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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者抿了口后，举着杯脚的手腕转了转，目光直朝苹果过来：“吃完饭，就早点休息吧，明天我带你出去转转。”
苹果应了声嗯，埋头吃饭。
‘嗡——’手机在裤兜里发出了振动声，苹果脸上闪过一抹尴尬。见老者并未在意自己，她飞快地拿出手机瞄了一眼，然后摁下了挂断。
抬头，正好迎上老者探究的目光。
“是……，是我妈妈。”苹果嗫嚅，双颊涨得通红。
老者放下筷子，拿起餐布优雅地沾了沾唇角，说：“你妈妈现正在迪拜出差，要不了多久就会回来。”
苹果的头低了低，未语，裤袋里的手机却又一次发出了振动的嗡声，她手忙脚乱地挂断再关机后，已不敢抬头去看老者的阴沉脸色。
一顿饭在紧张中终于结束，苹果回了自己卧室，关上门，拉上窗帘，抱紧了床上的抱枕才感觉自己一直提着的心慢慢落了回来。
她开了手机，将之前被挂断的来电拔了回去，那头很快传来金如意略带兴奋和焦虑的声音：“果果，怎么样？那老头对你好不好，有没有说给你多少零用钱？”
苹果两眼翻白，压着声音对着电话那头低吼：“你怎么不问问，他有没有看出我是个冒牌货？”
“什么冒牌货。”那头声音也压低了下去，像是有点不悦。“我怎么教你的，你现在就是正牌千金，是他顾家的大小姐。是顾允年她老妈十八年前放在我这里，让我替她养的。谁要敢说你不是亲生的，你就拿NDA检测报告给他看！那可是铁证呀，想抵赖也不行，你就是顾老爷子的亲孙女，是他顾大少顾允年的亲女儿！”
苹果皱了皱眉，将手机拿远了点，金如意越说越起劲的声音顿时小了些，等到她说完时，她才说：“行了行了，我拜托你别这么着急给我打电话，我走的时候不都说好了么？”
“妈这不是想你了么？”金如意低低一声，像是抱怨。
“知道了，你对我姐好点吧。”苹果心底的弦被触动了，软了语气。
“还用你教，我什么时候对她不好了。这么多年，我们娘俩哪一天没拿她当祖宗伺候？”
“你怎么又来了？”苹果打断，才舒展的眉头又拧了起来。
金如意马上说道：“好好好，我不说我不说了，你忙你的去。我挂了啊……”
“妈……”苹果忙喊道，手狠狠地揪着抱枕：“要不……，我们还是实话实说吧。”
“不行，这样我就死定了？你想让我死么？果果。”
“不是……”
“那就不能说，嗯？”
“……”
嘟嘟电话被挂断了，苹果无奈地叹一口气，跳下床去更衣室换衣。面对镜中的自己，她用力将鼻子朝上提起，想像着童话中匹诺槽的样子，然后松开自嘲地笑了。
窗外雨还在继续，苹果窝在被子里，因为喝过红酒的关系，脸上有点热，头也开始有点晕，不多久就入了睡。
夜里，雨变大，一个炸雷惊得睡梦的苹果陡然坐起，正迷糊地想去开灯，紧接着的一个闪电照将整个房间照得通亮。一道人影毫无预兆地出现在她的视线里，离她不过几米的距离，正低着头怔怔地望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