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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逆极转正的情况,那么只要从现在开始正练《九阴真经》,必然也可以达到阴极生阳、阴阳并济的至境,那时义父的疯癫之症照样也可以痊愈。不过这却需要完整版本的《九阴真经》才能在最短的时间内发挥最大的效果,也只能从郭伯父那里想想办法了。”这些想法瞬间便在他脑中一闪而过,口中已是组织好了语言,说道:“义父,孩儿另得到半部《九阴真经》,其上所载习练之法,与义父之前传予孩儿的处处相反,所以孩儿心想,这真经是不是有两种练法,一种是正练,另一种是逆练?”
“胡说八道!《九阴真经》在这世上只有一部,哪来的什么正练、逆练之分?”欧阳锋不满地说道。
“义父若是不信,孩儿便将口诀背诵出来。”杨过将脑中所记的九阴要旨与易筋锻骨篇等内功习练之法,一字一句道出。
欧阳锋凝神细听,但他越听越是眉头大皱,杨过才背了一半,他便打断杨过,说道:“不对,不对,你将所有的口诀全部颠倒了,《九阴真经》怎可这般练法?”
“义父,孩儿从其他人口中听说,要想练会这《九阴真经》,需经过两个步骤。第一步是正练,第二步却是逆练。义父现在已经完成了第一步,不过还差了这第二步。只要能将第二步也完成,义父必然会成为天下第一高手!”
“天下第一”这四个字对欧阳锋可是有着致命的吸引力,他眼中精光一闪,说道:“我现在就已经是天下第一!”
“一对一义父当然是天下第一,不过义父能同时对付两人吗?”杨过问道。
欧阳锋闻言不由说道:“你说的不错,若是有两个老叫化同时向我攻击,我就不是敌手了。”
杨过继续诱导道:“但是义父若将《九阴真经》全部练成,便是两个老叫化也打不过你,那时义父再和他比试,几招之间就能将他打败,哪里还用得着打上一日的时间?”
欧阳锋不由大为意动,说道:“你是从哪里知道《九阴真经》有正、逆两个步骤的?可是真的?”
“是真是假,义父一试便知,这世上还有什么假秘籍能瞒得过义父您的双目?”杨过不失时机地又捧了一句,这人越老性子便越如孩童,说话得哄着来说,绝顶高手也脱不了人的本性。
欧阳锋犹豫了一会儿,不过还是决定依着杨过所背的口诀尝试一下。
“嗯?古怪,真是古怪!”他试着练了一句口诀,忽觉气血一下子活跃起来,内力运行极为流畅,与以往的滞涩情况大不相同,隐隐觉得这般练法才更为体脉通泰。
“感觉如何,义父?”杨过问道。
“难道《九阴真经》当真有两步练法?怎地我从来都不知道?”欧阳锋对杨过的话充耳不闻,只是自顾自地费神思索着。
“你将口诀再说上一遍。”过了盏茶时间,欧阳锋突然说道。
杨过不由心中一喜,知道他这是相信自己的说法了,忙又一句句地将口诀又说了一遍。
欧阳锋习练《九阴真经》已有二十年,对真经的领悟极其透彻,杨过将口诀刚说出,他便几乎能立即依着口诀运行内力,等杨过背完了口诀,他也将正练之法都练了一遍。
“怎地不背了?”欧阳锋此时只感身心俱畅,见杨过停了下来,不由问道。
“孩儿所得口诀只有这些了,想要得到全部的口诀就得另想办法。”杨过说道。
“你知道从哪里得到全部的口诀?”欧阳锋问道。
“郭伯……郭靖也是知晓《九阴真经》,义父你忘了?”杨过不由问道。
“我的《九阴真经》好像便是从那姓郭的手中得到的,不过记不清了,我和那姓郭的是对头,他隐瞒了真经的习练之法也就难怪了。”欧阳锋说道。
“那也没有什么,孩儿从他那里将口诀再拿过来便是。”杨过说道。
“不可!那姓郭的不好对付,若被他发现,你就不能活啦!”欧阳锋摇头说道。
杨过微微一笑,也没有解释。
欧阳锋得了一部分口诀,便坐下来行功习练,杨过也继续练《九阳真经》第三卷上的口诀。
夜色渐渐已深,欧阳锋毕竟年纪已大,虽然内功仍是精湛,但白日的打斗仍是损耗了他不少的精力,此时斜靠着一块大石,不知不觉已是睡着。
杨过从包裹中拿出一件衣衫,轻轻地盖在他的身上,望着他灰白的发丝,心中莫名地有些心酸,又过了一会儿,才站起身,轻手轻脚地走出了洞外,直向洪七公的岩洞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