说越过分,他立刻伸手拉住了南方的手臂。
“上楼吧。”
南方甩掉了宁泽的手臂,脸色很难看。
“别让你身边这些莺莺燕燕来打扰我,很聒噪也很烦。”南方的话很难听,只说给宁泽听得更是说给这个叫做岑云的女人听的。
宁泽原本以为南方会吃醋,但是他在她的脸上没有看到一星半点的醋意,有的只是不耐烦。
宁泽略微咬了咬牙,拉着南方的手直接上了楼。
楼上的拍卖刚刚开始,南方对这些东西没有兴趣,只是希望能够尽早的结束掉。
在拍卖会进行到三分之二的时候,忽然大屏幕上面放映出来了一张画。南方脸色略微僵了一下,她还以为是自己看错了或者是看恍了眼睛,伸手擦了一下眼角又抬头看了一眼,确定没有看错之后才反应过来:大屏幕上是她的画。
南方瞬间就坐不住了,她别过头去看向了身旁悠闲地喝着香槟的宁泽,心底咯噔了一下。
“这幅画为什么会在大屏幕上?!”南方心慌了,她总觉得宁泽做了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这不是我送给……送给顾峥的那幅画吗?”
南方拧紧了眉心无法理解,明明是当初她在顾峥生日的时候送给顾峥的水墨画,怎么会在拍卖会上?
这个时候台上的主持人忽然开口:“这幅画是宁氏集团的宁总捐出来的,是他最爱的人亲手为他画的一副水墨画。起拍价格是三万。拍卖所得的钱全部由宁总转交给红十字会捐给山区的孩子们。”
宁泽热心公益南方管不着,她只想要管她的画!
“这明明是我送给顾峥的!”南方咬牙,等着宁泽。
宁泽却置若罔闻,只是稍微靠近了她一点,戏谑开口:“啧啧,我这不是给你一个惊喜吗?说实话靳南方,你有没有被我撩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