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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倾尘微微眯了眯，看着惜沐的眉眼，不自觉的陷入了回忆当中。
直到惜沐喊了她‘三声’的名字，她才晃过神来。
“你说什么？”
惜沐看着她有些慌乱的眉眼，轻步走上前，摸了摸她的头道：“我说时候不早你该去睡觉了。”
“嗯……”洛倾尘眉梢微动，看着他道：“对了，后天我们便启程去月清山吧！”
“一定要去吗？”他微微眯了眯眼，眸子里闪过一抹复杂的神色。
对于一个天命师而言，他自是知道白沫是谁，也知道她或许真的有本事能让他活下去。
但是……
千年的轮回，他那么艰难的才带着原来的记忆站在这里，为的就是不想要忘却千年前曾经发生的事。
他想永永远远的记住……
然而，就算白沫想要救他，他也必然要付出相应的代价。
那是他……不想要付出的代价。
“一定要去。”洛倾尘很认真的看着他的眉眼：“这件事关系到两国百姓，我都没办法把自己摘的干净，你就更不行了。”
良久，他似是思考了一番，露出一抹无奈的笑容：“好，你说去便去。”
-
离开月极殿的时候，洛倾尘朝着里面看了很久很久。
为什么，为什么惜沐会和凤无极长得一模一样。
如果他真的是凤无极，是不是代表她终于有机会，用另外一种方式补偿他。
毕竟一千年前，他为她散尽了一半修为。
两天后。
洛倾尘带上惜沐一同前往月清山，那个地方虽然在她的记忆还算清晰。
但是在原主的记忆里已经过去了很多年，不知道现在白沫还有没有住在哪里。
甚至不知道她还有没有活着……
“你以前去过月清山吗？”
“嗯，去过。”洛倾尘轻笑：“不过并不是什么好的回忆。”
惜沐笑道：“那你就应该知道白沫可不是什么善茬。”
“嗯。”洛倾尘点了点头道：“忘忧花嘛！”
“你……”
“放心吧！”洛倾尘想了想道：“我觉得按照我的身体素质应该挺适合吃这个花。”
……
惜沐无言，他不知道为什么洛倾尘会这么说。
但是很显然的是，他并不会让她去吃什么忘忧花。
经过两天的脚程，他们终于来到了月清山。
月清山没怎么变，似乎这个地方和外面的是是非非完全隔离，与时间完全隔离。
“我们好久不见了吧。”白沫看了她一眼，轻轻蹙了蹙眉道：“你……好像有些不同了。”
“好久不见。”洛倾尘很淡然，直接开门见山：“上门打扰，自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还是有一件事想让白沫大人帮忙。”
“你想让我救这个少年？”白沫看了他一眼道：“我想他自己应该比我更清楚自己的宿命。”
“所以你是救不了吗？”洛倾尘很直接，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
能救便是能救，无论用什么方法她都回去救。
“不是。”白沫看着她道：“但是还是老规矩，必须有人吃下忘忧花，我才能救他。”
“我可以……”
“你不行。”白沫摇了摇头，嘴角扬起一抹淡笑：“只有一个人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