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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没说错,唐宝明,你是个懦夫。”
“你说是就是吧。别忘了,你要嫁的,是天下第一人,你能做到的,但如果你要在这里耗费青春,等你人老株黄,那时候恐怕再也没有男人会要你了。”
“你……”钱心仪气得胸膛起伏,说不出话来。
唐宝明缓缓道:“通常被人说中心事,都会生气的。”
“唐宝明,你怎么可以这样说我?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她小手握成拳头,奋力地捶打着他的胸膛,无奈,拳头打在他身上,简直像打在棉花上似的,毫无用处。
他擒住她的纤腕,冷声道:“别在我面前装模作样,我对你早就不感兴趣了,知趣的你就赶快另觅金主。”
“我只要你!”她凝望着他,一本正经地说,“你不相信我是你的自由,我喜欢你是我的自由。”
“你给我滚出去!”他再也受不了,大声咆哮。
钱心仪缩着肩,吸着鼻子,泪水吧嗒吧嗒的落下,她再也不说一句话,转身头也不回地走了。
唐宝明软软地坐下,失神地望着她离去的地方,眼眶泛红。
是他做错了吗?他的话都伤害她了吗?瞧见她眼里的痛苦时,他的心也在痛啊,痛得令他呼吸不过来。
……
最初的那一眼,最缠绵,擦肩而过的,岂止是誓言,温柔体贴烫着我的脸,忘记了所有的时间。昨夜的梦里面,太缱绻,黄花飘荡的,岂止是衣边,纠缠在一起不想成仙,最爱的人,不在身边。
每每夜里,寂寞无边无限入侵,生活从来都是一潭死水,她怕黑,她怕冷,再娇艳的花朵,如果没有阳光,就会枯萎。
唐宝明仍在逃避她,逃避自己,他就像一只乌龟,受了伤就缩进壳里,独自舔着伤口。
钱心仪在风月场上游走多年,她跟那些男人在一起,大多是为了钱,为了权,除了唐宝明。比唐宝明有钱,有钱途的人多的是,可她每次寂寞难过的时候,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他。
在她眼里,他除了特别傻特别笨,好像并没有什么特殊优点。正因为如此,她才可以一次又一次地将他玩于鼓掌之中。
有些男人,甘愿供她玩,她还不屑。
是时候把他的真心逼出来了,她不惜一切办法。
她如烂泥一般瘫在床上,情绪空虚而低落,点燃一支烟吸起来,百无聊赖地伸个懒腰,望向窗外,窗外漆黑,寂静,唯一能听到的,是狂风呼啸。
雾气缭绕那张静默的面孔,沉寂之中,丝丝缕缕都是心事。
越来越冷了,她蜷缩着身子,被子的温度,已不能温暖她空虚的心。
掐灭烟头,她起身出门去。
……
每当深夜来临,一个人孤独地面对自己的时候,唐宝明的心里又在想什么?
一个细腻敏感的人,好像是注定了痛苦比别人要多一些。
敲门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响,唐宝明只当是店小二来加水,随口道:“门没有关,进来吧。”
他再也想不到推门进来的竟是钱心仪。
烛光下,只见她穿着件雪白的衣服,乌黑的头发,长长披落,她的眼睛似乎微微有些肿,眼波看来也就更朦胧。
但她低垂着头,朦胧的眼波,始终也未抬起。唐宝明的心像是忽然被抽紧了。
“我可以进来吗?”她垂着头,声音很小。
什么时候她变得这么客气了?客气得都不像她了。她不是一向以自我感觉良好走遍天下的吗?
“请进。”他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话,只有说“请进”这两个字,却不知道这两个字说得又是多么冷淡,多么生疏。
他只是想知道她又有什么新花样。
她迟疑了许久,像是鼓起了最大的勇气,才幽幽道:“我本来不想打扰你的,我……”
“然后呢?”他饶有兴趣地瞧着她,瞧她怎么把这出戏演下去。
什么态度?她低声下气地跟他说话,他居然当看戏?他还有人性吗?
她突然勾唇冷笑,笑中依稀可见一丝沉郁的苦楚,大声说:“唐宝明,我告诉你,我不是求你,我只是想给大家一个机会,不让我们未来有遗憾。”
闻言,唐宝明冷哼一声,“机会?你跟我说机会,你什么时候可曾给过我机会?”
“你需要吗?”她冷淡地问。
他是那么骄傲,根本不肯说一句挽留的话。
唐宝明冷冷地别开脸,硬声道:“不需要。”
“我需要。”她的头又垂了下去,目中已流下泪来。
她忽然抬起头,含泪凝注着唐宝明,大声道:“我什么都没有,只有你是我的依靠,是我的家,除此之外,我一无所有。”
唐宝明没有说话。她要是很凶,他也可以凶回去,可是她没有,面对一个哭着的女人,他不知所措。
“这个世界上,或许会有很多人喜欢我,他们只是喜欢我的身体,我的容貌,一个个把我当最佳情人,只有你,我知道你是真心爱我的……”
随着她声情并茂的这翻话,唐宝明心中的天平在一点一点的倾斜,他突然掩耳大喊:“别再说了,出去!”
“占士……”
她仰起小脸望着他,那憔悴的模样,令他心头如遭重击。
“我……”她走向他,双脚一软,重心一失,娇小的身子猛然跌入他强而有力的臂弯中,吓得他心脏无力。
“你怎么了?”唐宝明将她抱到床上,让她卧靠在叠起的枕头,给她盖上自己的被子。
他看见了她哭红的双眸,红色的眼眶,沉黑楚颤的长睫,把她一张小脸苍白衬得更教人心惊不已。
她轻轻地摇头,“我没事。”
“是冷吗?”他捧起她泪湿的小脸,心疼欲裂。
“冷……我好怕冷。”她哽咽着说。
“冷就别到处乱跑,多穿点。”他脱下衣服,将自己的棉衣披在她的背上。
“嗯。你还会关心我吗?”她泪眸恍惚地望着他俊美的脸庞,和担心甚切的眸光。
“会,当然会。任何一个人,或者是一只狗,我也不忍心看到它受伤。”他淡淡摇首,曲起长指拭去她潸然滑落的泪珠,嗓音低沉。
闻言,她哭着微笑,扬起睫眸,“你好坏,哪有这样比喻的?”