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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其这样,还不如缩减新数据业务的范围,比如集中在某几个繁华星系,这样数据更新的压力会小很多,等这个区域的新业务盈利之后,再开展新地区。”凌柯建议道。
“好主意。”易老头向凌坷伸出了拇指表示赞赏,接着说道:
“到我这个年纪,还幸运地拥有了巨额的财富,生活享受对我已经没什么意义,我就是想在有生之年看看,这套系统究竟能做到何种地步,你还没有使用过这套系统,不知道它的魅力,它就有点像毒品一样,一旦被他吸引,就再也摆脱不开。”
凌柯跟着呵呵两声,心道,这些跟我有什么关系,反正是你们务通宇恒的内部事务,等解决了星辉的问题,就会离开这里。
易华看出凌柯有些不感兴趣,转而跟他聊起凌柯过往的一些事情,这老头应该是事先调查过他的一些资料,对于凌柯的经历非常熟悉,甚至凌柯记不清日期的事,老头也能随口说出。
聊了一阵子,凌坷还是忍不住问起,他为什么对自己这么熟悉,易华哈哈一笑说道:
“你不必怀疑,我这套系统运用的资料,是完全符合联邦法规的,我还特意通过了本星政府数据合法性的检验,你知道,联邦对于商业领域,最多开放到五级数据权限,因为这次星辉的事件,我特意调出凌先生的数据浏览了一番,徐志平曾经向碧萝提起过,你退役后正在寻找一份适合你的工作,而我认为,你正是我这里需要的人,就是不知道凌先生对待遇或者其他方面有没有特殊要求,你可以说说看,务通宇恒虽然不算多大的公司,我想不是太离谱的要求还都能满足。”
我就是想光拿钱不干活,想拿多少拿多少,也不知你们公司能不能答应,这个念头在心里闪过,当然没有说出口,这曾经是财迷的理想,那还是在迪匙的时候,因为收入不多,总幻想着有一份轻松高薪的工作,不过今天凌柯已经明白,这世界上没有白来的午餐,你付出多少得到多少,就算有那种干一次就够吃一辈子的工作,也一定是危险异常,用命去赌来的。
凌柯没有直接回答易华的问题,而是反问:“我自己都不知道能为你公司做些什么,这个容我再考虑考虑。”
“凌柯先生有高段的能域技能,又有多年的从军经验,无论到哪个公司都会有高薪的职位,更难得是不贪恋权利,虽然已经是中校军衔,在联邦打败恩斯特人之后,毅然退役,宁可打一份工来养活自己,这一点尤其让我佩服,我觉得我俩个在这里有些相像。”
好话谁都愿意听,尤其是凌柯这样这辈子也没被人夸过几句的人,这一番甜言蜜语过来,凌柯立刻就觉得易老头顺眼很多,花白头发下面那颗脑袋,果然有不同常人的锐利眼光。
“其实我觉得觉得这套系统还有很大的潜力,我现在已经没有精力去搞这东西,我有一个计划,把这套系统的主控部分,改为人为超速控制,这样搜索结果的准确性或许能增大许多,你的七级表达和感知,能让这套系统的效率提高许多倍,你愿意帮我完成它吗?”
“拥有七级感知和表达能域的人,并不难找,你为什么一定选我?”
“当然。”易华回答道:“我这就有不少这样的人,不过我很难相信他们不被诱惑,我曾经很看好一个叫西成的年轻人,把这套系统交到他手里,并且给他优厚的待遇,然而没过几个月,关联搜索就被他用来窥探私人隐私,这东西的功能太过强大,当它焦距到个人时,可以轻易得知该人的爱好,习惯等等,那段时间,西城几乎几天就换一个女朋友,而他原本是个不善交际的宅男,这事幸亏我发现得早,否则一旦被联邦政府知悉,整个公司都会毁在他手里。”
“你就这么确定,我不会这样干?”凌柯笑着问道。
“我觉得一个人如果能历遍世界,最后仍能保持本心,这才是那个真正的自我,凌先生对金钱有渴望,对享乐和权力倒是没什么兴趣,而我这里,什么都缺,就是不缺钱。
当然,现在我说信任你,你也不会被我打动,你这个人喜欢亲自验证事实,对于陌生的事物总抱着怀疑态度,我给你开通一个权限,让你能够使用这套系统,反正星辉那件事也不是一两天就有结果的,你可以先体验一下,再做决定,我个人建议,你可以先从自身开始,或许能发现身边隐藏的秘密。”
要说凌坷自己对这套系统没有兴趣,那是自欺欺人,只不过因为常常身不由己,所以对于送上门的好处,心中十分怀疑,就像当初在迪匙星,特勤局的特里局长,毫无缘由的给他升职,又送他去瀚博学院进修,其原因固然有跟池雍别苗头的意思,更深层的目的,大概还跟艾芸有关,只是凌坷现在还猜不出来,特里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凌坷心里琢磨,如果这套系统真像易华吹嘘的那么神奇,或许能分析出特里的目的,因为有这个打算,凌坷默许了易老头的条件,先自己试试这个系统的能力,反正也没最后答应他,可以拖到星辉的事件结束,在考虑这个问题。
就这样徐治平和凌坷在务通宇恒总部住了下来,他俩的身份还算是客人,而务通宇恒总部的条件,也比那座矿业基地好很多,凌坷还好,尤其是徐治平这种讲究生活享受的人,如果没有美食和消遣,简直比杀了他还难受。
到达这里的第二天,凌坷就进入关联搜索系统,开始用它来分析自身经历,正如易老头预料的那样,从第二天开始,凌坷就沉浸其中,半个月后,还未等到星辉的事件解决,凌坷就告诉老徐,自己加入了务通宇恒公司,老徐原本是想要凌坷去他的公司任职,不过他现在连白石星都不敢回去,被人挖了墙角也无话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