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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面,灯光黯淡黯淡的,外面却是一片灿烂的阳光。
泪水无声地从她的眼中滚落……
穆芷珊怔怔地站在房间的中央,从窗外射进来温暖的阳光,但是却让她感受到了一片冰冷,刺骨的冰冷,从南宫麟眼中射出的那陌生的寒意,已经将她完全冻僵。她的面色苍白,闪动着晶莹剔透的光芒。
南宫麟冷笑出声:“心儿,以前我怎么没发现,原来坚强的你然也会有这么楚楚可怜的一面呢!你就是这样,才让慕容晔和慕容无墨对你死心塌地,为你反目成仇的么?”
穆芷珊僵直地站着,面容一片木然,灵魂仿佛已经被抽离身体,她的眼神空洞一片。
脚下仿佛被定住,听着他尖刻的话语,她竟无法挪动半步。
泪水如决堤般的洪水般泛滥地流下面颊。
“你以为你一句对不起,就能让我忘记你答应过我的事么?你说过,只要我南宫麟需要你,你便会在我身边,这是你说的,不是么?”
恍惚间,似乎听到他冰冷的言语,在模糊的泪光中,穆芷珊居然看到了他鄙夷轻蔑的眼神,近在咫尺,就在她的眼前。
南宫麟的身体忽然一颤,从床边走到她的面前已经消耗了他仅剩下的力气,而这动作,牵动了他身上的伤口,疼痛让他眉头一皱,他的身体向后栽倒,猛地跌坐在床边。
他居然再一次拉住了穆芷珊的手,她被拉到了他的身边。胸口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南宫麟困难地呼吸着,嘴边的血迹还没有擦干,他转头看着一边的穆芷珊。
她的眼中含着泪花,就像是弥漫的雾气。
他可以清楚地看见那雾气逐渐凝成晶莹的光珠,一滴滴地往下落。
那泪,落在地上,却仿佛是落在他的心上,一滴又一滴,沉重地落在他心上,一下又一下地重击着他的心。
南宫麟眼眸中的寒意退去。
他的眼中再一次出现了痛苦挣扎的光芒,凝视着穆芷珊,他的嘴唇无力地嚅动着,太多的痛苦哽住他的咽喉,他的手捧住了穆芷珊流泪的面颊,目光中夹杂着深深的挣扎。
“我到底应该拿你怎么办?心儿,你告诉我,我到底该拿你怎么办?你为什么要出现在我面前,你又为何要给我那么多美好的回忆呢?现在,我连自己都分不清,自己对你是爱,还是恨了!”
“对不起……”穆芷珊垂下幽黑的眼睫毛,嘴唇轻轻颤动,“我不可以再留在你身边了,因为我不想强迫自己……强迫自己去爱一个太累了……因为曾经也那么强迫过自己……所以不想再强迫自己了……”
南宫麟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抱着她。
“……强迫自己不去在意自己爱的人心里有别人已经很累了……然而,再强迫自己去爱一个人,应该会更累吧……”穆芷珊竭力让自己的声音不再发颤,她抬头看着南宫麟,有点苍白的面孔上是浓浓的愧疚。
“对不起……麟……我没有那样的勇气了……也没有那样的力气……”
当初她不也是这样么?强迫自己不去在意慕容晔心里有着冷初言,以至于将自己搞得伤痕累累,当初的自己也是这样,强迫自己爱上南宫麟,只因为一份恩情,一份平和的幸福。
可是这样的强迫似乎都太累了!
南宫麟的眼眸中一片黯沉:“是么?不想强迫你自己,是因为你无心爱的是慕容晔,所以让你去爱南宫麟你会觉得很累,所以觉得是在强迫自己,是这样吗?!”
南宫麟凝视着穆芷珊,锐利的目光让穆芷珊无处可藏,良久,他的黑眸中忽然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他将双手按住穆芷珊纤瘦的肩头,他的声音静静的,淡淡的。
“心儿……从来都没有爱过我吗?”
穆芷珊低下了头。
南宫麟忽然淡淡地苦笑,他的手在情不自禁地用力:“心儿,你对我除了朋友之情外……连一点点的爱都没有吗?”
“一点点……都没有吗……”
“……麟是朋友,是家人……永远都只是朋友或者家人……过去是……现在是……将来也是……”
“不是这样的——”
南宫麟黑黯的眸子里瞬间狂燃起怒气,声音却在不由自主的颤抖着,“我不是你的家人,我也不想要做你的朋友或家人——”
穆芷珊的眼眸中出现一抹哀痛,她猛地挣开南宫麟的手,声音中出现一抹哽咽:“对不起,麟,我对你除了朋友的感情外,不会再有其他的感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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