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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是有，但也不是不可能。郑老师说过他同期在你这补习的一个姓林的同学不就是在您的帮助下一年内考入了清华吗？当初那位姓林的学生起初分数也很低。”
“林桥那样的孩子很难得，不过那时候超级高中也没有现在这么厉害，当时很多学校都可以出现清华北大生的，但是现在……我不得不承认，超级高中的精英教育确实有效，只招收全省最好的学生，课程的设置也必须是这些学生才能跟得上。而其他学校为了照顾大部分学生的成绩，不得不降低授课的难度，就算是有几个和超级高中同水准的学生，也不可能为了那几个学生提高课程难度和进度，造成现在差距越来越大的状况。
人们现在只认结果，从结果来看超级高中的平均分最高，清华北大生也最多，才不会考虑其他的事情。就算你把几个不到三百分的学生一年内送入北大，其结果也提升不了多少学校的平均分，动摇不了超级高中的根本。郑凡成功了也改变不了他那个学校的情况，而且难度还这么高，何必呢？”白翰林说着默默地拿过李子轩手中的笤帚，将其放回门后。
李子轩摇头道：“白老师您误会了，郑凡只是单纯地想帮那几个学生而已，和您当初开设这里的目的是一样的。当初你不是一直说无论学生现在的分数如何，只要肯努力并找对学习的方法，绝对有机会进入名校。而那个班级的几个学生现在正需要您的帮助。”
“帮助学生？我可不是那么善良的老师。回去告诉郑凡，当初我教他只是因为他付了学费而已，课程结束我们就再无瓜葛了，很多学生我都忘记了。而如今我的积蓄够了，年纪也大了，不打算再受累，他应该能理解我吧！我都不教学那么多年了，他是老师应该明白，高考每年都在变化，知识点、考试范围、教学方法这些我已经跟不上时代了，恕我无能为力。”白翰林回到门口，摆手作出送客的姿势，表明态度要赶李子轩走。
李子轩二话不说径直走了出去，出门后却没有走向大门，而是向右一转向西侧的房间走去，白翰林脸色一变，在李子轩身后连叫两声，李子轩像是听不到似得直接进了屋。
白翰林匆匆忙忙地跟上，等进屋时发现已经晚了，李子轩已经拿着一个相册翻看着，相册上每一页都有几个学生的两寸照片，旁边还有一个纸条上涌工工整整的字迹记录着，“人名、高考年份、高考总分，考取院校。”记录上几乎都是清一色的名牌大学，这样的相册还有好几本。
李子轩刚才回想起十几年前他曾经偷偷地看到过，白翰林经常在这个屋子里面翻看这些相册，脸上挂着幸福欣慰的笑容。如今这些相册虽然早已经换成新的，擦的干干净净，从表面磨损的程度看出来，经常有人翻动。
“白老师！”李子轩举起相册对着白翰林，“您总翻看这些东西，怎么可能忘记您教过的那些学生？刚才说的那位姓林的学生，十多年前的事，郑老师已经不记得那个人的名字了，而您却随口道来。您开这补习班的几十年，每个人你都留着记录，没事就翻看将他们铭记在心，都这么大年纪你还口是心非，教学生的时候扮黑脸，学生离开后还要继续装吗？还有……”
郑凡一指着书桌上的几套卷子，“那些是这几年的高考试卷，您已经不教学那么多年了，为什么还在研究？您可别说您是打算再次参加高考。”
白翰林哑口无言，一句话也答不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