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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一处阖上的衣橱面前，按了一下依出上的一个开关，那几米长的衣橱柜子缓缓开启。
纪慕依晃了眼睛。
巨大的衣柜里，放满了各式各样的衣裙和鞋子。
日常的，隆重的，公主裙，短裙，连衣裙，晚礼服，甚至是校服，从小到大，都准备得满满当当。
纪慕依甚至不知道，这些衣服都是什么时候设计的。
她从来都没有见过。
“纪小姐，这些衣服，涵盖了您从八岁到现在，所有场合下的穿搭。”
“我的？”
纪慕依看着满橱的衣服和鞋子，满眼的诧异。
伊斯点点头：“是，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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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以尘坐在真皮沙发上，双腿交叠，看着手里的报纸。
夜幕降临，有电话打了进来。
“喂？阿尘，你怎么还没到？我可是看到你那些好亲戚们都翘首以盼呢。”电话那头，是顾南弦的声音。
“嗯。”喻以尘只是应了一声。
“听说封老爷子也会来，不过我到现在还没看到他，景淮和晏阳都到了，就差你一个了。”
喻以尘刚想说话。
试衣间的门打开了。
喻以尘看着眼前的女孩儿，眸子发亮。
“喂？喂？阿尘，说话啊。”电话那头的顾南弦催促道。
喻以尘挂断了电话。
仍是看向她。
纪慕依挠了挠头，被盯得不好意思了：“这件衣服……是不是不合适？”
喻以尘茶色的瞳孔终于动了动。
“合适。”
他的私人定制，怎么会不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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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慕依坐在喻以尘的副驾驶上。
双手都快拧成麻花了，纪慕依回想起了刚刚伊斯对她说过的话。
“纪小姐，您知道‘伊人’的含义吗？”
纪慕依摇头。
“尘说，‘等待依人归’，是这个意思的。”
是这个意思的。
她从来都不知道。
半晌。
纪慕依终于开口：“喻总，伊人的那些成衣……”
喻以尘目视前方，修长的指骨落在方向盘上。
“是您定制的？”
喻以尘轻轻地“嗯”了一声，没有看向纪慕依。
“那些衣服里，还有小孩子穿的？”
前面红灯。
喻以尘停了车，终于看向纪慕依。
“不是小孩子穿的。”
他说，不是小孩子穿的，是你的。
他说，那些衣服，自始至终，都是你的。
车子里静静的。
只能听到微微的呼吸声。
绿灯。
喻以尘重新发动车子。
纪慕依看向车窗外，语气有些冷。
“那如果，我没有出现呢？”
“它们就一直没有主人。”
那些凝聚了设计师无数心血的服装首饰，那些所有人都不得一件的私人定制。
他却说，如果她没有出现，它们就一直没有主人。
没有出现在众人面前的机会。
纪慕依无法想象那种情况。
但是喻以尘，三年的时间，都是这样过来的。
他习惯了。
习惯了在绝望中，无尽地等待。
整整三年。
杳无音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