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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医生来做检查,表示枪伤没有大碍,再过两天便可以出院。
某人全程恢复一贯的高冷姿态,然最后,医生说的一句话,某人竖着耳朵听的,并深感这一句话才是医生这些天说过的话中,重点之最。
医生发话,可以沾水沐浴了。
所以,当夜色渐浓,某人眸色亦是映着窗外的夜色,浓郁的如化不开的墨一样。
“蓝儿,帮我擦背。”南宫藤拿着一套棉质衣服,一边往浴室走,一边发号施令。
“不要,我很忙。”趴在沙发上玩手机的慕凝蓝,随口答道。
南宫藤蹙眉,返身,走过去,附身拍怕她屁股,“听话,乖,这些天老公只靠擦身而活,早已受够。”
慕凝蓝摇头像只拨浪鼓,眉眼都懒得抬一抬,“你自己去洗,我还要看片呢!”
这是引人遐想的一句话,南宫藤听之,脸色骤然一沉,“你在看什么?”
语气严肃,像一个家长教育孩子那般严厉。
这次脑回路快了一点,慕凝蓝立马意识到他可能误会什么了,心底呵呵两声,将手机往沙发里侧藏了藏。
抬头,朝他眨了眨眼流光涌动的眼睛,小麋鹿似的眸底沁出了点若有似无的惊慌,“那个怕你心脏受不了,这可是年轻人酷爱,感官刺激强烈又暴力狂
野,简直看的我热血沸腾。”
经此描绘,想不被误会也难。
果然,南宫藤五官绷得铁紧,一臂将她不温柔地拎起来,从她手中抢过手机,嘴里振振有词,教育不停,“女孩子家,知不知羞!什么都乱看!”
她娇蛮的嗤了声,意有所指,“谁没有在青春岁月蹉跎过大好年华比如,看片?”顿了顿,凝着南宫藤冰沉的五官,继续挑衅,“又比如,某人与某人切!还好意思说我?”
“你”当南宫藤视线停在手机屏幕上定格着的火影画面上时,眉头跳了跳。
被耍了。
脸黑如碳,一臂将她轻松拎起,扔在肩膀上扛着,抬起大长腿往浴室走去,斥责道,“胆儿肥了?叔叔你也敢涮?”
慕凝蓝鱼儿似的乱扑腾,挥舞双手,准备找落拳的地方,瞄来瞄去,他有伤,又不敢打,于是毒舌模式开启,“是!涮的就是你!我告诉你,我最爱吃涮牛肉!”
南宫藤步子顿了下,啪的一巴掌打在她臀上,唇角勾起一抹邪弧,“知道了,一会儿给你吃。”
“”他又知道了什么?和吃的有什么关系?
慕凝蓝觉得,他口中词啊句啊的释义,文言文一样,太有深意。
而且,她怎么感觉前面又是一个深坑呢,这坑,还是她自己挖的
浴室。
慕凝蓝凝滞的视线里——
南宫藤宛若君王躺在水雾蒸腾的浴缸中,双臂搭在浴缸侧身,闲散中透着冷艳,线条俊美的身材映在水中若隐若现,犹如青竹拢烟,肌理分明的胸膛,视线缓落,是健硕又毫不夸张的腹肌,视线再落,是只有在杂志上才能一览春色撩人的欧美男模人鱼线,再往下,是男人荷尔蒙迸发的高高崛起
慕凝蓝心猿意马,拿着毛巾,有一下没一下,在他身上画虎画猫。
南宫藤隔着薄薄烟雾凝她。
她转头,与之一双水雾潋滟的眸子撞上,心,仿佛也被狠狠的撞了一下。
她觉得,南宫藤俊美的五官中,最美的是他的眼睛,他有一双宛若璨星的眸子。
尤其此时,他一双星眸犹如陇上了一层烟雾,竟然有一种烟水迷离之感,如果平日里的他,冷艳,而此时的他,称得上是绝色,美得风华霁月。
“蓝儿”他温柔唤她,眼睛带着水雾的润泽。
“干嘛?”她视线落在他线条优美的锁骨处。
南宫藤做思考状,沉吟,“刚才是谁说喜欢吃涮肉来着?”
“”又来了,她直觉,他下一句准不是什么好话,于是先发制人堵他,“我是说涮牛肉!不是涮人肉!我可没那么重口味!”
“嚄,那我知道了。”某人扬眉,声音拉的很长。
“”她要疯了,他又知道什么了?
“蓝儿,你喜欢吃火锅?”他问。
慕凝蓝努嘴,“这个你不是早就知道?”
“除了爱吃涮牛肉,你还喜欢吃什么?比如配菜之类”他抬手,抚上她因水雾熏红的颊畔,轻轻摩挲。
慕凝蓝实在懵,这话锋转的也太快了吧?怎么又涉及到吃的领域了?不过,正对她胃口,脱口而出,“青菜,香菇,丸子,肠,还有”
“现在饿吗?”他突然打断她,指腹燃着火一般在她唇瓣摩擦,烧的她唇瓣火辣辣的。
“有点”说这话的时候,她脑子激烈旋转,在思考他到底挖了个什么坑等着她跳呢。
然而,南宫大少何其聪睿?怎么会给这小脑袋瓜多余思考的时间?
他一向是个行动派,拉过她的手,按住了他腿中间,一本正经的就像真的在讨论菜单一样,“喜欢吃涮肠?免费请你吃,要不要?”
“”慕凝蓝肺要气炸,猛地抽回手,将毛巾扔到他头上,“南宫藤,你简直就是一个赤/裸/裸的色/胚!”
某人不以为然,拽住她胳膊,用力一拉,她便跌进他怀中,同时,衣服也湿透了。
“南宫藤!”她怒了,趴在他胸膛上挣扎着要起来,他手臂一环将她更深地带入怀中,另一只手扣住她后脑勺,吻住了她双唇。
他身体热,水热,唇舌纠缠的热,在这浓浓蒸腾的水雾中,愈加炽烈如炎。
最后,她软的跟浴缸的水一样,化在他身上,热情回应。
身上衣服被他不动声色一件一件褪下时,她伸手阻拦,“不行,累”
某人动作继续,“你不是说我是赤/裸/裸/的色/胚?不/裸怎么色?”
“”好吧,她无言以对。
当被他压在浴缸中再动不得时,她再度一挡。
某人还有词为她准备,“现在老公只想种进胚芽。”
“什么意思?”脑袋已经彻底被他绕的混乱。
“这样”他腰身沉落,神魂颠倒,“小胚芽不都是色/胚这么造的?不是想要孩子吗?”
水花激荡,她被定住,再无反抗之力,浴缸中的鱼儿一样,任其宰割。
终于理解,得出一个结论,不要和男人随便叫嚣,尤其是腹黑的老男人!
这坑挖的太深了……
出院前一天,南宫藤拉着慕凝蓝做了一次全身检查,恨不得连头发丝都给查了,除了心理和精神疾病
出院当天。
春日暖阳,和风拂面,抬头还能看见白云朵朵。
下午,他便去了公司。
他回来的时候已是晚上七点。
晚饭之后,看了会电视,慕凝蓝向往常一样要上楼。
南宫藤将财经杂志放下,拉住她手腕,“蓝儿”
“怎么了?”她问。
总觉得他的眼神怪怪的。
“没事”他起身,拉着她上楼。
到了卧室,她直接去了浴室。
从浴室再出来的时候,却见他在落地窗前沉然站定,窗外月色皎洁,披满他一身,衬得身型愈加挺拔高大。
慕凝蓝走过去,双臂自身后环住了他的腰,“叔叔,你有心事?”
南宫藤身体微颤,转身,在她额头落下一吻,“你看,头发又是湿的!”
“”明明被责备,她却弯了唇角。
人都有依赖感,反正她忘记吹头发,他会帮她吹干,已经习惯了,每次她顶着湿漉漉的长发从浴室出来,他看见,都会以这样的口气责备几句,然后像此刻一样,拉着她去床前坐下,拿来吹风机,帮她把头发吹干。
头发吹干,飘逸垂散后背,她双臂抱着他腰身,他还是站的姿势,大手抚着她长发,眸光幽深,“蓝儿,我带你去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