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渡九生愣了一下，眉心轻轻一蹙。
他望向窗外，看着飘落而下的雪花，轻轻咳嗽了一声道：“入冬了的话，会冷不是很正常吗？”
洛倾尘凑近了一些，看着他有些无法聚焦的瞳孔，轻轻咬着唇道：“我说的并不是这个意思。”
渡九生迟疑了一下，洛倾尘更加的紧张。
“我也不太清楚……”他的回答有些模凌两可，眼神都有些飘忽。
“九生哥哥……”洛倾尘突然觉得自己的手有些颤抖，眉眼轻颤道：“这个不能不太清楚。”
不知道为什么，内心深处的恐惧越发深。
总有一种自己的剧本已经被内定了的感觉，而这种感觉就像是鬼魅一样，一层层环绕着她的内心，让她呼吸不了。
“放心傻丫头……”他抬起手，温柔的摸了摸她的头：“不会有事的。”
渡九生真的很怕他会胡思乱想，即便她问的问题和他身体的状况真的有些相似。
“不。”洛倾尘有些慌乱的拿起手边的所有检查报告单，陷入了沉默。
因为渡九生是突然高烧晕倒，所以入院的时候不仅做了血常规的检查，还做了血生化检查。
洛倾尘对比了两张检查，大抵看出了其中的一些端倪。
“九生哥哥最近有没有感觉特别容易疲惫？”洛倾尘放下报告单，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感觉自己的声音都是颤抖的。
她很怕，很怕步步证实，结果最后的答案和她最开始想象的一样。
“会有一点……”
渡九生似乎感觉到了洛倾尘的紧张，微微眯了眯眼道：“倾尘是觉得有什么问题吗？”
“不是……”洛倾尘立即摇头道：“明天九生哥哥去做个全身体检吧。”
“明天吗？”渡九生有些迟疑的道：“我还想带你去度假呢。”
“不用度假。”洛倾尘非常坚定的道：“我们不去度假了。”
在这件事没弄清楚之前，别说是度假……
洛倾尘感觉自己连吃饭，或者睡觉都没有任何的心情。
千万不好，千万不要让心中最害怕的事发生，她觉得自己根本没有任何勇气去承担这件事。
渡九生……
有可能，生病了的事。
-
第二天一大早，洛倾尘便早早通过关系给渡九生报名了检查项目。
有些结果单天就可以出来，有些则是要等两三天。
当天就能出来的结果，洛倾尘看着检查项目的单子，眉头蹙的更加的紧了。
渡九生生病了，而且是一种非常罕见的疾病。
虽然还没有拍板定案，但是洛倾尘拿着报告单的那一瞬间，感觉天都要塌下来了。
这种病，在她曾经呆过的位面，她没有救活那个人。
如今，时过境迁。
变成了渡九生，变成了她最害怕失去的那个人。
“啊……呜……呼……”洛倾尘拿着报告单，半蹲在病房的门口。
四周很安静，似乎都能听见她哭泣的声音。
一点一点的蔓延在整个长廊，空气中弥漫着福尔马林和酒精混合在一起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