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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却不知道，她颤抖的身子和苍白的脸色，早就出卖了她此刻害怕的心情。
她在害怕呢，真好。
他就是要让她害怕，让她后悔，让她恐惧，让她知道什么叫做生不如死。
“然然，你是我的女人，我那么爱你，怎么舍得杀你呢。要死，当然也是他们死。”他笑着说道，可莫然却听得毛骨悚然。
“顾亦轩，你到底想怎么样！你的心里如果真的很恨，你就恨我吧，一切都是我的错，你别乱杀人，我求求你了好不好！”
“哎，看来你是真的下不了手。”男人惋惜道，他放开她的手，往前走了一步。
“既然你舍不得下手，那就让我来吧。孩子在下面哭泣呢，他需要我们替他报仇。”
他轻轻抬起手，手枪黑漆漆的洞口，对准温莎。
山上的风很大，男人站在风中，有种兵临天下的气势。
他的表情漫不经心，但他浑身每个毛孔散发出来的气息，都在叫嚣地告诉所有人，他杀人的决心，无法改变。
莫然以前认为顾亦轩是恶魔，错了，现在才是。
他能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他想对付谁就对付谁，没有一点仁慈，也没有半点犹豫。
刚刚的一切，应该都是他在故意戏弄她吧。
莫然就是这么感觉的，她有很深的预感，顾亦轩真的会马上开枪。
想也没想，她冲到前面去堵住枪口，眼神冷冷的直视他，“不许杀人！”
就算他一直活在黑暗里又怎么了，就算他曾杀人无数又怎么了？
她不想管以前的事情，但她知道，她不能让他在她的面前杀人。
她不允许他继续堕落下去，不允许他的罪孽加深。
顾亦轩只是淡淡瞥她一眼，枪口突然对准唐宋，莫然的反应也快，又立刻闪身挡在唐宋的面前。
“让开！”
“我不让！”莫然很坚持。
“你不让，我可要开枪了。”顾亦轩的神色很冰冷。
莫然的脸上没有一点害怕，“如果非要杀死一个人，你才解恨的话。那你就开枪吧，只是，希望你杀了我后，就放过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