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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赢抿了抿唇，垂眸低头间，眼底泛起了一丝轻蔑，“大皇兄，我先走了。”
皇甫曦点了点头，脸上的笑意分外灿烂。
南宫璃尴尬地看了皇甫曦一眼，见皇甫赢走远后，她急忙解释道：“大皇子，你不要误会，我之所以说那话，只是因为我不想嫁给二皇子而已。”
“哦？你确定，你不是在害羞？”皇甫曦挑了挑眉。
“当然不是！”
“你对二皇子不满？”
南宫璃不禁又看了眼远处的皇甫赢，平静道：“没有什么不满，我只是想自己做主自己的婚事。”
自己做主？天真。
皇甫曦凑了上去，用自己的身子完完全全地挡住了南贤郡主的身子，他唇角一扬，眼底的笑意更浓了。
只是，这并不是纯碎的笑，这个笑里还夹带着几许疯狂和扭曲。
“以前怎么没有发现你这么有趣？你知道么？我现在真是越来越喜欢你了，喜欢到想无尽地揉虐你。”
饶是南宫璃根本没把皇甫曦放在过心上，但看着面前人的表情，听着面前人的话，她做不到熟视无睹。
“你、你有病啊？”
南宫璃话音一落，皇甫曦便一把捏住了她的下巴，眯眼道：“是又如何？知道为什么，你过去对我那么好，我就是没办法喜欢你，反而越加厌恶你吗？因为你的每一次笑，看似是在对我笑，其实根本就在对自己心里的假想对象笑！
你说你喜欢我，事实上，你喜欢的从来不是我。带着假面具和你相处了一年又一年，我腻了。你越是喜欢我，我就越是厌恶你！”
南宫璃怔了怔，皇甫曦的话真的震撼到她了，她没想到，他是这么想正牌郡主的。
“那你为什么不以真面目去对待过去的我？你到底是在厌恶过去的我，还是在厌恶你自己？你不以真面目对待过去的我，是因为不能，还是因为不敢，因为你怕会失去？
而你现在敢用这幅面孔面对我，难道不是因为，现在的我不喜欢你，你也没什么好失去么？”
皇甫曦心里一惊，不由得松开了手。
是这样么？不，不是的，他不是怕失去，他从来没有拥有过，谈何失去？
皇甫曦压下心里的不安，笑道：“你还真是越来越有趣了。
对了，今天来找你，也不是单纯来探望你的。后天，宫里有个晚宴，皇家人都得出席，你身为南贤郡主也得来。由于晚宴的目的是用来欢迎东皇帝师的，所以出席的人必须备份礼。”
听到“东皇帝师”这四个字，南宫璃心里立马浮上了什么怪异的感觉。
“我知道了，谢谢大皇子提醒。是不是没事了？没事的话，我就先走了，我还有事要忙。”
皇甫曦重新换上一脸温笑，“去吧，后天见。”
远处，香菱公主看着刚刚散去的两人，朝着被她强行扣下的皇甫赢，似是无意，实则有意道：“哎呀，大皇兄和南贤郡主的感情真好，刚才大皇兄该不会和南贤郡主…亲上了吧？看他们好久才分开呢。”
皇甫赢眉头一皱，脑海里浮现出了南贤郡主的那双眼睛，他很想讨厌她，但却讨厌不起来那双眼睛。他是厌恶她的，可似乎对她又不单单只是厌恶。
曾经，他也是思念过她的，不是么？
烦躁的皇甫赢连句话都没给香菱公主留下，便从她的双手中挣脱，自顾自地离开了。
香菱公主咬着唇，心里只有一个声音在回荡：南贤郡主，我们走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