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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他燃烧生命力，却也是凡人之躯，而这一切明知是幻阵，但力量却是真实的，而且太过玄幻了。
轰。
王五重重摔落在地上，大口喷血，而刺在天池穴的飞刀，此刻已经完全没入了进去，一道巨大的血箭迸射。
轰隆隆。
同时，虚空中横立的近百座山谷全部拔地而起，漫天的血光卷动着滔天血浪，像是末日一般，全部向着王五横压而来。
“现在……知道你与我之间的差距了吧，我是神，而你……只是一只随意捏死的蝼蚁。”
昊天的声音冷漠而无情，缓缓走至王五近前，居高临下俯视着他，扬起手臂，随意一挥，那些即将轰击王五的数百座山谷又倒飞而回。
这一刻的昊天说不出的狂妄与霸道，仿似天地的主宰一般，大有睥睨之势。
刚才生生承受了一记莫大的力量，王五倒在血泊中，神智已经有些模糊，此刻闻言后，艰难抬起双眼，静静凝视昊天，冷笑道，“神吗？我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神，这也不过是幻阵而已。”
“很好，不愧是那人……”昊天挑了挑眉头，似是没想到王五到了现在，不仅没有畏惧，更没有失去冷静，“很想将一切都告知与你，和我一起分享，可惜，你最终还是要做一名糊涂鬼了。”
在他说话途中，手刀轻轻一挥，只听嗤的一声，王五上半身的衣服化作一团碎屑，飘散在空中。
他的躯体依然精壮，但肌肤已经失去了光泽。
对于这些，昊天丝毫没有在意，他的双眼第一次浮现巨大的波动，似紧张、似激动、似贪婪……说不出的复杂。
然而，只是下一瞬，脸上神情便凝固了起来。
他死死盯着王五左肩纹刻着的狰狞龙头，语气有些惊讶，“你的龙刺竟然是暗金色的！”
虽然仿似询问，却根本不指望王五回答，面色闪过一抹厉色，“而且竟然纹刻在左肩，嘿，好，很好，果然被那人所看重，嘿嘿，哈哈哈。”
他的语气复杂到了极点，根本难明其意，不过，这短短两句话，却也让王五推测出了许多信息。
第一，蛛女曾说，莫家每一个人身上都纹刻着龙形刺青，究竟有多少人，不得而知，但现在可以肯定，他们的龙型刺青……并非如王五这般是暗金色，而是别的颜色。
第二，既然昊天惊讶于龙型刺青纹刻的位置，那么如此说来，别人都是纹刻在右肩。
第三，昊天曾经反复提到过……那个人，那个人极有可能，就是昊天所惧怕的存在。
第四，昊天没有动手，不是因为他实力弱，而是太过强大了，强大到……似乎只要动手就有被那个人察觉的可能。
第五，这个由诸多奇物组成的幻阵，只怕也是为了欺瞒那个人。
第六，这龙形刺青中，蕴含着天大的秘密，因为王五完全可以肯定，他的刺青是黑色的，但现在却变成了暗金色。
最后一点，也是最重要的一点，昊天曾言，那两个老者被自己杀死，属于血祭，如此说来，之前杀的那些人，同样属于血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