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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致的食物,但她的左手也一直被谢璟握在手里。
而等到让徐幼珊的脸快要红到爆的用餐时间终于过去后,北定王齐霈也终于开口,让客人们在这冬园里自行游玩,所以徐幼珊是像被烧着了屁股一般的就跳了起来,对谢璟随便行了一礼后就溜走了,跑去找徐幼容和徐明婳了。
可在徐幼珊一转身火急火燎的溜走后,谢璟看着她那娇小的身影,却是红唇微弯了一瞬,在别人还没发现时,就又恢复成了那个带着淡淡笑意,文质彬彬的楚王了。
但徐幼珊已经是算跑得快的了,可等她到了徐家那边后,却被裴氏告知,徐幼容和徐明婳是早就离开,到园林里去游玩的了,这让徐幼珊微微一惊,但她还是没有显露在面上的对裴氏和众位长辈规规矩矩的行了一礼后,才转身离开,到不远处的梅林里去寻找徐幼容二人。
冬园里的园林,大多数都是梅株,所以也可以说是梅林了,而冬日里的梅林是最美的,万枝千株的梅花争相在东风里绽放,而且千花凋尽唯独梅花凌寒开的气势,也是让人感叹不已的。
而在此时的梅林里,游人也是众多,毕竟北定王府里的兰洲四园,不管哪一个都是在神都里名声不小的。而难得来一次北定王府里赴宴,这冬园也当然是不容错过的名景之处,抱着得要好好来观赏一次的人不少,所以这梅林里的游人也就不少了。其中在一处有着已经结冰的小湖旁,此时更是聚集了数十仆从。
在这数十仆从的最前面,更是站着一个徐幼珊再熟悉不过的人了,徐明婳。
“婳姐姐,你在这干什么?大姐呢?”徐幼珊在梅林中好不容易找到了徐明婳的身影。可她环视了一圈,却发现徐幼容不在,这让徐幼珊很是奇怪的对徐明婳问道。
“容姐姐,她……”而徐明婳在听见了徐幼珊的声音后,先是一喜,但在听到了她的问题后,徐明婳就有些支支吾吾的了,可在最后,她还是决定和徐幼珊坦白:“珊姐儿,容姐姐在前面的树林里。”
“哦。那婳姐姐你怎么在这儿,不和大姐在一起?”徐幼珊顺着徐明婳的话看了看前面树林的方向,就又转头看着徐明婳了,一般她们都是会在一起的,而现在徐明婳在这儿明显是在等向他人的姿势,那徐幼容是和什么人在前面吗?徐幼珊看着徐明婳有些担心的神色,突然吃惊道:“婳姐姐,不会吧,大姐和聂家六公子在一起?”
徐明婳叹了一口气,答道:“嗯。”
是的。现在徐幼容正和聂苏泫在一起,本来刚刚徐幼容会出来,就是因为不想和聂苏泫在同一个大堂里,可没想到她和徐明婳才刚出来呢。居然就又碰见聂苏泫了,而聂苏泫在一见到她的时候,第一句话说的就是:“徐大小姐,我有话想和你说。”
当时徐幼容是愣了愣的,从来都是她强硬的待在他的周围,使他被动的与自己说话。什么时候起,他会这样主动的和她说话了?这在以前想起来,几乎就是不可能的事,所以徐幼容马上就是愣了愣的。但这也只是一会儿,在徐幼容回过神来后,她就是想拒绝的,可看着聂苏泫,她那拒绝的话就是怎么都说不出来,于是最后她还是点了点头,然后就跟着聂苏泫独自走到了梅林内一处安静的角落里。
现在只是初冬,天气虽已转冷,但和冬至时的凛冽寒意还是有很大区别的,所以初冬的太阳还是有些暖意,而在这样的微暖的阳光下,聂苏泫和徐幼容却是互相沉默着,聂苏泫不说话,徐幼容也就不主动开口。
而等到徐幼容都觉得脚站得有些酸时,聂苏泫清朗的声音却终于响起了:“我听说前几天,伯宁侯夫人主动去徐府拜会了,是吗?”
徐幼容没想到聂苏泫会一来就问的这么直接,所以在怔忡了一瞬后,才答道:“是,伯宁侯夫人前几天来看望了我祖母。”
徐幼容低低的说完话后,聂苏泫又不再说话了,而徐幼容心里此时却开始有些乱了起来,于是她转过了身,装作是欣赏周围绽放成烈焰如火般的血红梅花,而避开了与聂苏泫的视线交汇,毕竟只要看着他,她就会受到影响,变得不再是她自己一般,这样的事情太让人害怕了,而且徐幼容也不愿在被他影响了。
“那,伯宁侯夫人是去和徐老夫人谈论,你与伯宁侯世子的婚事吗?”但就在徐幼容努力想平息自己渐渐骚乱的心时,谢璟随意的一句话就又让她的努力灰飞烟灭。
于是徐幼容就有些愤怒了,为了聂苏泫那样不费吹灰之力,轻轻松松的几个字,就可以把她影响道如此地步的事实愤怒,也为自己这样没出息的表现感到难过,她得是有多喜欢他啊,才会这样只要在他的面前,就连自己都控制不了自己的心绪到这种地步?
“这好像和聂六公子没关系吧?如果聂六公子没有什么其他的事,我就先告辞了。”徐幼容转身就想走,可下一瞬她就如遭电击般的僵在了原地,一步、一步也再踏不出。
……
……
“她又这样了?”
“对啊。”
“这都几天了啊?”
“不多不少,刚好十天。”
这已经是北定王府的赏梅宴结束的第十天了,可自那天从北定王府回来后,徐幼容就魔怔了,常常不是愁眉苦脸的在那唉声叹气的,就是突然傻笑出声,吓得婉儿几个丫鬟婆子们毛骨悚然的。而徐幼容的这种状态持续到了今天,不仅没有好转的迹象不说,竟然是有慢慢加重的嫌疑,为此裴氏可是没少担心啊,但庆幸的是在裴氏和一众长辈们的面前,徐幼容还懂得收敛,不然现在的薇洲院里,估计早就是被太医给站满了。
而现下,徐明嬗和徐幼珊就是打着徐幼容偶感风寒的借口,又遁来看她了,可看着那个坐在院中杏树下一会儿唉声叹气,一会儿又羞怯一笑的人,徐幼珊三人都是止不住的狠狠打了一个恶寒,徐明嬗才走上前去问道:“徐幼容,你这到底是发的什么疯。”
徐幼容不理徐明嬗,还是在那一会儿笑一会儿愁的,而徐明嬗则是忍耐到极限了,这十天里她可是没少在北定王府和东阳巷之间来回蚌埠,可某人就是一样的什么都不说,但状态奇怪到了极点,而此时的徐明嬗也不准备在采取怀柔政策了,于是她大吸一口气后,就凑到了徐幼容的耳边,放声大喊道:“徐幼容,你给我醒醒。”
真是一声撼天动地的大吼啊,早有预备的徐幼珊和徐明婳几人倒是在徐明嬗开喊之前,就已经捂住了耳朵,但路过薇洲院外的人们,可就没这么好的运气了,十足十的是被徐明嬗给吓了个趔趄。
而在徐明嬗的大吼吼完后,一直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徐幼容也终于是回神了,她捂着耳朵向徐明嬗怒吼道:“徐明嬗,你疯了啊,吼什么呢。”
徐明嬗看着终于回神的徐幼容,满意的笑了笑,说道:“我发疯?徐幼容,你知道我和珊姐儿都已经来了将近一个时辰了吗,可你看看这一个时辰里你自己在干什么?一会儿愁眉不展的唉声叹气,一会儿又口水都快要滴下来的张嘴傻笑,容姐儿,你没事吧,不会是中了什么邪,但你自己又不知道的?”
“你才中邪了呢。”徐幼容听完徐明嬗的话后,略微的感到有些不好意思,但她还是强自的装作镇定道:“我没事啊,我很好,就是想起了一些往事嘛,所以才有所感慨的,这又不是什么大事啦,你们干嘛这样大惊小怪的。”
徐幼容支支吾吾的说着,徐明嬗却听得冷笑连连,就连徐幼珊和徐明婳都是忍不住用手捂了捂眼,为徐幼容那破绽百出的谎言而感到丢脸,可徐幼容却还是硬撑着,在徐明嬗看向她时,她还是觉得可以蒙混过关的笑了笑,然后就慢慢、慢慢的一步步往后走,准备溜之大吉。
可就在徐幼容刚准备转身跑时,徐明嬗却再次开口了:“那天在梅林里,和聂六相处的愉快吧!”
咯噔……徐幼容的心跳漏跳了一拍,然后她就愤怒的看向了徐幼珊和徐明婳,可她才刚望过去,就见徐幼珊、徐明婳二人错愕的看着徐明嬗,咦,不是婳姐儿和珊姐儿说的?——“明嬗,你在说什么呢,我听不懂。”
“哦,听不懂啊,那要不要我让那天守园的婆子们过来,让她们好好的帮你回忆一下?”徐明嬗看着立刻就僵住了的徐幼容,凉凉的说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