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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拿。
那是一张手术单。
昏黑的字迹，让沛衍的笑意僵在了嘴边。
又是自愿堕胎？
现在的高中生，到底是怎么搞的。
一阵风吹过，手术单微微扬起，挂在了树枝上，那些本来生机勃勃的乔木，显出一副颓废的模样，勉强支撑着光秃秃的躯干，被飒飒的秋风吹得瑟瑟发抖。
三人在逮捕黄教授的时候，他正企图将所有罪证抹去，就连肥皂和漂白水，也是前来凑热闹的蓦然然在垃圾桶里找到的。
审讯的时候，房子里很安静，黄讲授也出人意料的镇定：“你们有什么证据都能证明我是凶手？”
夏空恋冷笑着将他的病例拍在木桌上：“这是医生开的证明，黄教授曾经做过结扎手术吧。”
“那有怎么样？”西装笔挺的男人不屑的看了他一眼：“我爱人生孩子太幸苦，自从有了第一个宝宝后，我就结扎了。”
夏空恋没有反驳他，只是用手指敲着木桌。
蓦然然死命的要凑过来，干扰公务：“请问黄教授做为一头毫无节操的交配野兽，你是不是很有压力？”
黄教授嘴角抽搐了一下，撕破了以往的温润，他用力的拍着木桌：“警官，这是人身攻击，我要找律师！”
窗外的观察人员，均是转过头，装作一副我什么都没听到的表情。
要知道，里头审问的那位，可是恶魔唐少吩咐要保护的人。
招惹不得，招惹不得啊。
有了特权的蓦然然更是得瑟了，凶巴巴的单手叉腰，双眸发亮，说话的语气越发的牛叉：“黄讲授，我劝你最好坦白从宽，否则小心我在猫扑里人肉搜索你！”
沛衍头疼的将她推开，语气冷清的说：“黄先生，我们已经有了足够的证据证明你先后蓄意奸杀了两名受害者，你可以叫律师，也可以装无辜，但是法网恢恢，你休想逃脱公义的制裁。”
“没错！”蓦然然双手双脚赞同，眼光如刀子般刺向神情颓废的男人。
黄教授一脸土黄之色，他的额间溢出了滴滴汗滴：“不，不是我做的！有鬼，学校里真的有鬼！”
“那天晚上，我值完班，发现宿舍的窗户开了，于是我走到窗户边，探头出去关窗户。”
“可是就这样一看，我吓坏了。”男人放在木桌上的手开始微微颤抖，好像是见到了什么让人恐怖的景象：“张雨洁就坐在宿舍的楼顶上，摇摇晃晃的说着什么，我开口叫她，她却仿若没有听到一般，嘴角浮出一种满意而欢乐的笑纹，在茫茫的夜色中显得诡异无比。”
黄教授将脸埋进双手里，痛苦的说：“我本来想跑上顶楼去看看，可就在这时，也不知是谁在楼道里哭，我心里咯噔了一下，就听噗通一声，张雨洁就那样直挺挺的跳了下来。”
沛衍听后，扯了扯薄唇：“你说谎，你那天值晚班后，并没有直接回教室宿舍，而是约了张雨洁摊牌。”
黄教授一打机灵，满脸的掩饰：“你在说什么，我完全听不懂。”
“这张结扎手术并不是你老婆生产那一年做的，而是在一个月前。”沛衍将手臂支在木桌上：“如果我猜的没错，就是因为张雨洁用肚子里的孩子威胁你负责，所以你为了以后不沾惹麻烦，才去做了结扎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