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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婢斗胆揣测才人的心思,想来才人是在怀疑为何那德妃要大费周章地将奴婢从玉漱宫移到才人的霁月殿中来的吧?”月柔跪于地上,低眉轻声说。
念语见她主动挑起话头,心里暗叹一声,不愧是在这宫中生活多年的老人了,一个眼神便可揣测出她心中所想,于是离座起身,虚扶一个,“姑姑且起来回话罢,不过初春天气,跪坏了膝盖骨,日后出得宫去,总有许多不便的。”
月柔听到“出宫”二字,眼中闪过一丝感伤,缓缓起身福了一福道:“月柔谢过主子。今日德妃将奴婢送如才人宫中,实则是宁贵人的主意。”
“原来是她?那宁贵人可有与你说过什么?”念语神情颇为复杂地看了月柔一眼,看来与这个玉漱宫管教秀女的姑姑交好的并不只她一人。
月柔感到念语的目光,只得在心里苦笑一声,回道:“奴婢与那宁贵人并不相熟,小主们搬宫前那一日,宁贵人来找奴婢,只问奴婢愿不愿来伺候才人,奴婢斗胆说句心里话,奴婢实不愿踏后宫这一趟浑水,入宫这么些年,还有什么是奴婢没见过的。只是后来,那宁贵人又道出了天昭年间的事,奴婢这才知晓原来顾将军于奴婢一家有恩,现如今小主只身入宫,怕是不便的紧,奴婢便借着伺候小主一事,权当报答将军了。”
听了这一席话,念语才记起,那年圣祖废范相,重换朝堂,逐了那些范相门人,连开了几届的恩科,却不料有一个举人敢于上书重提帝逐范相一事,并将上书内容张榜于各衙门口,替天昭二年的中了科举的人喊冤,圣祖一怒之下,几欲杀之,幸得时任兵部尚书的父亲保下了他,不过圣祖怒气难消,下令此人以后不得入仕,父亲怜惜此人才华,便将他带入军中,挂的是仆从之名,行的却是军师之事。
“你的兄长可是慕容致远?”
月柔复又跪下,含泪点头之后,又深深向念语磕了一头,“如若不是将军收留了兄长,又让他一展胸中所长,恐怕家兄不过是个被夺了举人之名的秀才而已,月柔愚钝,竟没有能在才人初入宫之时便认得才人出来。”
“你且起来罢,爹也是看中了致……慕容先生的才华,才施以援手的,真要追究起来,还是他那一身才华救了他。”念语幽幽地说着,忆起那个那日曾在桃树下赠她桃花,轻诵着《诗经》中的那句“桃之夭夭,灼灼其华”的男子,她知道那后面半句恐怕是他终其一生都无法说出口的了。
她感慨地叹了一声:“慕容先生于我亦师亦兄,既然姑姑是先生的妹妹,那么念语日后便将姑姑当作姐姐了,私下里,姐姐不必如此多礼。”
“奴婢感念将军与才人恩德,只是这宫中尊卑有别,才人还是把月柔当成一个侍婢吧,切莫落了人口舌去。”
念语轻轻点头,心里却在思虑着要如何向父亲与慕容致远确认月柔的身份,当年父亲救了一个小小举人的事情并不是一个大秘密,只是知道慕容致远现今就在父亲身边的人到不多,不可掉了轻心去。
“姑姑初来霁月殿,想必还有许多事情未及打理的,念语便不留姑姑了。”听得念语送客,月柔便行礼告退了。
念语看着跳动的烛火,只觉颇为头疼,月柔说得虽是诚诚恳恳,自己在家时也曾听致远提起过尚有个妹妹在宫中,自己却不曾向其打听他妹妹名字,宫禁森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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