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劳斯莱斯上，小杨默默地将空调调高了两度，因为后座的boss散发出来的寒意，足矣将他冻僵。
他突然想起某次听见太太形容boss是“大冰雕”，现在看来，再贴切不过。
小杨最终还是没忍住，“噗嗤”一声笑出了声。
突如而来的笑声，在本就僵冷的空气中显得格外突兀，不用看后视镜，小杨就已经感觉到一道凌厉的寒光正朝着自己扫射而来。
“抱歉，boss。”小杨不敢直视后视镜里boss那冷沉如冰窖的眸子，忐忑地道了歉，向坐在副驾驶座上的凌莫凡投去了一个求助的眼神后，转过头专心开车。
凌莫凡无奈地看了他一眼，还是没控制住自己泛滥的同情心，拿着手中的平板电脑，转身对着boss汇报起了工作。
“boss，由于昨天您没有去公司，所以周一的例会安排到了今天，开完例会还有一个董事会，下午......”
“安静！”顾景行不悦地打断了他，本就阴霾重重的脸上，此刻更是阴沉地仿佛能滴出水来，抿成了一条直线的薄唇，彰显着此刻内心的怒意。
打通了好几次，却始终无人接听的电话，再次传来“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的声音时，男人终于忍不住爆发，将手机狠狠摔在了一旁，扯了扯身上的领带，冲着前座的凌莫凡怒声道，“打电话去越宇，问问你们家太太到底在忙些什么！”
前座的两个人，吓得连一声大气都不敢出，空气中骤降的气压，足以让他们透不过气来。
“boss......”饶是跟随多年的凌莫凡，都被顾景行此刻身上凝聚着的暗黑之气吓得心颤，“现在打吗？”
“你说呢？”顾景行凌厉如刀锋的目光扫了他一眼，靠在椅背上闭上了双眼。
凌莫凡拿出手机，没急着往越宇集团打，心想太太不接电话，没准是真的在忙，如果他打给太太也没有人接，就证明太太不是故意不接boss电话的，这样boss就没有理由生气了。
凌莫凡这样想着，便从通讯录里找到了慕言蹊的号码，拨了出去。
电话响了三声，依然没有人接听。
凌莫凡面露喜色，转过身，刚想跟boss汇报，第一个音节还没发出，就听见手机那端，传来了女孩“喂”的一声。
凌莫凡：“......”
太太怎么不按套路出牌的啊......
这不是把他往死路上逼吗！
慕言蹊不是没有看到顾景行的来电，只是心里堵着一口气，不想听见他的声音，便把手机调成了静音，搁到了一边没有再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