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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导购呵呵假笑了两声，拿过吊带边取衣架边嘀咕：“还真能挑。”说完感觉身边一暗，抬头，那个坐在沙发上悠闲看杂志的男人已站到了她的面前。凭着职业的观察力，她看出了他的与众不同。
她正想向他推荐男式新款，他却出乎意料地牵起了旁边那个女孩的手，用着怒其不争的口气说：“很讨厌是吧？你要是整天只顾着谈恋爱，不好好读书，将来她就是你的榜样！”
导购脸腾地一红，拿着吊带尴尬不已。
苹果见状说不解气，那是假的；说不生气，那也是假的。小声反驳道：“我哪有整天谈恋爱……”
顾允东冷哼一声，将苹果拖到那排新款前，唰唰几下从中挑出不同材质和款式的三条连衣裙，往她怀里一塞说：“试一下。”
苹果抱着裙子进去，片刻后换上了第一件嫩黄色的。出来的时候，顾允东的眼睛亮了亮。他走到她的身后，撩出她被压着的头发，又将镜中的她整体打量一番，然后双手在她腰间一拢，对导购员说：“这件包个小一号的。”
抬头，镜中顾允东的目光有片刻凝滞，她的头刚好顶到他的下巴处，他的手此时正落在她的腰间，他深色的衣裤衬托着她嫩黄的连身短裙以及修长白嫩的腿，那画面重合得仿佛她被嵌进了他的怀里，与他融做了一体。
他收回神，手在她腰上微微拢紧：“衣服不合适可以换，可男人，一旦选错了，就必定会让你受伤。他不成熟，起码现在不适合你。”
一种异样的酥麻感从苹果腰间传出，倾刻间到达身体最末端的毛细血管，她愣了愣，突然想起那个雨天的夜里，他将她压在身下细细啃噬……
“我去换下来。”苹果马上跳开，慌乱地往试衣间里跑，关上门却也阻止不了那种感觉的蔓延。她的心跳得飞快，甚至连他刚说的那些也瞬间忘却，她用着意念一遍又一遍地提醒自己，他是叔叔，就算曾有过什么，她也不该对他抱有任何想法。
更何况，他爱许婧娴，她喜欢冯汉书。
苹果拍拍心口，强迫自己稳定下来后换上了另一套，走出来时，顾允东只大概看了眼便说：“这一件也包了。”
最后一件换上时，许婧娴正好回来，目光闪过一丝惊艳：“这墨绿色丝绸最挑人了，果果你可真有眼光。”
旁边顾允东双手环胸，冷不丁地蹦出一句，“是我挑的。”看了看许婧娴又说：“那还有，你要不要也试一下？”
许婧娴讪讪失落，即使是在三年前，他也顶多只是陪逛街，从不曾为她挑过衣服。
“还是算了吧，果果穿得这么漂亮，我就算买了也不敢穿。”
顾允东勾了勾唇角，未置可否，目光似在无意间又一次停在了镜中的那抹墨绿上。
“我去换下来。”苹果察觉到了那目光，慌乱的感觉似乎又回来了。
“别换了，就这样穿着吧。”顾允东收回目光，语气平淡得毫无波澜。
“对，这件真的很好看。”许婧娴附和道，双眸里盛着一半一半的羡慕和怅然。
顾允东已递了卡片出去，许婧娴忙说：“这个让我来。”
“不用。”顾允东依然平淡。
收银刚刷完卡，之前的导购过来了，拿着那件小吊带问道：“请问这件还要吗？”
苹果想起之前装模作样的挑挑拣拣，脸上微红，说了声：“要。”
顾允东扭头看了一眼，一边签着大名一边对许婧娴说：“不如你就送她这件吧，是她自己挑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