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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成现在这个样子,到谁心里都不是个滋味。三舅用力的搓了一把脸,这才清醒了些,接着开口道,“你也看见了,家里条件就这样,要不你把你妈接回去住吧?”
“哎,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要不,三舅你过来上班吧,种地一年才挣几个钱,等你结婚生子了,姥爷姥姥身子也垮了。”
“那地咋办?”三舅有些意动了。
“我记得河滩地加上后面的坡地,一共也就不到二十亩吧?不如我一年两万全部包了,具体干啥,你就别管了。”
“一年两万?这个得跟你姥爷商量商量,我做不了主。”
正好没事,常昊就把自己的想法又跟姥爷说了一遍。一来确实是照顾本家人,一来,他用那些地确实有别的用途。
姥爷现在马上就七十了,说是庄稼人,这年纪也在这里摆着,其实早就干不动了。一番考量后,最终还是点头应了下来,只等着老妈出院,就把地的事情办了。
这些都是后话,现在最关键的还是老妈的病情。都进去快一个小时了,怎么还没有一点动静?
只是小腿骨折吗?常昊有种不好的预感,记得上辈子的时候,老妈在医院住了三个多月,小腿骨折也就罢了,还有膝部软骨损伤,三个月也只是一个初步恢复,走路的时候还得架着双拐,而肇事者则迟迟没有出现。
要不要通知老爸?常昊还真不敢确定老爸得知以后会是什么反应。记忆中,两人有时候在一起,也就是看在两个孩子的份,感情几乎都没有了。——离婚!老爸不同意,爷爷奶奶也不同意,虽然姥爷那边一直坚持,也只能就这么僵持着,不死不活。
问题,到底出在哪呢?自常昊懂事,两人就这样,那症结一定就在那之前了,或者是还没有他的时候。至于具体发生了什么,却是没有一个人哪怕吭一声……
胡思乱想中,手术室的门终于开了。老妈腿上打了厚厚的石膏,还用支架固定着。也许是麻醉的缘故,没来时那么疼了,神情也舒缓了一些。
“闺女!姐?”姥爷和三舅先是冲了过去,看着老妈只是有点疲倦,并无大碍也就放心了些。
“妈!”纵有千言万语,常昊都不知道从哪开头,一句妈喊完,人就哽咽了。
“昊昊!你咋来的?”闭着眼的老妈听见常昊的声音,就算再疲累还是睁开眼,上下打量起这个自己身上掉下的一块肉来。
“妈,我想你了!”
没有人提起老爸,好像大家都本能的把这个人给忽略了。护士推着老妈往病房去,后面跟着的就是医生和常昊一家人。
“我老妈伤的不严重吧?”等别人走远可,常昊才再后面低声问里面出来的一个医生。
“小腿骨折,膝盖软骨损伤,幸好的是损伤不太严重,恢复的问题应该不大。”
常昊不认识这个大夫,以前爷爷来的时候,大多挂的内科,就连自己受伤也没见过这个医生。
“那麻烦您了!”说话的时候,本来是想送点礼的,口袋一摸没带钱,还真挺尴尬的。“回头,请您吃个饭,您啥时候有空了?”
“再说,再说!”谁知道这个大夫一看常昊这就是要送礼的意思,赶紧推脱开先溜了。
不收礼得大夫?这个时候的医生确实比后世的更注重医德,也没听说哪个医院见死不救的。就这样跟着护士推着手术车一直进了病房,又是一顿忙活,老妈这边才算最终消停下来。
这时候,小朵朵都趴在舒筱肩头睡着了。“要不,你们两先回去睡觉吧,这里我守着好了。”反正人手足够,也没必要让小朵朵在这里受累,舒筱自然也没有理由拒绝。看着她开车载着朵朵缓缓离开医院,常昊还真不知道该怎么跟老妈解释。
头一夜,巡夜的护士来的比较勤些,就连那个自己不认识的大夫也来过两次。一切基本正常,老妈吃了饭已经睡着了,常昊想着明天就是飞渡公测的大日子,却是无论如何也睡不着。
这一夜,老爸也一夜没睡。回来马上半个月了,这些天,每天摆摊卖卖水果,一天差不多也有三四十块的收入,钱包眼看着也慢慢的鼓了起来,现在手头已经有一千六百八十块了,半个月赚的钱,顶他以前上班两个多月的工资。有了希望,人的精气神也就好了起来。
当然,人一旦有钱了,总会有一些狐朋狗友闻着味道寻过来。先是大头,接着就是出事前一起打麻将的张麻子,黑锅子。“咋的?看不起咱哥几个啦?”一看老爸准备拒绝,黑锅子的脸色马上就阴了下来。
“就是,不打麻将,喝酒总行吧?”大头爱喝酒,那真是只要有酒喝,让他叫爹他都干。
“那就打两圈!”老爸还是拉不下面子,只能答应下来,也不玩大的,也就五毛一块,十块的锅,再次跟他们垒起长城来。谁知道他这最近大概是时来运转了,手气好的不行,打了两圈就自摸了三把,来来回回赢了五百多,把来的三个人输的个精光。
“不玩了,没钱了!”张麻子起身要走,被一边的黑锅子给拽了回来。
“再打一圈,输赢就这一圈!”黑锅子这是输红眼了,还想着来把大的,期望着也许还能翻盘。然而,事实再次打脸,一圈下来,别人没啥,他又倒欠了一百多块。
赌场无父子,欠了账是无论如何也赖不掉的,这可把黑锅子给急坏了。“实在不行,我让我那侉子婆娘过来顶账。”
欠债肉偿!一些输红眼的赌徒经常会这么做。如果是女的就会陪人家睡一宿,像黑锅子这样主动带绿帽子的还是头一次遇到。“算了,玩个开心,真没这必要。”老爸进去这些天想通了很多,也不像以前那么好这口子。
“那可不行,我黑锅子哪是那种输钱赖账的,以后还能在牌桌上混不了。”怎么说呢,这家伙还真是个浑人,打牌居然能比自己头上的绿帽子还重要。
“行了,你胡咧咧啥呢?今儿就这样了!”张麻子起身,再次离开牌桌,这次黑锅子没有拦他,既然有台阶下,赶紧跟着张麻子和大头一起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