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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童玉锦眨了一下,心想不会吧,不就一个西瓜嘛,说道:“没吃过,简单啊,直接切,一人一块,拿着啃就是了!”
“哦!”美珍还是没有拿。
“还不会?你不会让我喂你吧!”童玉锦笑道。
“不是,不是,夫人……”美珍的眼睛偷偷瞄了一下夏琰,心想,皇上赐的东西,我不敢拿呀!
童玉锦顺着美珍的目光看到了夏琰,才意识到是圣上圣赐之物,心虚的笑了一下,“拿着吧,候爷带回来的,大家都偿偿,对了,吃完了种子不要扔,都给我收好,我有用!”
“是,夫人!”美珍也不管了,有幸吃到圣赐之物,还不赶紧吃,抱起半个西瓜就退了出去。
童玉锦转头朝夏琰笑笑,“夫君大人,你不怪我吧!”
夏琰抬眼看了一下,然后又垂下眼,继续看自己的书。
童玉锦见他低头,做个鬼脸,拿起白勺,挖了一块,送到夏琰的嘴里。
夏琰看着送到自己嘴边的西瓜没吃,奇怪的问道,“你就这样吃?”
“不这样吃,还怎么吃?”童玉锦奇怪的问道,心想,难道用果汁机打成果汁,可你们这里有果汁嘛。
“不要沾着调料?”夏琰问道。
“这个要沾……调料!”童玉锦翻了个白眼,她最讨厌大陈朝的某些吃食,明明简简单单的食材就能做成可口小吃,非要搞什么不知名的调料,还吃得津津有味,在童玉锦看来简直就是黑暗料理,不可理喻。
这个就不得不说说大陈朝(宋)的饮食习惯了,那时炒菜、油炸食品还没有普及,至于为何没有普及,因为油菜籽没有普及,所以炒、炸是个奢侈的事情,可是天朝人天生是美食家,没有这些怎么办,一些沾料就应运而生,水果沾料也是常有的事,包括西瓜沾些调料粉吃,也是正常吃法。
童玉锦抱着西瓜,翻完白眼,不管三七二十一,自己先吃了起来,左挖一块,右挖一块,熟练的吐着瓜籽,惬意、悠闲的很。
夏琰明白,童玉锦必定曾经经常吃这个东西,否则她不可能不惊讶,她把寒瓜当普通吃食了,一点也没有觉得这是个精贵的玩意,难道,她真是大海那边的人?
童玉锦不知道夏琰想什么,吃到一半时,终于意味到自己的夫君还没有吃呢,凑到他身边,挖了一块西瓜给夏琰,“就这样吃,解渴!”
夏琰垂眼看着再次送到自己嘴边的寒瓜,笑了一下,张嘴吃了下去。
“怎么样,比沾调料爽口多了吧!”童玉锦问道。
“嗯!”
“那赶紧吃,再不吃要被我吃光了!”童玉锦说完后,把半只西瓜递给他。
夏琰举了一下书,“你喂我!”
“懒得理你!”童玉锦不想喂,抱着西瓜手酸。
“我没空!”夏琰举了举手中的书。
“嘴巴就有空?”童玉锦哼道。
“嗯!”
“哼!”
童玉锦虽哼着,可还是高兴的左喂一口右喂一口,喂得不亦乐呼,边喂边说,“我留下种子明年自己种,以后就可以天天吃到了!”
“你会吗?”夏琰反问。
童玉锦不屑的说道:“跟种菜一样,有什么不会的。”
“那行,我等着明年吃你种的寒瓜!”夏琰说道。
“啊,你们叫寒瓜?”童玉锦吃了一惊,失了口的她,不安的瞄了瞄夏琰,小心的说道,“它不是西域过来的嘛,叫它西瓜得了!”
夏琰觉得还真有道是,点了点头,“好像是这么一回事!”却把童玉锦的吃惊和小小的不安记到了心里,她定不是大陈朝的人。
“本来就是!”童玉锦不满的说道
“就你猴精!”夏琰笑道。
童玉锦见夏琰似乎不在意了,笑道:“对了,要是天再热,我把它用冰镇一下,更好吃!”
“难得有这瓜。”
“我知道,我就是一说,嘿嘿……”
站在门口的素琴,低着头不动声色的听着里面人的对话,看着自己的脚,不知想着什么。
京兆府提审过几次倪氏之后,又派人调查了出事的酒肆,结果里面的酒保已经回老家不在了,又查了跟死者一起的友人,大都没有作案的动机,案子一时之间陷入了死胡同。
于文庭为了田契推行等事宜到了京兆府,办完事后,沈廷锋把这个杀人案说给了他听。
“抓了外室?”于文庭感兴趣的问道。
沈大人回道:“是,死者同窗递的状纸。”
“死于砒霜?”于文庭翻着口供问道。
沈大人回道:“恩,这个我请海大人又验了一遍,没有问题!”
于文庭不解的问着案发的可能:“这个女人为何要毒死养她的男人,有什么矛盾吗?”
沈大人摇头:“我让人调查了,好像没有,死者去这个女人那里,都有固定时间,邻人说没听他们吵过,过得很好!”
“还有为何在友人聚会时,是她还是其他人,这个……”于文庭提出疑问。
沈大人回道:“也查了,其他人都跟他泛泛之交,平时也就偶尔为了介绍代写、代账会搓一顿。”
“那还真是不好办,你想怎么办?”于文庭问道。
沈大人说道:“下官在调查中发现这个女人颇有资产。”
“哦,是嘛?”
沈大人继续说道:“可是,她的资产现在却不见了!”
“沈大人的意思是?”
沈大人回道:“这个女人十多年前是月华楼的头牌,手中有些资产也不为过,可是现在这些资产却不见了”
“沈大人调查到了吗?”
“发现此女虽是死者包养的外室,事实却是女人养男人!”调查过后,沈大人也吃了一惊。
“这……”于文庭想想说道:“这种事情在京城也不足为奇,养面首嘛!”
沈大人叹道:“所以说,这案件疑点重重,矛盾重重,下官总是觉得不简单。”
“你的意思……?”
沈大人回道:“我想上禀!”
“可以!”于文庭点头。
沈大人说道:“小候爷作为京畿路观察使怕是要介入到这个案子当中!”
“行,我回去跟候爷回话!”于文庭明白沈廷峰的意思了。
“多谢于先生!”
“客气了!”
户部尚书府
夜已经很深了,马恩泰行着官步到了内院,马夫人见他回来,疑惑的问道,“这些天见你天天在家,朝中的事议好了?”
“还没有!”
“哦……对了我听说大女婿的案子落地了,秋后……”说着说着,马夫人流泪了,“我可怜的女儿!”
马恩泰也不管老妻哭泣,自顾自的仍然自己拿木盆洗脚。
马夫人一边流泪一边要帮马大人洗脚,马大人说道,“不要,你再哭一会儿!”
“你个死老头子,你就不能说句好听呀!”马夫人叫道。
“男人好听的话都靠不住,你不知道吗?”马大人一本正径的回道。
“啊……”马夫人更伤心了,自己倒底嫁了个什么男人,自己好歹也是个县主啊,当年父母榜下捉婿就捉了这么个刻板呆滞的男人回来,天啊,真是过不下去了,过不下去了!
马大人洗漱好后,一声不响的坐到床边,坐到哭泣的老妻边上。一直等老妻哭够了,才说道,“我在外面养了个女人!”
“养就养呗!”马夫人哭着无所谓的说道。
“你……你不要乱想!”马大人迟疑了一下解释道。
“我倒是想乱想的,可你有这心嘛!”马夫人不愧为马大人的枕边人,了解的很。
马恩泰老眼几不可见的有了些笑意,可惜谁也看不到这笑意,他冷漠的说道:“在这世上,有一种女人,最适合藏东西在她那里!”
马夫人停住哭泣,毕竟是大家闺秀,从豪门里出来的,马大人这话说出来,她倒是明白几分意思,“你的意思是,你利用这个女人?”
“嗯!”马大人点了点头。
马夫人摇头叫道:“我的老天啊,什么女人遇到你这种男人真是倒了八辈子霉!”
马大人冷漠的说道:“除了正妻以外,什么女人都不能入我的眼!”
“你……”马夫人尖叫道:“所以你不纳妾,也不收房,养个外室还是有目的?”
“嗯!”
“娘呀,我到底是该高兴还是该哭啊!”马夫人哭笑不得。
马大人一本正径的回道:“我活着就是为了振兴马家,就是为了妻儿,你要哭什么?”
“娘呀,娘呀,为老不尊的老头子啊,真是……”马夫人没有想到临到老了听到了自家老头子的一句实心话,可她的心已经老得没有波澜了,难怪天天跟自己睡在一道,原来没这心,怎么找女人去,行吧,反正一辈子都受过来了,就这样吧!
开国公府
夏琰在外书房办公务
于文庭问道,“爷,均田法现在怎么样了?”
“没有结果!”夏琰回道。
于文庭问道:“圣上现在……”
夏琰深吸一口气,说道:“圣上在等契机!”
“契机?”
“嗯!”
“什么样的契机?”于文庭问道。
夏琰回道:“一个合适的大家都能接受的契机!”
“圣上或许只能退一步了,”于文庭说道,“我们建议中有一条,允许贵族官僚出卖部分永业田,但是赐田不可买卖,如果买卖,朝庭有权收回赐田,平民迁移到贫地和无力丧葬的,也准许其卖一些口分田。但买卖的数量不得超过本人应占的法定数额,我估计会是这样的结果!”
夏琰说道:“这个建议皇上已经看到了,但以现在的情况来看,皇上估计是不会先开这个口的,他在等到无路可退的时候才会说出来。”
于文庭叹道:“果然是圣上啊,明明有结果却不说……”
“如果太容易说出来,那些人会得寸进尺,皇上现在是不会说的!”夏琰眯眼说道。
“那看来有点磨了。”于文庭感慨说道,“候爷,沈大人说有案子要呈到大理寺!”
“什么案子?”夏琰回过神来问道。
于文庭回道:“外室谋杀养夫的案子!”
夏琰问道:“有什么特别吗?”
于文庭回道:“看似男人养了妇人在外面,但实则是女人养了面首!”
“什么样的女人有银钱养男人?”夏琰有些讶异。
于文庭回道”“十多年前月华楼的头牌。”
“那到是有可能,查到是自己从良,还是被人赎了出来?”夏琰问道。
“这个倒没有问。”于文庭问道,“爷要介入到这个案子吗?”
“沈大人是这个意思?”夏琰反问道。
于文庭点头:“嗯!”
夏琰了解道:“什么人状告的?”
“死者的同窗。”
“不是家人?”
于文庭回道:“死者的婆娘一口咬定就是外室杀了自己的相公,而外室不承认自己杀人,所以案子相持不下。”
“看起来并不复杂!”夏琰说道。
于文庭说道:“问题是沈大人说外室的资产不见了!”
“不见了?”
“是!”
夏琰哼道:“那倒是有些意思!”
“爷,你看……”
夏琰回道:“那就去看看这案子。”
“是!”
开国公府听涛院
夏琰从前院进来,几人丫头打灯的打灯,挑帘的挑帘,引路的引路,忙而不乱。
美珍见候爷回来了,连忙去小厨房去拿冰好的红枣银耳羹,转身的时候,偷偷瞄了一眼引路的素琴,没发现什么特别的呀!难道是小丫头挑拔事非?
等美珍拿好红枣银耳羹时,素琴站在厢房外,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她走过时,素琴都没有抬头,这个细微的动作,让美珍紧醒了一下,为何?一个合格的丫头,要眼观四方,耳听八路,按道理,自己算是这么多丫头当中最得力的一个了,她居然当没发现自己,是真没发现,还是在发呆,发果在发呆,她在发什么呆,室内,夫人和候爷窝在一道看一本杂书,真闹得开心,难道她听这个入了神?
美珍故意走重了脚步声,素琴低着的头微微动了一下,但是没有抬,过了一息才抬,抬起的脸,没有表情,一副滞纳的样子,很老实、也很本份。
可是美珍透过这本份和老实的脸,感觉到了不一样的东西,至于是什么东西,她说不上来,暗暗吸气,对着里面叫道,“夫人,红枣银耳羹来了!”
“哦!”童玉锦边说边离开了夏琰的怀抱,下了榻汲着拖鞋站在八仙桌边,美珍把小砂锅放下的时候,她帮夏琰盛羹汤。
夏琰安心的享受着童玉锦的小殷勤。这个小女人知道自己累了,自觉的为自己做着生活琐碎小事。
“快点吃吧,我让美珍放在井水里镇过的,很好吃!”
“哦!”
夏琰伸手接过红枣银耳羹,不紧不慢的吃起来,看着不紧不慢,不一会儿一小碗也没了。
童玉锦问道:“要不要再来一碗?”
夏琰摇头:“不要了,吃多了不消食!”
“哦,”童玉锦说道,“那这几天不忙,早点睡吧,养养神!”
“看来又要忙了?”夏琰吸了一口气说道。
“皇上又要招你们商议均田制?”童玉锦问道。
夏琰摇头:“不是,京兆府有案子相持不下!”
“有案子?”童玉锦两眼发光。
夏琰笑道:“就知道你两眼发光。”
“嘿嘿,我就好这个嘛!”童玉锦不好意思的笑笑。
夏琰说道:“也不是什么大案,就是一个外室被人指控杀养夫的案子。”
童玉锦问道:“在什么地方杀的?”
“酒肆!”
“啊,大庭广众之下,也太胆大妄为了吧!”童玉锦惊了一下。
夏琰没觉得,只是说道:“这个案子主要是妇人的财产不见了!”
“女人是个富婆?”童玉锦不解的问道,心想这个时代没有自力更生的富婆吧,都是娘家财产吧。
夏琰回道:“十多年前是月华楼的头牌,大概有些身家!”
“哦!”童玉锦恍悟,原来是这样的人,笑道,“还真是奇怪,前一些日子,我遇到过头牌,今天又听到头牌。”
“你遇到?”现在换成夏琰奇怪了。
“是啊,”童玉锦回道:“就是单腾陪我们逛瓦市的那天,我看到一个妇人和人拉拉扯扯,你爹认识,说是曾经的头牌!”
“叫什么?”夏琰感兴趣的问道。
童玉锦疑惑的说道:“从良后的名字跟头牌时的名字应当不一样吧?”
“那倒有可能,你还认识吗?”夏琰问道。
童玉锦龇牙一笑:“我过目不忘!”
夏琰眉挑了一下,说道:“我明天去京兆府,你去看看,是不是同一个人,不是你就呆在家里,别对这个案子感兴趣,知道吗?”
“是,夫君大人!”童玉锦行了个礼,笑道。
“调皮!”
“嘿嘿!”
蒙在家里快发霉的童玉锦感到自己又活了过来,又可以出去溜达了,兴奋的觉也不想睡了。
夏琰不满了:“臭女人,是谁让我早点休息的?”
“夫君大人,是我!”童玉锦嘻嘻笑道。
“那还不赶紧睡!”夏琰翻了一个身气得背对着她。
“哦!”童玉锦乖乖的躺下不敢动了。
夏琰见童玉锦不动了,又转过身子,伸出一只胳膊来,把她搂到怀里。
“哎呀,天气热了,再抱在一道,身上会出汗啊!”童玉锦不乐意了,叫道。
“哪来那么多汗,赶紧睡!”
“独裁君!”
“麻烦女人!”
……
夜,静谧的如此安详,月光如水,一泻千里,空中,繁星点点,美轮美奂,窗外,清风徐来,夹杂着泥土的芳香和未散的暑气,慢慢的被露水覆盖。
第二天,童玉锦几乎跟夏琰一道醒来。
“咦,你不睡会儿”
“不睡了,天气热,睡不着。”童玉锦睁着眼说谎话。
夏琰瞄了一眼,当自己没有看到童玉锦因为有事做脸上神彩飞扬。
夏琰到校练场上练拳,童玉锦在边上跑步,黎明的霞光中,新的一天又来临了,一对年轻的小夫妻,夫唱夫随,好有爱的画面。
夏小同站在边上,眼睛瞅了瞅美珍,要不我把这个丫头娶了,也跟爷似的,夫妻形影不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