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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也说明了他的儿子都是乖乖读书学习,必然会有所成的。
可作为当事人的胤禩本人却没那么开心,至少开始他是不开心的,脾气再好他也是皇子,被人作为奉承皇上的嘴边话把,并不是值得开心的事情。
但这阵子不愉快来得快、去得也快,因为胤禩得到了实实在在的甜头,因为外人夸他,或许皇帝也觉着这个儿子可堪造就,又给了加派了不少差事,还让他负责统计即将在江宁拜见天子的江南名士。
“皇上颇为爱重八贝勒啊。”曹寅私下同成德嘀咕:“不成想,四五二位居然被弟弟后来居上。”
“皇上哪个儿子都爱,贝勒们各有差事,皇上看在眼里。”容若笑道:“八贝勒行事干练,平素见面也是爱说笑的,皇上格外给机会也不奇怪。”
这么多年,成德还是老样子,和明相俩风格。曹寅笑笑,拉着老友漫步在驿馆的小路上:“我听闻京中索相夫人去了,似乎皇太子有些冷淡?”
“子清消息灵通,皇上想起了孝康皇后还叹息两日,太子……”成德犹豫一下:“他便是有些不周到也不奇怪。”太子在人情世故方面有些缺陷,不管是皇太子的老师,还是朝中旗人大员心知肚明,大家都习惯了,也就不苛求了。
曹寅没说话,前几日他来陛见,康熙和过去一样,和他叨叨了不少私房话。有些话出自康熙之口,入得曹寅之耳,却决不能叫旁人知道,哪怕是成德。真的知道了,反倒是害了朋友。
两个人默默散步,曹寅自然回想到了那天的对话,康熙和他谈过了如今江南的和缓局势,又说起了南闱多才子,很自然的就聊到了已经入京为官的那些人,比如汪士鋐。
说起了詹事府,也会聊起皇太子,康熙就突然道:“朕原以为男孩子不懂事,娶了媳妇生了孩子总归会好些……可,是不是他媳妇太能干了,朕怎么就觉着保成人情上还是有些不通呢?”
索额图夫人去世,皇太子多少该派个亲近的体面人过去,一来到底是亲戚,不要真的做个孤家寡人;二来也是太子笼络人心之举,结果隔着几百里的康熙都看出太子的冷淡,遑论京中那些狐狸,便是一时半刻想不到,日后也会闻出味道。
这话曹寅没法接,他能说“因为您立太子太早了,太子根本接触不到人情世故,谁敢让他尝人情冷暖!”这种话么?
绝对不能呀,所以曹子清只能硬着头皮劝:“太子是储君,只要在治国大略上明白也就是了,皇上还记得吗,当年读书的时候,常听说足无金赤、人无完人,太子还是得劳累皇上多教导。”
这也是老生常谈的话,早些年康熙都是一笑了之,那会他还年轻,太子年幼,自然会好生教导。可如今儿子长大成人,娶妻生子,却还是有让他不满意的地方,他已经快到知天命之年,难道还要像保成年幼的时候一样,不错眼的盯着他?
如果这样,那么还要师傅、侍读学士,要詹事府做什么?一个人难道不应该从读书中学会自省、学会做人做事。
曹寅的思绪回到现在,他同康熙一起长大,相处的年头长了,不止康熙了解他,他也了解康熙。这个人越看重谁要求越高,关系越亲近要求越多,太子正好是他盯的最紧的人。
这次皇太子的行动他不满意,可如果太子真的表现的很亲近,难道皇上就会高兴了吗?得了吧,谁不知道谁啊。
“子清,我听说你在江宁这几年,同那些前朝遗民,老名士走的很近,这些事我不该过问,不过你也要多和皇上说说这边的事,事无巨细才好。”成德忽然道:“转眼这么多年,咱们也都上了年纪,小心使得万年船。”
曹寅做的事情太敏感,不能放在台面上说,成德有此说法也着实为他担忧。不过曹寅毕竟艺高人胆大,他笑道:“我来之前,还有位老名士,是我舅舅的同窗,去世前将子孙托付给我。当年也是举过反清大旗的……可那又如何,形势比人强,他难道不知道我在做什么,我是什么人?”
“你是说他们不足为虑?”成德声音很低:“还是要小心,这些年朝廷四处出兵,皇上想要的无非是一个稳定的边境。等过两年,你要做的就更多了。”
外部环境稳定之后,康熙必然会抽身回顾内部,到这个时候,江南便是重中之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