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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妃右手扶着额头，左手轻挥道：“你先回去，容姐姐想想。”
同一时间，太和殿。
杜公公回禀道：“皇上让奴才调查的那位姑娘奴才已经调查了大半，后宫的宫女或是主子，奴才都查了个遍。那天……并没有人出宫。”
“不可能。”凤御轻蹙着眉道：“她绝对是后宫里的人，你确定所有宫女都查过了？”
“除非是皇上四妃之中的宫女拿着妃令出宫，奴才有可能查不到记录。”杜公公询问道：“您说有没有可能是哪位王孙贵族的千金？”
“不可能，这人一定在后宫，而且不可能是皇后飞花宫的宫女。”凤御想了想道：“她向朕索要了地毯是想要证明柔妃的清白，那么这个人一定和柔妃有着密切的关系，甚至……”
“皇上您是否想起了什么？”
“甚至有可能就是宜宣宫的人。”凤御看了一眼的窗外，深邃如墨的眸子轻眯道：“去宜宣宫。”
“是，皇上。”
-
这是入冬之后下的第一场雪，柔妃缓缓起身，打开了放在床头的盒子。
盒子里是一块羊脂玉佩，中间刻着一个大字——柔。
她没有将这枚玉佩给予凤御，明面上是告诉自己皇上什么都有，不需要她这一个玉佩。
实际上……
这枚玉佩，是她最后的执念。
入宫为妃，并不是她的自愿，而是宋家为了稳固在朝中的地位，将她嫁入宫中，像一个礼物一样献给了皇上。
“哎——”不知过了多久，她半蹲下身，手中紧紧握着玉佩，深深叹息道：“你说我是不是至少要用尽力气让南陌得到幸福，至少宋家要有一个人拥有最初的梦想。”
“柔妃在做什么呢？”只见一抹威严清冷的声音在她身后缓缓响起。
柔妃浑身一怔，只听‘咚’的一声，羊脂玉佩直接落在了地上。
“嫔妾给皇上请安——”她满脸惊慌，甚至不敢弯下身捡地上的玉佩。
“柔妃身子还未完全康复，坐着就好。”凤御将目光落在了地上的玉佩上，那双深邃如墨的眸子里闪过一抹锐利的精芒。
“这玉佩——”皇上正打算伸手捡起玉佩的时候，柔妃快了他一步，忙道：“都是些琐碎之物，嫔妾这就将她收起来。”
“等等——”凤御拦下她道：“柔妃为何如此紧张，把玉佩拿给朕看看。”
“皇上……”柔妃深吸一口气，吞了吞口水道：“是。”
当她将玉佩亲手送到皇上手上的时候，内心深处反而没有那么紧张了。
毕竟，她曾经想要将玉佩赠予之人，已经不在这个时间上了。
“柔——”凤御半眯了眯眼，脑海中开始回忆那日在山洞之中的场景。
他所看见的玉佩和眼下手里拿着的这个玉佩几乎一模一样，但那个玉佩……上面刻着的字是——‘陌’。
“回皇上的话，这是嫔妾未入宫之前，嫔妾的额娘赠予嫔妾之物。”柔妃坐直身子道：“都是不起眼的小玉佩，皇上怎么还看上了。”
“这个玉佩，是不是还有另外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