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腰弓步的我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右掌右臂被震的一阵麻木。那骑士一跟斗翻上了半空,看那面目虽极是陌生,但这掌力却是熟悉之极。正是在那奔腾的马背上,反手一掌将我打的直飞了出去的那人。
虽然当时我只是一脚点在马臀部虚不受力,但这人一掌就能将我击飞,可见其内力也自深厚,且他跟我硬拼一掌后,更是连马都没有落下。当时若非是他,蒙古骑兵虽在冲锋之中,说不定也能被我稍阻片刻,以给对冲的玩家们一个列阵的机会。
那人在半空中一个跟斗就卸去了我的掌力,双臂一张又狠狠扑下,直像一只猛扑向鲜嫩小鸡的秃鹫。但这刻作为小鸡的我,却仍坐在地上连站也没能站起,正要就地抬掌迎接时,旁边迷雾低喝一声:“我来!”
我滚开一步站起,却见迷雾也是翻身坐地,半刻后又吐了口血,捂胸凝气调息。那骑士又接迷雾一掌,却没能再借力跃空,只是后退闪身后却站在了大车上。
我深知迷雾的武当内功属于阴性柔功,虽无爆裂力道但后劲非小。这人接连硬拼我们刚柔二劲,虽然还没吐血受伤,但这刻内息必然不畅。
弯腰跺脚急冲而上,一掌聚力挥击而去,又是接连数招硬拼,我感觉他掌上力道已大为减弱。喝一声,跃上半空又聚力一掌下拍,我身形一震之间。这人却再不能支撑,翻身被震下了大车,下面云少方钢剑一闪,借机将他刺了个通透。
我们还没来得及松口气,更多的骑兵陆续冲到。抬眼
看去,二千余人的蒙古骑兵队现在还有千余人冲了回来,更多的骑兵却是在返身时已被玩家趁机击杀在当场。
战斗愈加激烈之时,忽然有只白鸽向我飞来。正是阎心缘所发:多多支撑,不求杀敌,但求自保。我们还需整队一时才可來援,注意身边人,小心有个用斧头的骑兵。
我看了哭笑不得,玩家大军此时已被冲散,要整队才能进发来攻,这我自然知道也无需提醒。后面说小心有个使斧头的,大约是骑兵里的高手,也都能明白。但注意保护身边的人这种小事,也要他来专门提醒一句,这人忽然变得实在太也婆妈。有时间写这些字,还不如早点来救我们才是正经。
我摇摇头放下了此事,抓起一个小兵的尸体看也不看只向着前方砸去。其实我们现在的处境并不是太危险,两辆大车将我们四周围住了两面,一般的步卒和骑兵都无法一跃而过。云少方挥舞钢剑独挡一面,封残云和另一个叫宗周的玩家封住了另一面空档。余下我和迷雾只需负责偶尔从大车上爬过来的敌兵,并作为机动力量。
而且所有骑兵冲来之后,来路却被大车所阻,无法驱马撞击,我们阵形也就固若磬石不可冲散。如果没有那一把大斧劈来的话。
顶上一道黑影投下,初时只当是有一人跃了进来。抬眼望去,却是一柄车轮巨斧带着猛恶的风声,以泰山压顶之势当头劈了下来。
我和迷雾同时大喝一声:“闪开!”五人霎时跳开。轰然巨响中,我们那依为屏障的整辆大车,顷刻间化为齑粉,大米面粉四散飞溅,木屑碎片漫天飞舞。
惊魂未定之时,那车轮巨斧又从地面往上斜向掠来,带着嗡嗡的震动空气之声,前面有无数的木屑在为那雪亮的斧刃让路,后面也有无数的面粉随着空气的震动在追随跟从,声势煊赫惊人,威力无以克当。
我就是身穿十八层乌蚕衣只怕也不敢挡这斧头轻轻一戳,忙不迭侧身让开。但现在本就身处重围之中,我让开身位之后,却是让封残云迎面对上了斧刃。
钢剑和那比身子还要粗大的斧面比起来,几乎就是船和浆的区别。但可惜的是,那浆断了,封残云仰面吐了一大口血,软软倒地。但那斧刃毫不停留,继续斩下。
迷雾和我同喝一声,双双挥掌扑上,几乎已集合了三人之力,那斧面这才略略停顿慢了下来。云少方在一旁钢剑挥舞,直向那持斧之人一剑直刺。
斧刃终于停下,一顿之后又刷的收了回去,那斧面一横如门板一般挡在那人身前,几乎遮挡的严严实实。
云少方钢剑刺在斧面上,“叮”一声清脆悦耳,跟着我一掌继而拍到,“嘭”一响震动耳膜,迷雾一掌慢了片刻,“啪”一响扣人心声。
我三人先后打击在那斧面之上,终于见那持斧之人身子一晃退了一步,露出半张圆圆脸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