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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医院，聂新正站在白色迈巴赫的车边。
见他出来，小跑着为他打开车门。
“去柳思聪的公寓。”
刚坐进驾驶座的聂新惊愕，回头：“龙少，刘局长已经布置好了，今晚就抓捕萧城与万丽娜，您……”
“开车！”
他背靠着后座，疲累的闭目。
两手垂在椅子上，攥的很紧。
很少看到龙少这副样子，聂新回过头，不确定般的看了眼后视镜。
头点了点：“好的，龙少。”
他一脚油门发动引擎，向柳思聪的公寓开去。
……
“安南，龙耀阳今晚会和刘局长共同抓捕萧城与万丽娜，你就带人趁那段时间把宁婉鱼带过来，我先去机场。”
“二少爷，老爷子那边知道后会气死的。”
柳思聪开着车，放下驾驶座这一侧的车窗，盯着街道两旁的大槐树快速向后退去。
夕阳余晖散出耀眼的红色，像是预示了今天晚上会有一场血战一样。
“安南，我一直很相信你，我爷爷就拜托给你了。”
他摘下蓝牙，匆忙间挂断手机，不想再说。
车子开过经纬路，再往前开就上高速了，手机再次响起。
柳思聪眯眼，看到龙耀阳的号码。
没有意外，大概猜到他会打电话了，可他也没有接。
继续向高速桥上开去。
手机滴滴两声响起邮件提示，他空余出一只手点开，看到邮件里许诺的照片时，脸上再没有了轻松。
再之后，他的手机传来短信，简单的几个字：“回来，或是收尸。”
他知道他不是开玩笑的，吱的一声将车停在路边。
已经上了高速在这里停车其实是很危险的，但柳思聪顾不上了。
盯着倒车镜里穿梭不息的车辆，拿起手机给龙耀阳回播号码。
“你和我的事，和她没关系，放了她。”
龙耀阳就坐在柳思聪公寓里的沙发上，面前的女人吓的噤若寒蝉，乖乖的坐着，身旁站着两名黑衣保镖。
她瑟瑟发抖一脸茫然，两只细嫩的手交叠在身前，抖如筛糠。
“我警告过你，别去招惹她，柳思聪。”龙耀阳的目光从面前的女人脸上收回来，阴沉寒恻的嗓音。
柳思聪不会听不出来他的怒意，冷声道：“留在你身边，她很痛苦。”
龙耀阳的目光露出前所未有的暗，一沉到底，攥着手机的五指也捏出声响。
“她告诉你的，她很痛苦？”
“你不是知道吗？你不是知道她在爱你与不能爱你之间挣扎吗？而你却眼睁睁看着她痛苦。”
他知道所有事，却像是掌控人类命运的神一样，看着那些小人物自导自演，自相残杀，看着她们在他面前演出最拙劣的戏码。
不得不说，龙耀阳真真像是地狱里的魔鬼，他可以对任何人都毫不留情，将她们玩弄在鼓掌之上。
“即使这样，我也不会让你带走她。”
他像是宣告似的冷下脸，对面前的保镖打个眼色。
一把银晃晃的刀亮在眼前，许诺被吓的惊声尖叫。
这惨烈的叫声顺着电话响在柳思聪的耳边。
男人一拳打向方向盘，怒吼道：“龙耀阳！我说过你和我的事跟她没关系，你别碰她。”
再之后，龙耀阳直接挂断电话。
柳思聪的耳边只能听到嘟嘟嘟嘟的风音声，以及停留在耳边属于许诺最凄厉的叫声。
顾不上这里是高速不许掉头的规定。
他一个急转弯差点撞上疾驰而来的车辆，迅速踩下油门将车速提到最快，往自己的公寓开去。
同一时间，另一面。
宁婉鱼将桌子上的药全部收进包里，之前护士又重新来给她的额头上了药，换好新的纱布。
她关着病房里的灯，佯装她已经在里面睡着了。
蹑手蹑脚的去浴室里换下柳思聪让人送来的衣物，拿出手机看时间。
晚上11点的飞机，他说过晚上8点让人来接她。
眼看着时间近了，可回廊上还是没有动静。
那个承诺会给她买粥的男人也没有回来，外面是不是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