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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候,郁华自然会遵纪守法地给原落日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重新看清世界的感觉太好,原落日欣喜万分,他连连道谢,仅是一个低头抬头的过程,黑袍人便消失不见了。
原落日打开办公室的灯,扶起折叠床,捡起《刑法》,坐在属于他的办公小隔间内,津津有味地看起来。
守护组织给了他很多本书,除《刑法》外,还有《民法》、《监狱法》等与社会规章制度和人民生活息息相关的法律书,而原落日独爱《刑法》。
对他而言,《刑法》不是一本枯燥的法律书,而是对过去的回忆。
历经37个世界的原落日,见到过各种各样的闯关者,这些人的思想早就被系统调/教得一塌糊涂,所作所为在《刑法》上均有记载。原落日每背诵一则《刑法》条文,就好像看到了某个曾见过的闯关者的末路。
他还打开了工作室的直播间,美其名曰深夜读书,原落日安安静静看书的侧脸,倒是吸引了不少粉丝来陪他一起看书。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原落日手机响了,他一看是隐藏号码,便暂时关闭直播间,接通电话。
来电的人果然是破坏者192,他用各种手段,旁敲侧击、连骗带诈地从原落日口中“套”出了大家本就打算让他知道的事情。
这个世界属于未开发世界,通关联盟没有查询世界的权限,外界的闯关者与世界内部的信息是不流通的。破坏者192是观察了好几天,才猜到世界上有守护组织的,但他并不清楚任务目标是谁,也不知道任务目标可以将他们的系统能量变成下午茶。
得知任务目标威胁原落日后,破坏者192挂掉电话,思考自己该怎么做。
这是个陷阱,也是机会。他必须在原落日投/毒前干掉任务目标,否则当城市里人全部被感染后,他就无处可藏了。
沉着脸思索时,有个人走过来拍了他的屁股一下,暧昧地说:“你运气好了,有个挺有钱的富商看中你了,点你陪他喝酒呢。”
破坏者192画着有死亡效果的黑眼圈妆,唇上打了个洞,戴着唇环,散碎的头发落在耳际,冷漠地扫了眼方才拍自己的人。
闯关者进入被系统控制的世界,可以直接代替世界土著的身份,占据对方的灵魂,并有权限查看对方的记忆和未来一段时间会发生的事情。而对于未开发世界,系统无法完全掌控世界,被投放的闯关者只能有两种选择。
一种是系统构建一个莫须有的身份,随便编一个无亲人无朋友无爱人的身份,在世界中硬生生插/入一个社会关系简单的人,甄黎和原落日都属于这种;另外一种便是随便投放在一个刚死的人身上,由于对方灵魂已经消失,不能读取记忆,破坏者192就是这种。
他被投放在一个刚刚得了隐病死亡的风月场所工作者身上,俗称牛/郎。
这具身体体质非常差,一身的烂病,害得破坏者192不得不花大积分兑换了改善体质的药物,才治好这一身的病,提高体能。
随后他发现这破身体还是个黑/户,根本没有身份证,他无法读取记忆,连这人的名字都不知道。
他住在某风月会所的破宿舍里,只知道别人称呼他小牧,是个没钱的黑/户。
一开始,他不知道这世界有多危险,只能装病暗中观察。几天后他看出世界很安全,并在同事的手机上看到了甄黎和原落日的视频,猜到他们两个可能被抓住了。
他能力是爆/破游戏,能够先划定一个区域成为自己的游戏场所,并将场所中他碰过的东西变成炸/弹,还能感应场所中的能量源。
破坏者192偷偷用能力查探,一个区域一个区域换位置,终于在某个地方派出所中,发现了十几个与众不同的能量源!
这个世界有特殊能力者,他们潜伏在世界中,这些人一定很强大,所以才会让系统一直无法开发世界,所有接了开发任务的人都死去了。
他一是为了寻找任务目标,二是试探守护组织的底线和能力,因此在旭阳区中央公园小规模地施展一下能力。
如果守护组织和任务目标认为他的能力只有如此,那就大错特错了。破坏者192得意地笑了。
帮他拉客的人看到他嚣张的笑容,一巴掌呼在他后脑勺上:“笑屁啊,还不敢赶快过去!”
破坏者192用看死人的视线望着这人,心想:“忍耐,必须忍耐。我现在要隐藏身份,谁也不会知道我住在这里,会所龙蛇混杂,却是最好的隐蔽场所。等我干掉任务目标,就炸掉这里。”
他不情不愿地起身,来到肥头大耳的富商身边,一口气干掉一瓶50度白酒。
白天轰动一时的爆炸犯,晚上却在陪酒。为了完成任务,破坏者192忍下这口气。
他酒量太好,灌醉了富商,将人扛到酒店弄晕,连夜赶到新城商场,观察周围环境,方便提前做准备。
能力要求他必须提前接触这个空间内的物品,才能将场所化成他的爆/破空间,现在新城商场已经关闭了,黑夜潜入一定会引人怀疑,破坏者192不想打草惊蛇。
他远远看着新城商场,深思片刻后笑了笑。
除了能力外,他还有一个初始道具,没人知道他的初始道具有多强。
破坏者192拿出一个项圈,放在手中转了起来,转了一会儿后,项圈从一个变成三个,这是他最多能变出的项圈数了,等他过200关时,应该可以变出四个项圈。
他将一个项圈挂在自己脖子上,另外两个放在哪里呢?
破坏者192回到酒店时,手中只剩下一个项圈,剩下一个不知道被他藏在了哪里。他将仅剩的项圈挂在富商脖子上,阴森森地笑了。
第二天早晨,郁华接到甄黎的电话:“郁经理,有商场请我去为他们开业三周年庆典跳舞,出场费很高呢!我可以去吗?”
“去吧,多赚点钱给我发工资。”郁华嘱咐道。
他放下电话,看到双人床的另外一边空荡荡的,小尤昨晚没回家。
必须尽早解决这个新闯关者,否则他要过多少个这样孤枕难眠的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