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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涓感觉自己的心乱了。
不，是被射穿了！被射得千疮百孔！但却没有一丝一毫的痛苦，反而轻灵得仿佛飞起来了一般，飘飘荡荡找不到归处。
若有第三个人在场，看到杨涓此刻的神情，定会鸡皮疙瘩掉一地。
一个六十岁左右的老妇人，以一种迷乱沉醉的目光盯着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男人，看得哈喇子都快流出来的样子，这画面……好惊悚！
“请问，你认识小仑子和小雨点儿吗？”莫问却是淡然自若的神情，唇角含笑，声音温润动人，语音里含着让人不忍拒绝的力量。
杨涓愣了愣。
“就是夏勃仑和苏雨！”莫问歉然补充。
仿佛一盆冰水兜头而下，杨涓瞬间不知身处何地……
小仑子，小雨点儿！
熟稔，亲热！
这个人认得夏勃仑和苏雨！
这个美得像天使的男人，却是她最大仇人的熟人！
杨涓听到自己的心碎裂成粉的声音。
莫问微微皱眉，空气里便多了一丝冰冷。
“你认识他们。你不喜欢他们！”肯定、微带失望的语气。
“我……”杨涓第一次变得木讷，拙于言词，脸上还不由自主地涌上歉意。
“你身上有暴灵液的气息。”莫问脸上又浮现一丝疑惑，“为什么？”
“宝……灵液？”杨涓又是一阵呆滞，是夏勃仑给自己所服药的名称么？
“暴灵液，就是让人的实力暴发式增长的药液！”莫问解释，“这种药副作用很明显，每使用一次力量，会使用药人缩短一些寿命。你的药是哪里来的？”
“缩短寿命！缩短寿命……”杨涓喃喃地说着，脸上神情似哭似笑，悲哀欲绝。
“你用了这药，还过度使用了武力！”莫问看着她，脸带怜悯。
“是苏雨！苏雨喝了药。把我当作耙子，我被迫一次次与她打斗……我不停地被她打晕，醒了又接着打！”杨涓慢慢地说着，恨不得尘封老死在心里的那场欲生欲死的被殴情景。又历历在目，化作满腔仇恨，直烧得双目通红。
“苏雨也喝了药？”莫问脸色讶然。
“这是重点么……”杨涓好不容易收拾好的心又摔成了八瓣。这人难道听不出自己话里的悲愤和控拆么？自己是受害人啊受害人！
莫问却瞬间沉浸到了他自己的世界里，茫然嘀咕：“喝了药找人打架？难道她已进入第三阶段的试验了？不可能啊，没有舒筋炼气的方法。她怎么能挺过第二阶段？”
杨涓一脸茫然：第三阶段的试验？苏雨果然是夏勃仑的试验品！
哈哈哈！大家都是试验品！
杨涓莫名觉得平衡了很多！
苏雨再牛逼，也一样是试验品！好解恨的感觉！苏雨自己知道吗？
“是不是，你打不过苏雨，才恨她的？”莫问突然转首，看着杨涓，神色中看不出什么情绪的样子。
杨涓悲愤地点头。不止是武力上打不过，就是玩心计，她也没真正赢过！当然，此刻正是受害者申诉的机会，她自然不会浪费。
“想要我陪她练拳。正大光明约战就可以！可是苏雨，拿我的表弟做人质来威胁我出面跟她打斗。然后又服用突然增加力量的药物，一次又一次地把我打得体无完肤……”
“真的么？小雨点儿这么调皮？”莫问笑得一脸宠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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