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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紧紧抱着她,一起落到了连绵无际的如茵草原上,恰逢一处缓坡,二人一同滚了下去。
陆青山远远瞧见这一幕,原本还担心着要不要过去看看,但瞧着脚底下厚重的草地,又放心了。
这会儿要是敢过去,绝对是不要命了。他还在就在此处等着吧。
*****
正值春末夏初,便是在此春风不渡的玉门关,地上的草色也如茵茵绿毯,透着蓬勃的生机。草原上起伏的曲线温柔而绵延,仿佛一首柔和安详的乐曲,带着缱绻呢喃。
他高大挺拔的身躯把身下的少女全部笼罩住,双唇粗暴狂野地啃噬着那张樱桃般甜美可人的小嘴。
来不及说任何语句,他只能用最直接的动作来表达内心的汹涌澎湃的感情和刻骨蚀心的爱念。
少女自愿接受着他源源不断灌入的气息,仍然是记忆中的清冽,却又比记忆中更加浓烈和汹涌。仿佛一阵阵巨大的海浪,把她彻底淹没了。
什么都远去了,只有彼此的存在。
狂风暴雨般吻,仿佛再也停不下来。赵琰根本没有办法控制自己,动作前所未有地暴戾,一双眸子紧紧盯着她,眸光幽深浓黑宛如暗夜礁石,带着隐隐的血红。
她的唇被他咬破了,她甚至能尝到血迹,但是她并没有拒绝,也不觉得痛。湛蓝的天空、漫天的阳光都不及他的眼睛里的光辉,她在他的眸中看到小小的自己,柔顺而乖巧。
雪嫩的脸蛋儿,似乎比记忆中更加娇嫩而滑腻,吹弹可破的模样,他过去可是极怜惜的,不舍得用力,今日却这样粗暴得几乎蹂/躏似的吻着。
他是想温柔地待她的,不管是两年前,还是两年后的现在。可他现在眼睁睁看着自己这样狠力欺负她,却阻止不了。
吻向下蔓延到脖子上,阿凝开始皱起眉,微微弓起了身子,喉间溢出一声,“殿下……”
随之响起的是响亮的布帛撕裂声。金银线绣云烟纱的裙子,化作了一块块破布,被随意地扔到一旁……
他对她的爱已经堆砌成了无底的渴望,这份可怕的欲/念一旦开了闸,便如汹涌而来的巨大的洪水,再也收不住脚。
男人本质上都有几分野兽般的暴虐因子,一旦被引发,必须以世间最柔软的东西来慰藉和安抚。
阿凝仰起的头不停得摇着,视线里的蓝天白云都变得模糊起来,嘴上唤着的,像是哭泣求饶,又像是邀请般的吟哦。
这会儿他脑子都是全然沸腾的,伸手欲褪去她的裤子时,阿凝终于缩了缩身子,哀求道:“殿下!”
赵琰抬头,原来小姑娘已经泪流满面了。
“小乖,别哭!”他又上前去,伸手给她擦泪,“是我错了。”
他把她按在自己怀里,给她擦干了眼泪,看见她脸上、唇上、身上的痕迹,又满心自责起来,低头温柔地亲了亲她的嘴,“疼么?”
其实并不疼,只是胸膛中的某种情绪迸发,让她想哭而已。
她泪眼模糊地看了他一眼,想说不疼来着,结果张口就是嘶哑地哼哼一声。
赵琰立刻皱了眉,对自己的责怪变成了憎恨,抓住她的手往自己脸上拍,“都是我不好,小乖,都怪我。”
“不要打!”阿凝连忙抽回了手,可最后还是拍到了他的脸,力气不大,一声轻响。
她吓得连忙起身去看,一双盈盈的眼里有着心疼。
赵琰的视线却因为她起身的动作,刚好落在她同两年前大不相同的某处,一时眼睛都直了。
阿凝醒悟过来,双手立刻蒙住自己,脸色绯红。
赵琰盯着她的眼睛,一只手一下下扒下她的手臂,然后把她搂住,“阿凝……让我抱抱。”
他终于平静下来了,恢复了几分镇定从容。
“殿下……”她轻唤了一声,绵软软的仿佛棉花糖,划过他的心间。脑袋还在他只着了中衣的胸口蹭了蹭。
又开始撒娇了。男子笑了一下,伸手轻轻捏了捏她的脸,“想我了吧?想到亲自跑来这么远的地方找我?”
阿凝撅了撅嘴,小声道:“才不想你呢!”
死鸭子嘴硬,赵琰不跟她计较。这会儿他能把她抱在怀里,安安静静地感受着她的馨香和温软,他已经觉得幸福极了。
“我想你了,阿凝。”他轻声道,“每夜每夜都在想,一刻也停不下来。”
阿凝抬眼道:“那白天呢?白天就不想么?”
男子轻轻敲了下她的额角,“真霸道,连我白天的时间也想占据?”
阿凝撇撇嘴,“当然要占据,否则殿下白天就去瞧什么部族公主啊,会什么草原美人的了。到时候回京时,连庶长子都有了,我还有地位么?”
“……小丫头,知道得真多。”赵琰哑然失笑,“我白天忙于军务,倒是希望能少想你一些,可是没办法,再忙的时候你也总是能忽然冒出来。”顿了顿,又道:“哪儿有什么公主啊美人的,我只要你一个就够了。怎么想都想不够。”
他低头亲了她一口。
阿凝昨日观察过了,赵琰并没有带什么美人回来,是以现在才相信赵琰。其实她对自己这种心理也是极度嫌弃的,她觉得自己离贤惠两个字,好像越来越远了。
“没有就好。”她轻声道,“其实我也不是那等不能容人的,我只是……觉得殿下即便是要纳侧妃,也要在咱们大齐里选……啊!”
他不客气地捏了下她脆弱的某处,“胡说什么?刚见面就跟我提侧妃,是想气死我吧?”
阿凝不说话了,她这会儿衣衫不整地靠着他呢,说这个似乎很煞风景。
赵琰低头瞧了瞧她的脸,五官还是原来的五官,只是眉宇间比两年前多了几分娇艳和妩媚,唯有一双眼,纯真璀璨,清澈依旧。
这样纯真与娇媚相结合的女子,最能让人心旌摇曳,欲罢不能。
“你口口声声说我,那你呢?这张脸这么扎眼,还敢给我往外跑。只会惹麻烦。”他很嫌弃地瞧着她的脸,可又低头亲了好几下,仿佛怎么爱都爱不够。
说到这个,阿凝想起被赵玹关着的几日,立刻撅了嘴,“是我自己跑出来的呀,又没给你惹麻烦。”
赵琰叹口气,“我倒情愿你给我惹麻烦。”
一时都想起重逢的不易,两个人抱着不说话,却是缱绻难言。赵琰抱了她一会儿,又不安分起来,低头轻柔地吻着她的小嘴,特别是刚才被他磨破的地方,春风般轻抚着。
阿凝忽然看见地上的蓝色衣衫被风吹走了,急得推开他,“哎,我的裙子!”
“都破了,不要了。”赵琰说着,又搂着她想继续亲。
阿凝避开道:“那我穿什么回去呀?”
“不穿。”他不耐烦地制住她挣扎的手,缠了她好一会儿,才松开。
阿凝欲哭无泪,“什么呀,怎么能不穿嘛!”
赵琰拿她没办法,便把他甩在地上的自己的外袍罩到她身上,“就这样。你那个裙子都是湿的,穿着也不怕感冒!”
阿凝哼了一声,不服道:“半湿的裙子是容易感冒,可不穿衣裳坐在这里吹了大半日的风,更容易感冒吧?”
赵琰倒是如梦初醒了。他抬眼看了天,太阳竟然已经开始下落了。
“是我疏忽了。”他说着,不由分说,把她抱了起来,往回走。
树林边,陆青山和一队侍卫立在那里,旁边还有一辆马车。大家都低着头,装作什么都看不见。
赵琰抱着她进了马车,沉冷的声音传出来,“回营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