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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闭着,从里面飘出了一股很淡的香味,这里应该是寨子中央的祠堂,绕过这里拐弯向上,不出我所料,疯老头的住处就是坡顶的那间孤零零的吊脚木楼,下面的木桩已经腐朽不堪,感觉随时都会坍塌,好在上面的木屋简陋,从外面便能看见屋内的景象,估计也没有多少重量了。
最显眼的是屋下摆着几个黑漆漆的陶土坛子,坛口被紧紧的封着,油亮油亮的,感觉这玩意儿定和蛊虫有关。
上了木楼便是一间厅堂,毛竹的桌椅有些破烂,陈设也简陋,左右各有一间卧房,头顶有一处暗格,看不到里面的事物,屋内有些昏暗,唯一显眼的就是窗口处栽种的几株龙芽草。
我将青云平放在内屋的床板上,青云这会儿已经痛得人事不省了,众人心急如焚,疯老头却不紧不慢,半晌才走进来,手里拿着一根干枯的草棍和一个剥了皮的煮鸡蛋,他解开青云的上衣,点燃草棍,立时,一缕黄烟带着蒿草的清香飘了出来,疯老头用这草棍在青云的周围熏了两圈,草棍燃烧飘出的烟很特别,不是往上飘,反而是向下走,顷刻间便已经将青云的丹田气海笼罩了起来。随后又用煮鸡蛋在丹田处揉搓,只一盏茶的功夫,那雪白的蛋清就变成了青黑色,而且越来越黑,我看得真切,这应该就是蛊毒了吧。
疯老头这才“嘿嘿”的奸笑了两声,起身道:“他没事了,夜里会呕些毒,到时最好带他出去,要是弄脏了我这里……嘿嘿!”
若不是青云还在昏迷,我早就发作找着疯老头算账了,暗道如此破败的木楼还怕弄脏,可定睛一看
才发现,这木屋虽然昏暗破烂,陈设也简陋,但的确是非常干净的,可算是一尘不染。
再看疯老头又在对着夏缇抹眼泪,“我的朵儿,饿了吧,爹这就去做你最爱吃的酸辣子。”说着便跑了出去。
看他这副疯癫的样子,肯定是受过什么刺激,估计是痛失爱女才变成这般模样的,现在又错把夏缇当成了他女儿了,如今时而清醒时而糊涂,亦正亦邪,他做的饭菜有人敢吃才怪。
崆峒子告诉我们养蛊人的家中都是异常干净,因为蛊虫自身就有清理周围的能力,故意弄脏这里后果很严重,于是,我们只好将青云抬到外面,一开始青云并没有什么反应,可三更一过,突然,他喉头“咕噜”了一声,一翻身就哇哇大吐起来,先吐的是黑的,后来是绿的,最后是红的,能吐了一桶,恶心无比,足足折腾了大半宿。
依青云的脾气,定要与疯老头算账的,不过崆峒子说这寨子不同寻常,其中必有蹊跷,如今首要的事情是寻找神树,不易多生事端,这次就全当是个教训了,让咱们见识见识蛊虫的厉害,好在疯老头也没想真害我们性命,这已经算是万幸了,以后都要谨慎行事,不能惹养蛊人。听崆峒子如此说,青云也只好恨恨作罢。
转天一早,疯老头的精神不错,夏缇向他打听有关神树的事儿,但却一无所获,疯老头见到夏缇自然是开心,可脑袋却摇得像拨浪鼓似的,看样子他是真没听过神树的事儿,不免让人有些失望了。
不过这疯老头的话的确叫人吃不准,大伙儿一致决定,还是去下面的寨子里再碰碰运气,疯老头倒也不阻拦,只是拽住夏缇,可怜巴巴的嘟哝着:“朵儿,朵儿,你别走,留在爹身边,只有爹能保护你,不要跟这群人在一起,今天是爬坡节,找不到人的,嘿嘿,该死,都该死,他们都该死,没有用啦……哈哈哈哈!”
爬坡节?找不到人?该死?眼看着疯老头情绪又激动了,怕是又犯起疯病了,我连忙拉着夏缇冲了出来。
到了下面的寨子里一看,还真就一个人都没有,房舍的门窗紧闭,死一般寂静,我们挨家挨户的敲门,却始终不见有人出来,仿佛所有人都在一夜之间失踪了,这的确是太怪异了。
我问崆峒子刚才疯老头嘟哝的那些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崆峒子也摇头不解,说今天是三月十五,按苗人的风俗讲,确实是爬坡节,这爬坡节顾名思义就是爬坡,人们每到此节都会爬坡登高,一般都是指青年男女走寨对歌伴舞,这本应该是除苗年以外最热闹的节日,怎会连个人影都看不见呢?
就在众人疑惑不解之时,突然,“咯吱”的一声,就见面前的一户人家的门嵌出了一道小缝,里面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见,忽然一条肉乎乎的大白手猛地伸了出来,向我们招了招,随即又缩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