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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阵容名单还没有完全公布呢，琪琪你别太担心了。”
助理打来电话，在通话里絮絮叨叨的，
“我刚找人打听过了，他们那个导演是个玩票的富二代，根本不是科班出生，连新人导演都称不上，这次拍电视剧大约也就是心血来潮，怎么可能比得上刘导精心筹谋两年的大制作。”
助理的语气听起来非常笃定，随后又压低了声音，带着笑道，
“而且你想想啊琪琪，咱们的男主穆文翰可是老牌影帝，哪里比那个苏峪差了？你再想想其他还没公布的角色演员，不是大流量就是老戏骨，而他们那个上邪，你看看，除了沈翩跹苏峪和施祈乐，其他人几乎全是新人，根本没人认识，就这样的演员阵营，再加上一个不入流导演，你有什么好担心和生气的？”
“谁跟你说我担心了？我生气了？”
凌嘉琪神情平静，刚刚几乎要捏碎手机的手也放松下来，显得十足优雅。
她看着窗外夜色，方才还紧绷的背脊都一寸寸舒展了，姿态突然变得悠闲起来。
那边的助理似乎怔了一下，随后立刻意味深长的笑起来，
“说的也是，现在的沈翩跹哪有资格让你生气和担心？现在网上的热度不过都是过气流量的回光返照而已，刚好上邪和江山如画是同时播出，他们故意想打擂台，那我们就等着好了。”
“一个三流导演和一群乌合之众拿出来的作品，到时候在江山如画的豪华阵容下，总该现出原形的。”
那助理笑得好像已经提前看到了结果般轻蔑得意，
“我们只要等着看戏就好了。”
他对凌嘉琪这样道。
而听筒这边的女子好一会儿没有说话，半晌才慢慢勾了勾唇，声音却依旧平静极了，
“无论如何，都是同行，虽然她将我看做敌人，我却未必要赶尽杀绝，都是凭实力罢了。”
“说的是说的是，”
助理连连笑赞，
“琪琪你就是这么软心肠，可换个位置人家却未必愿意放过你。”
凌嘉琪只笑不答，片刻后才道，
“好了，我要睡觉了，明天行程太紧了，活动结束马上又要进剧组，迟到了刘导会骂人的。”
“好好好，那你好好休息，我不打扰你了。”
挂断通话后，凌嘉琪却并没有去睡觉的意思。
她看着微博上那个刺眼的名字，目光很奇特，那是刻意压下了憎恶后，拼命伪装起来的，仿佛高高在上的轻蔑漠然。
就好像那只是个跳梁小丑的名字。
但就是这个“跳梁小丑”的名字，她却一动不动的看了许久，直到屏幕漆黑。
·
这一夜是很多毛毛虫的不眠之夜。
沈翩跹的超级话题里一直热闹无比，直到凌晨两点还一直都有很多人活跃着。
这样的热度一直到天光渐白才终于有所平息。
而这个时候沈翩跹已经起床了。
她是一路连滚带爬从楼上跑下来的，这个时候程先生已经熬好了粥，不咸不淡的抬头瞥了她一眼，道，
“着什么急？迟到了就搭晚一班飞机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