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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着短短的时间内,轩辕离辰体会到了上天入地的感觉,心脏要是稍微差点儿的,估计都要撑不住了。他松开了安院使,走向莫子凡,紧紧地盯着他的脸,生怕看到任何不好的意思。
“不是说无药可解吗?”
莫子凡恭敬地俯身,恭敬地说道:“皇上,麝魂散确实无药可解,但是微臣曾周游各处学习药理,只是略微听闻过此毒或许有法可解。使其中毒者及时金针入穴即可缓解毒侵入五脏六腑,顺着死胎流出体外。所以,微臣愚见,娘娘在中毒后,便立刻被施针了。但是,这个方法也很有危险,并且几乎无人知晓。可想而知,”他缓了缓,淡淡地说道,“似乎是有人刻意将龙裔打落,留下了娘娘的性命。”
轩辕离辰闻言,浑身都散发着危险又噬血的气息。心里那根毒刺越来越严重,他甚至不知道是谁如此恶毒的祸害他的后宫!这一次,又是跟南疆挂上钩了,看来,他有必要找机会,去亲自见识一下那传闻中神秘古怪的南疆苗族了……
思虑片刻,轩辕离辰没有再大发雷霆,而是淡淡地点了点头,沉声说道:“朕知道了,既然你说的这些也是不确定的,那谁都不许告诉任何人了。你们既然已经为她把脉过了,且去给皇贵妃开药,务必让她早些康复,朕必有重赏。”
三人闻言,立刻匍匐叩拜:“皇上圣明。”
“起来吧。”他转身过去,本想也跟着进去探视一下,却忽然想起来一件事情,对着刚要起身的三人说道,“对了,上次因为简珍事件,朕发落了身为左院判却欺君的张庭意。现在可有人替补上去?”
他们见皇上问话,便又立刻跪了下去。听到轩辕离辰的询问,洛院判心中一喜,大概明白皇上的意思了。眼角瞥过莫子凡淡定从容的面孔,不着痕迹地点了点头。安院使闻言,叩首答道:“回皇上的话,左院判一职,暂时还是空缺。”
“嗯。”他微微颔首,扫向莫子凡,淡淡地说道,“皇贵妃的龙裔,本是你们太医院负责保护,但事出有因,难免防不胜防。朕也不是糊涂君主,不会责令加罪于尔等。御医莫子凡,医性纯良,又擅知药理,堪当大任。既然还是空缺,把位置与了他吧,即日起便升任。从此以后,尔等更应责无旁贷,尽心尽力地为主子们效力。”
“微臣遵旨。”安院使躬身答道,对于皇上的委任,他还是十分满意且万分尊崇的。
莫子凡有些错愕,没有料到皇上会突然管他们太医院的职位之事。所以有些怔忪,忘记了谢恩。洛院判轻咳一声,提醒他在皇上面前不可走神,莫子凡连忙叩首谢恩:“微臣谢主隆恩。”
轩辕离辰“嗯”了声,便快步进了内室,去看简圆。才转进内殿。就闻见那股血腥味,比外面更加浓烈。他身为男子,本不应该出现在血房内。当下却也顾不着那么多了,在一众宫人看到皇上忽然入内,慌张跪地后,心里也十分明白,皇贵妃娘娘定是皇上心尖上的人儿,否则,皇上焉能如此上心。
坐在床边,握向简圆那因最近怀胎而略见丰腴的手腕,却觉得它毫无力度,不堪盈握。此时此刻的轩辕离辰,才真正的松了一口气。却忽然感觉到颈项内那股隐忍已久的腥甜猛地窜了上来,一偏身向地上呕去。
“噗……”
“皇上!”邱掌宫才一进入屏风内,便看到轩辕离辰吐了一口鲜血后,正骤红着脸咳嗽。连忙上前,恭敬地为轩辕离辰捶着后背,对外面喊道,“含烟,让太医……”
“无碍,不必太医查看了。”
轩辕离辰心中明白,这是急血攻心所致。他心里压着一口气,对于简圆忽然滑胎,他在惊怒之余,也是深深地伤痛。看到平时一向活泼的简圆竟然有那样狼狈苍白憔悴的一面,心头便像是被什么东西击打了数遍一般,一直疼痛难耐。
现在终于放心些了,积压的心火便陡然翻了出来。他看向床上的简圆,伸出手去,轻轻地为她将纷乱的发丝拢至而后,目光异常温柔。
邱掌宫虽然担心皇上的龙体,但皇上说不需查看了,她也大概明白是因为什么,微微褔身后说道:“是,奴婢告退。”
说完,一转身,缓缓地行了出去。吩咐其他宫人们好生侍候着,便带着含烟回了龙翔宫去打点,留下拢雾在这边陪着照看帮衬些。
洛紫荆在外面呆了很久,说是她是未出阁的大姑娘,在污血未清理完前,是不允许进入房内的。才刚轩辕离辰在外面听太医禀报时,她正好出去行方便了,并未听到。再回来时,听宫人一说,心下也放松了许多。
蹑手蹑脚地钻进了内室,扒着屏风一角向里面望去。只见轩辕离辰正手执简圆露出来的手,默默温情的注视着她憔悴的睡颜。洛紫荆心中轻叹一声,本来是打算要进去的,可是一想到轩辕离东那边还在审问着,她想了一下,转身离开了这里。
此时的轩辕离东也是动了怒气,皇宫里出现了这样的事情,凶手还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行凶的,其恶性太过狠辣,弄得人心惶惶的。他坐在桃木钻花木椅上,双手托着扶手,冷眼看向跪在地上的一众宫人们。个个都说离简圆出事的地方较为偏远,所以不曾看到有什么奇怪的事情。
最可疑的三个人便是淑妃、丽妃和云贵嫔,她们三人中,一落水昏迷,一受伤严重,一哭着说是冤枉的,也暂时没有任何人证物证,轩辕离东已经命人将她们软禁在各自的宫殿内,派众多大内侍卫看守,并有内廷宫人前去搜宫,暂时还没有人回来禀报。眼下最重要的便是寻找目击证人,若是有谁看到了些什么最好,毕竟三个妃子都是高位,也不好按照普通宫人问罪之法去对其本身逼供的,只能先从旁下手。
而侍候简圆的宫人也不见得就没有嫌疑,只是先审问过这些以后,她们那边自会再去细细查问。轩辕离东已经问了半天,可是什么靠谱的消息都没有得到,不由得大手拍上扶手,冷声怒道:“本王往日也待诸位不薄,全是倾心怜惜美人佳丽。今日皇贵妃遭此劫难,就算与尔等无关,也全部脱不了干系!若是有知情不报者,莫怪本王不客气!休得认为本王从前脾气好,便可以对你们法外开恩!偌大的御花园内,竟没有一个人看到可疑的事情,莫非你们的眼睛都是长在了脚底,所以才什么都不曾看到?若果然如此的话,那好——”
说到这里,他忽然停住不说了,只用沉默来逼压一众宫人。因着里面有众位妃嫔和日常打理御花园的宫女若干,还有一些是内命妇与诰命夫人带进来的丫鬟,人多口杂,也说不好单挑出谁来责罚。他心里烦躁不堪,恨不得能够立刻将凶手抓出来绳之于法,否则都对不起简圆失去的孩子。
那些人里也都是见惯了各种明争暗斗的,能够贴身服侍主子也是由于有眼力见识,才获得主子的青睐。见轩辕离东开始只是依照往常的性子一一查问,是以就算是看到了些许不对劲的地方,也不愿意说出来。以免连累了主子,又祸害了自己。
可是轩辕离东再这样动怒起来,众人心中便有些踟蹰了。渐渐地,跪在地上的人便有些小声地唏嘘存在了。轩辕离东见已经有人动摇了,轻咳一声,沉声说道:“本王向来是懂得怜香惜玉的,相信各位也有所耳闻。若是知道些什么或者看到了什么,不妨说出来。不管信息对错与否,本王都重重有赏!否则,本王则是以为尔等乐得做帮凶,着,全部被贬去辛者库或者浣衣局做苦工,严惩不贷!”
这几句话下来,下面顿时就炸开锅了。有些人已经瑟瑟发抖,却想不出自己看到了丝毫线索和头绪,吓得连裤子都已经湿了。有些人则嘤嘤地哭泣起来,竟不知何人如此可恶,非要拉着她们这些本来就卑贱的奴婢去赴死。
忽然,有一个身着粉色宫女装扮的人跪着爬向前方,磕头后抬起头来弱弱地说道:“奴婢眼拙,只在偶然回眸间,看到过淑妃娘娘将一个糕点扔回到果盘之中,并且将果盘取了过来,与丽妃娘娘和云贵嫔一起去见皇贵妃娘娘。但是奴婢也不知道跟娘娘遇害有没有关系,还请王爷息怒,饶过奴婢吧!奴婢真的不知道其他的了……”
有了第一个挑头的,便接二连三的有了第二个和第三个,乃至更多个……
“奴婢也看到了,淑妃娘娘面露嫉恨的表情,但最后还是一脸笑意的去与向来不和的皇贵妃娘娘说笑了。想是主子们已经握手言和了吧,奴婢们也不好揣测的……”
这话说得极为模棱两可,就好像是在说:她们俩人向来不和,淑妃去害已经怀有龙裔的皇贵妃娘娘也是情有可原的,毕竟要是皇贵妃生了一个皇子,那一定会威胁到皇长子轩辕琮的地位。可是,在光天化日之下,淑妃亲自去害皇贵妃,怎么看都是最可疑的那一个,岂不是太傻了吗?
“回禀王爷,奴婢看到那个果盘先是云贵妃端来与淑妃与丽妃吃的,丽妃娘娘吃过后,淑妃娘娘却没有吃,而是抢过来端着奔着在万心池边赏荷的皇贵妃娘娘了。后来不知为何,淑妃娘娘极为不悦地将盘子又扔回给云贵嫔,奴婢恍惚记得,云贵嫔跟丽妃是紧紧挨在一起走的。盘子虽过了主子们的手,可做糕点的师傅也沾染过的,还有端着珍果盘上来的宫人们……”
“是是是,奴婢也看到了呢。丽妃娘娘和云贵嫔娘娘最后相当于是一起端着糕点过去的,丽妃娘娘虽然没有亲自端着过去,但是也难摆脱嫌隙。听说她从前跟着那犯了错事的珍嫔简氏向皇贵妃去立威,与皇贵妃似乎有旧仇,是以最近都不甚得宠,也不招人待见……”
“云贵嫔娘娘曾经为了救皇贵妃娘娘的孩子,舍弃了自己的腹中龙裔,听说皇贵妃许诺,将来她生的孩子便也是云贵嫔的子女。虽有嫌隙,可也不太像是会去……”
轩辕离东闻言,眉头紧紧蹙起,何曾不知这其中的利害关系?若说做糕点的师傅动了手脚,为什么就单单只淑妃她们端着的那一盘里有摄魂散呢?是以,是有在她们三人中间出了问题。若是再有更严重的,便是简圆身边的宫人懂了手脚。这一切,如同一个纷乱不堪的线球,缠绕在轩辕离东的脑海里,无论如何也解不开了。
正在此时,洛紫荆已经走了过来。她冷冷地看了一眼还坐在椅子上面的轩辕离东,转过头去看向跪在地上的宫人们,意有所指地轻斥道:“别人都心急火燎的救治皇贵妃嫂子,连皇兄都衣不解带的守在床边,有人居然还闲得下心来坐在这里看美人,哼。”
“荆荆!”轩辕离东嘴角一抽,没好气地站了起来。
合着她这话里的意思,自己在这里顶着日头审问半天,都是在做无聊的事情了?见她眉间似乎还有些怒气,他轻咳一声,耐着性子低声问道:“你来得正好,刚才有宫女说,你在树上吃东西来着。站得高些便望得高远些,可曾看到什么事情不曾?”
“此言差矣。”洛紫荆转过头来,冽了他一眼,摇晃了几下食指,摇头晃脑的说道。
“什么‘此言差矣’?本王又没说错,那树干上还挂着你吃完的果皮呢。”轩辕离东眉头轻蹙,有些愠怒。
这女子上树下水翻墙头,但凡男子能做的事情,她统统都会。还有一件连男子都没有那么猥琐的事情,她干得面不红心不跳的,十分娴熟。那便是吊着他的子孙根,数次把他气个倒仰……
洛紫荆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耸了耸肩,摊开手说道:“四哥,你不要诬赖好人。在树上站着多累?我是半倚在上面吃东西呢好不好?再说了,后来我困乏了,便翻身睡过去了。何来你说的站在树上?要不你到树上站大半日去试试?”
她这番把轩辕离东说了一通,也不过是缓解自己心中的郁结罢了。若真能站高望远的话,为何她无数次悄悄在树上偷偷观望他,却无法窥视他的心一二?心中苦笑一声,说到底,她还是个爱情的失败者罢了。
“……”轩辕离东嘴角一抽,这女人分明就是在挑她的语病!不过,此时她也耐着性子,沉声问道,“好,不管你是如何在上面的,就算是倒钩在树上本王也不管,可曾……”
“你才是猴子呢,哪天本公主高兴了就把你倒吊在树上,裸晒三天三夜。”
“……”轩辕离东扶额,长叹一声,看向的目光她有些无奈。压低声音,咬牙切齿地问道,“能不能不要再胡闹了?现在事情重大,我奉了皇命在调查此事,循例你也是在场的人,理当询问一番。我知道你担心她,可也要配合我审案好不好?”
洛紫荆睨了他一眼,见他眼底都是掩不住的焦急,也不再调侃了。双手环胸看向他,冷冷地说道:“事情摆的很明显,淑妃嫌疑最大,其次是云贵嫔和丽妃。原因一:淑妃孕有皇长子,若是嫂子生下龙子,那她跟皇长子的地位便会受到威胁,而且她从前就对嫂子态度极其恶劣,忽然间献媚示好,怎能不让人怀疑;其二,云贵嫔虽然与嫂子交好,但是无论如何说,当初她也是为了救嫂子而失去了腹中孩儿,即便是嫂子亲口许诺孩子生下来后也认云贵嫔为母,可那也比不得自己亲生下的孩子好。但是,看她那么柔弱又担忧嫂子,也不似是工于心计的人;第三,从头到尾没有亲自端过果盘的丽妃从前跟简珍是一伙人,听闻也曾跟着简珍去找嫂子麻烦。她现在不受宠又没有依靠,所以嫉恨嫂子,虽然没有亲自端着果盘,但却是离得最近的一人。那种神经至极的麝魂散是南疆最为珍贵又鲜少有人敢赔着性命去研制的人,定是图谋许久,下狠了心要将嫂子腹中的胎儿给弄死。只是却又刻意及时救治了嫂子的性命,却又不知是什么原因了。”
她的一席话说下来,跪在地上的宫人们也算是松了口气。这紫荆公主平时大大咧咧又傲气十足的,把事情分析的头头是道,还把她们这些宫人的嫌隙给摘了出去。只是紫荆公主才刚对着淑妃娘娘大发雷霆,字里行间似乎她的嫌隙也最大,莫非真的在树上亲眼见到了什么?
轩辕离东闻言,淡淡地点了点头。对于洛紫荆所说之事,他也是考虑到了的。当下也没有再浪费时间,抬眸问向她:“那你在树上可曾看到了什么?说与我听听。”
洛紫荆见状,凝神想了一下,有些发愁地说道:“刚才过来时也听到这些人提供的证词了,基本上是一样的。只是我在最开始正好看到她们商量着要去与嫂子一同食用糕点,淑妃那趾高气扬的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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