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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五年间也不是没人提出过质疑,也不是没人猜到过真相,然而那些想要见皇帝,想要提出质疑的大臣们不是被寻到错处直接问斩,就是被贬到穷乡避壤,只怕一生都再难回到京城了。
渐渐的,这座朝堂变成了摄政王的一言堂。
有些耳清目明的大臣见国家依旧风调雨顺,摄政王也并无要自己篡位的意思,便也就装聋作哑,只当皇帝真的是生了大病,病了五年。
然而有些聋了五年瞎了五年的大臣们,此刻再看着上方那个挺拔尊贵的身影,却都不由得感到一阵唏嘘。
甚至有感性的老臣子,忍不住当堂就哭了起来。
衰老悲恸的哭声萦绕在殿中,摄政王眯了眯眼,皇帝却撑着下巴笑起来。
他坐在龙椅上,关切的问道,
“太傅这是怎么了?见朕病好了竟还不高兴么?”
头发花白的太傅诚惶诚恐的边哭边磕头道,
“老臣不敢,见陛下身体好转,老臣真是比任何人都开心啊,只是觉得臣等没能照顾好陛下,甚是愧对于先皇临终前的嘱托啊!”
太傅大约是太过真情实感,这一声声如泣如诉的哀泣叫许多臣子都忍不住面红耳热起来,转眼大殿上便呼啦啦跪倒了一大片。
“臣等愧对先皇嘱托!请陛下降罪!”
皇帝继续撑着下巴笑,犹如一只慵懒又危险的猫科动物。
他的目光慢悠悠的移向了殿上唯一一个还站着的人身上。
摄政王平静的与他对视,之前一直勾着的嘴角,此刻已经拉平成冰凉彻骨的样子。
而皇帝唇角笑意更甚,琥珀色眼眸深处甚至沁出一股血腥的杀意来,他笑着,淡淡说了一句,
“朕从未怪过你们。”
他转眼看向殿下,微微坐直了身子,只一个小小的动作,却叫他整个人都不同了,懒散尽去,剩下的都是高高在上而不近人情的帝王威仪,口吐的每一个字都仿佛施舍,
“众卿平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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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堂上风起云涌的时候,夏拂衣正在对着一堆繁琐的衣服发呆。
上天作证,这是她第一次知道穿衣服原来也可以有那么多复杂的程序,刚刚有宫女给她大概讲解了一遍,可她对着那些层层叠叠的料子,转眼就忘了那一件在前哪一件在后了。
“凤袍只会比这些更繁琐,娘娘若是连这些都不能习惯的话,到了封后大典那一天又该怎么办呢?总不能穿着现在的衣服嫁给皇上吧?”
宫女捂着嘴笑的声音又在脑海中响起来,夏姑娘有些窘迫的摸了摸耳朵,接着便更加窘迫的感到了一阵烫手。
她面无表情的站起来,把剑放到一旁去,拿起了第一件薄薄的内衫,笨拙的左看右看了一阵,接着终于开始了第一次尝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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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拂衣做梦都没想到,武功绝伦几乎要打遍天下无敌手的她,居然有一天会栽在一套衣服身上。
穿衣服这件事真的比练剑难了太多。
在进行了第六次尝试也依旧把自己搞得乱七八糟的时候,长孙炽终于下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